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师叔画符讲规矩,屿风偷换朱砂险挨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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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大妈的猫送回去时,老太太非要塞给玄机子一篮土鸡蛋,说是感谢他们“救了猫命”。玄机子揣着鸡蛋往回走,路过菜市场时突然拐了进去,等出来时手里多了瓶散装白酒,鸡蛋却少了一半——多半是给菜摊老板当酒钱了。

“下午墨尘教你画‘镇宅符’,好好学。”玄机子把剩下的鸡蛋往石桌上一放,酒瓶子往怀里一揣,“我去跟张大爷杀两盘象棋,晚饭让你师姐做。”

李屿风看着那篮鸡蛋直犯愁,他长这么大就只会煮泡面。正对着鸡蛋发呆,墨尘从东厢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摆着黄纸、朱砂、笔洗,还有个小巧的砚台,样样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朱砂的量都像是用秤称过的。

“过来。”墨尘把托盘放在石桌上,推了推眼镜,“今天教你画镇宅符。”他拿起一张黄纸,指尖在纸上轻轻一拂,“符纸要用陈年竹浆纸,纤维细腻才能锁得住灵力。”又指了指砚台里的朱砂,“朱砂要加无根水调和,就是凌晨的露水,不能用自来水,里面有阳气杂气。”

李屿风听得眼皮直打架,心里却在琢磨中午的事——林薇薇最后说下次有怪事还会来找他们,说不定这就是个机会。他眼珠一转,瞥见晓晓蹲在墙角喂猫,兜里的辣条包装袋露了个角,突然有了主意。

“师叔,您看我这朱砂好像不太够了。”李屿风指着自己那碟快见底的朱砂,“能不能用您那秘制朱砂试试?晓晓说您的朱砂画符特别灵。”

墨尘抬眼看了看他:“我的朱砂加了龙骨粉,性子烈,你控制不好容易伤着自己。”他还是往李屿风的碟子里倒了点,“少用点,先感受一下灵力流动。”

李屿风嘴上应着,等墨尘转身去拿范本时,飞快地从兜里掏出包辣条,拆开后挤出点红油,小心翼翼地混进朱砂里。他觉得这红油又红又亮,说不定比纯朱砂还好用,反正墨尘戴着眼镜,未必能看出来。

“看好了,镇宅符的符胆是‘田’字,代表地基稳固。”墨尘拿起笔,蘸了点朱砂,手腕轻转间,一道流畅的弧线落在纸上,“符脚要向外撇,像张开的屏障,能挡住外邪……”

李屿风假装认真看着,手里的笔却在偷偷调和“红油朱砂”。那红油混着朱砂,颜色变得暗红,还带着股辣条的香味。他趁墨尘讲解符头画法时,赶紧低头画起来,心里默念“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可别被发现”。

“画符时要凝神,想着‘镇’字的意。”墨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在干什么?”

李屿风手一抖,笔尖在符纸上戳了个洞。他赶紧把纸往底下藏,抬头露出个假笑:“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叔画得太厉害,有点紧张。”

墨尘没说话,只是拿起他刚画废的那张符纸。阳光透过树叶照在纸上,那混了红油的线条泛着诡异的油光,还隐约能看见芝麻粒大小的碎屑。墨尘的眉头慢慢皱起来,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冰。

“这是什么?”他指着符纸上的油光。

“是、是……”李屿风脑子飞速旋转,“是我加了点凝神的精油!昨天买的,说是能让人静下心来画符!”

“哦?”墨尘拿起那碟“红油朱砂”,凑到鼻尖闻了闻,“那你这精油,闻着怎么像辣条?”

旁边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晓晓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指着那碟朱砂说:“师叔,这是师兄的辣条!他早上还跟我炫耀说这辣条是爆辣款,红油特别多呢!”

李屿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瞪着晓晓说:“你不是在喂猫吗?”

“猫早就跑了。”晓晓吐了吐舌头,“谁让师兄你偷偷换朱砂,以为我没看见啊。”

墨尘放下符纸,拿起那碟“红油朱砂”,指尖轻轻一点。就见那暗红色的液体突然冒泡,“滋啦”一声冒出黑烟,转眼就变成了一滩黑灰。他看向李屿风,眼神里没有怒气,却比发怒更让人发怵:“画符是与阴阳沟通的桥梁,容不得半点轻慢。你可知用秽物亵渎符纸,轻则符咒失效,重则引邪上身?”

“我……”李屿风想道歉,却被墨尘打断。

“去罚抄《符法戒律》二十遍,晚饭前交给我。”墨尘把托盘收拾好,“今天不用学画符了,先学规矩。”

李屿风蔫头耷脑地回屋拿纸笔,路过晓晓身边时,被她拽住胳膊。小姑娘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塞给他:“师兄别生气嘛,其实我刚才看见师叔嘴角好像笑了一下呢。”

“笑?我看他是想把我炼成符灰!”李屿风没好气地说,但还是把棒棒糖揣进了兜里。

抄到第五遍时,李屿风的手已经酸得抬不起来。《符法戒律》密密麻麻全是古文,什么“画符者当净手净心,忌荤腥油秽”“朱砂当取天然赤砂,忌掺杂伪物”,看得他头晕眼花。他趴在桌上,看着窗外凌霜在后院喂陶罐里的“宠物”,突然觉得还是抓鬼有意思。

“咚咚咚”,有人敲门。李屿风以为是晓晓来捣乱,头也不抬地喊:“再拆台我就把你的棒棒糖全泡在墨水里!”

门被推开,凌霜走进来,手里拿着张符纸:“师傅说让你把这个贴上。”她把符纸放在桌上,“这是‘静心符’,我画的,比你那个引火符管用。”

李屿风看着那张符纸,上面的线条流畅工整,符胆圆得像用圆规画的,比他画的强一百倍。他忍不住问:“师姐,你当初学画符的时候,也被罚过吗?”

凌霜收拾陶罐的手顿了顿,没回头:“我十三岁时,把驱邪符画成了招邪符,被师傅罚在祠堂跪了三天,每天抄戒律五十遍。”她转过身,看了眼李屿风抄的纸,“墨尘师叔看似严厉,其实是怕你出事。用秽物画符真的会招邪,去年有个道士用狗血混朱砂画符,结果被恶鬼缠上,最后……”

“最后怎么了?”李屿风追问。

“变成了活尸,被师傅镇压在乱葬岗了。”凌霜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件平常事,“你要是不想落得同样下场,就好好抄戒律。”

她走后,李屿风看着那张“静心符”,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他把剩下的戒律抄完,虽然字迹潦草,但总算没再偷懒。晚饭时,他把抄好的戒律交给墨尘,低着头说:“师叔,对不起,我不该用辣条换朱砂。”

墨尘接过纸,没看内容,只是说:“明天早上五点,跟我去后山采朱砂。”

“采朱砂?”李屿风眼睛一亮,“是不是那种天然的红石头?”

“是阴坡的辰砂矿,能直接磨成朱砂。”墨尘推了推眼镜,“顺便教你辨认阴气重的地方,对你以后画符有好处。”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还没亮,李屿风就被墨尘叫醒了。两人背着竹篓往后山走,晨露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后山不高,但树长得密,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墨尘说的辰砂矿。

那矿在块巨大的岩石底下,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摸上去湿冷得像冰块。墨尘拿出小镐头,在岩石缝里敲了敲:“辰砂喜欢藏在阴气重的石缝里,你看这青苔的颜色,比别处深,就是因为下面有辰砂。”

他敲下一块暗红色的石头,递给李屿风:“你试试磨成粉。”

李屿风拿出随身携带的砚台,刚想磨,就听见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墨尘却很镇定,从竹篓里拿出张符纸:“是山里的精怪,别怕。”

灌木丛里钻出只灰色的小兽,长得像狐狸,却有三条尾巴,眼睛是血红色的。它盯着李屿风手里的辰砂,喉咙里发出低吼。

“三尾狐,百年才多一尾,这只至少有三百年道行。”墨尘把符纸递给李屿风,“试试用你昨天的‘红油朱砂’画张符?”

“别别别!”李屿风赶紧摆手,“我错了师叔,我再也不敢了!”

墨尘忍不住笑了笑,接过符纸,指尖蘸了点晨露,在纸上快速画了个符号。那三尾狐看见符纸,突然转身就跑,转眼消失在灌木丛里。

“这是‘驱兽符’,对付精怪很管用。”墨尘把符纸收好,“你看,不用红油也能画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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