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墨长老出手与诸天秘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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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红色流光快得超越思维，带着侵蚀万法、污秽本源的歹毒气息，直刺眉心！沈流石新生的秩序元丹虽已凝聚，但力量尚未圆转贯通，仓促间调动的秩序道韵，竟似慢了半拍！

眼看那流光就要触及眉心秩序核心——

“哼！”

一声苍老的冷哼，仿佛自九天之外传来，又似在耳边炸响！

刹那间，沈流石所在的洞府，时间与空间都仿佛凝滞了一瞬！那迅如闪电的暗红流光，在距离他眉心不足三寸之处，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又坚不可摧的壁垒，猛地停滞下来，显露出其本体——竟是一枚由无数细密诅咒符文缠绕构成的暗红针影！

针影疯狂扭动，试图突破那无形壁垒，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邪恶波动。

下一瞬，一只枯瘦、布满皱纹的手掌，悄无声息地穿透空间，出现在沈流石身前。手掌看似缓慢，却精准无比地捏住了那枚挣扎的暗红针影。

是墨长老！

他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洞府之中，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灰袍，面容枯槁，但那双浑浊的眼眸此刻却清澈无比，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至理。他只是轻轻一捏。

噗！

那枚足以污染金丹修士本源的恶毒针影，连一丝波澜都未能掀起，便如同被抹去了一般，无声无息地湮灭、消散，连半点气息都未曾留下。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针影消散，沈流石才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威胁骤然退去，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急忙起身，对着墨长老深深一揖：“多谢墨长老救命之恩！”

墨长老摆了摆手，浑浊的目光扫过沈流石，尤其是在他丹田处那枚缓缓旋转、散发着独特波动的秩序元丹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

“想不到，你竟真能凝结出如此元丹……秩序为核，厚土为基，生机为络……妙，却也大妙。”他喃喃低语，随即目光变得锐利，看向洞府之外，那暗红针影袭来的方向，眼神冰冷。

“藏头露尾的鼠辈，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他袖袍轻轻一拂。

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声势，但洞府之外的虚空中，某处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猛地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一道模糊的、笼罩在扭曲光影中的黑影踉跄跌出，头也不回地化作一道黑烟，瞬间遁入地脉，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长老并未追击，只是冷哼一声：“算你逃得快。”

他转身，重新看向惊魂未定的沈流石，叹了口气：“到底是年轻，结丹如此重要关头，竟未察觉已被‘蚀渊印记’标记。若非老夫恰巧路过，你此刻已然道基被污，生死难料。”

“蚀渊印记？”沈流石心中一凛，想起那暗红针影与蚀心石、幽煞之力同源的气息，“长老，方才那偷袭之人，可是与黑煞教，或者说与那‘蚀渊’有关？”

墨长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走到石凳旁坐下，示意沈流石也坐。

“黑煞教，不过是信奉‘蚀渊’，被其力量蛊惑、利用的一群可怜虫与疯子罢了。”墨长老语气平淡，却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真正的威胁，是‘蚀渊’本身，或者说，是驱动‘蚀渊’的那股力量——‘归墟暗潮’。”

“归墟暗潮？！”沈流石失声，他想起了青霖遗言中提到的、湮灭了万植界的恐怖存在！

“哦？你竟然知道？”墨长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恍然，“是了，你既得了秩序传承，知晓这些也不足为奇。”

他缓缓道：“‘归墟暗潮’，并非此一界之物。它源自无尽虚空深处，是规则走向终极寂灭时产生的‘熵增洪流’，所过之处，万法归墟，秩序崩坏，文明成灰。诸天万界，无数辉煌璀璨的文明，都湮灭于其浪潮之下。你所见的‘蚀渊’，不过是‘归墟暗潮’在此方宇宙规则下，显化出的一缕微不足道的分支力量，如同大海泛起的一个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