第55章 深度测试与侵蚀的边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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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解析室比之前的三号解析室更为宽敞，也更显森严。四壁不再是缓慢转动的齿轮，而是光滑如镜的暗色金属，表面流动着肉眼可见的、凝练的能量纹路，形成一个强大的束缚与隔绝力场。室内中央，不再是悬浮的立方体，而是一个固定在复杂基座上的、约一人高的圆柱形容器，容器壁透明，内部翻滚着浓郁如墨的黑暗，正是经过高度提纯的“蚀渊之力”。

厉川早已等在室内，依旧是那身笔挺的深灰制服，双手负后，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除了他，还有两名白袍研究人员，正神情专注地调整着容器基座上的复杂阵盘。

“开始吧。”见到沈流石，厉川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下令。

一名研究人员示意沈流石站到容器前指定的位置，那里地面上刻印着一个较小的辅助法阵。“沈观察员，本次测试将逐步提升你与‘蚀渊样本’的接触强度，请务必保持灵台清明，全力运转你的灵力进行抵抗与适应。我们会实时监控你的生命体征与规则同步率。若感到无法支撑，可立即示意终止，但……这会影响你的后续评估。”

话语中的暗示不言而喻：终止测试，可能就意味着失去价值。

沈流石微微颔首，站定位置。他深吸一口气，并非完全出于紧张，更是为了调整状态。他将秩序道韵内敛至丹田深处，如同潜龙在渊，只调动起经过伪装的、模拟出对规则力量敏感却略显“中性”的灵力流转于周身经脉。

“第一梯度，接触开始。”

研究人员启动阵盘。圆柱形容器内的黑暗微微波动，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纯黑能量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触须，缓缓探出容器，轻柔地飘向沈流石，接触到他体表的护体灵光。

嗤~

轻微的腐蚀声响起。沈流石感到护体灵光传来明显的压力，那股能量丝线中蕴含的侵蚀与扭曲意念，远比腐化之池边缘的污染要精纯和强烈数倍。他刻意让护体灵光显得有些摇曳，模拟出正在努力抵抗的样子。

“灵力消耗速率正常，规则侵蚀度百分之三，同步率……百分之一点五。”研究人员报出数据。

厉川面无表情地看着。

“第二梯度，能量注入。”

那缕黑色丝线陡然加粗，如同细小的溪流，开始持续不断地冲击沈流石的护体灵光。更强烈的混乱低语直接冲击他的神识，试图瓦解他的意志。沈流石眉头微蹙，加大灵力输出，让护体灵光稳定下来，但依旧表现出一定的“吃力”。

“灵力消耗加速，规则侵蚀度百分之八，同步率……百分之三点七。”

“第三梯度，规则渗透。”

研究人员再次调整阵盘。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能量冲击，那黑色能量开始展现出其“规则”层面的特性。它不再试图强行突破灵光，而是如同水银泻地，开始与沈流石体表的灵力、乃至更细微的规则层面产生“交融”与“渗透”。沈流石感到自身的灵力运转开始出现细微的滞涩，仿佛被掺入了杂质，连思维都似乎受到了一丝影响，变得有些烦躁。

他心中凛然，这蚀渊之力果然诡异。他不敢再完全被动防御，开始小心翼翼地引导那一丝内敛的秩序道韵，如同最精密的滤网，在自身灵力与侵蚀能量交错的边缘悄然运转，既不显山露水，又将那最核心的规则扭曲意念悄然化去，只留下相对“纯净”的能量冲击。

这个度，必须把握得恰到好处。

“规则渗透率百分之十五，灵力污染指数上升……嗯？开始回落？”一名研究人员看着突然波动的数据，露出疑惑，“同步率……百分之五点九，稳步上升中。生命体征稳定。”

厉川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沈流石，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第四梯度，深度共鸣！”

容器内的黑暗能量猛然沸腾！更多的黑色能量涌出，不再是丝线或溪流，而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触手，将沈流石层层包裹！强大的规则力场施加而下，试图强行与沈流石体内的灵力、乃至规则根基产生“共鸣”，引导其向蚀渊之力的性质靠拢！

这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一步！

沈流石瞬间感到压力倍增！那混乱扭曲的规则意念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防线，试图污染他的道基。他体表模拟出的灵力几乎瞬间就要崩溃！

不能再隐藏了！

他心念电转，瞬间做出决断。将内敛的秩序道韵释放出微不足道的一丝，混合在自身灵力之中，形成一层极其隐晦的内层防护。这层防护并不直接对抗蚀渊之力的规则渗透，而是如同一个稳固的“坐标系”，确保他自身的规则根基不被扭曲，同时模拟出一种“艰难抵抗中逐步适应”的表象。

在外人看来，他体表的灵光剧烈闪烁，明灭不定，仿佛随时可能溃散，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但诡异的是，他的生命体征数据依旧稳定，甚至那规则同步率，在短暂的剧烈波动后，开始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速度，突破百分之十，并向百分之十五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