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桃木剑当飞镖扔,屿风歪招救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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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屿风突然想起怀里的避水符,灵机一动:“师姐,借你的桃木剑用用!”
凌霜皱眉,但还是把桃木剑扔了过去。李屿风接住剑,突然学着凌霜的样子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剑身上,又掏出三张避水符贴在剑刃上,对着江蜃大喊:“吃我一招‘飞仙剑’!”
他把桃木剑当成飞镖,使劲往江蜃张开的嘴里扔去。剑身在空中划过道白光,避水符遇风自燃,竟在剑刃外裹了层火焰,不偏不倚刺进江蜃的喉咙。
“嗷——”怪物的惨叫震得人耳膜发疼,翅膀猛地收缩,竟直直往江里坠去,激起的巨浪把桥面的黑雾冲得一干二净。李屿风趁机往暗门里看,只见密室里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正背对着他们往墙上贴符咒,墙面上密密麻麻挂着孩童的小鞋子,每个鞋里都塞着张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号。
“想跑?”玄机子甩出铃铛,铃声化作金色的网,罩向暗门。但黑袍人动作更快,猛地转身,露出张被符咒遮住的脸,手里甩出个黑色的球,球落地瞬间炸开黑雾,等雾散去,暗门已经重新合上,门缝里的绿光也消失了。
李屿风冲到暗门前,发现门被重新封死,封门的麻绳上沾着新鲜的符灰,还缠着根黑色的羽毛——和之前在王寡妇家见到的一模一样。“又让他跑了!”他气得踹了桥柱一脚,震得头顶落下几片碎石。
“他在墙上贴的是‘聚魂符’。”墨尘蹲在地上,用手指沾起残留的符灰,“是想把童魂的怨气聚起来,用来激活江底的阵眼。”他突然指着江面,“江蜃的尸体在发光!”
众人往江里看去,江蜃的尸体正在慢慢沉入江底,伤口处渗出金色的光,在水中组成个巨大的阵法,阵眼处正是古桥的位置。玄机子突然脸色大变,把酒葫芦往地上一摔:“不好!这畜生不是被控制的,它是阵眼的‘活祭品’!”
“什么意思?”李屿风抓着头发,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阴傀门要的不是江蜃,是它肚子里的东西!”玄机子的声音发颤,花衬衫都被冷汗湿透了,“当年镇压江蜃时,我和你爷爷把‘镇魂钉’打进了它的肚子,那钉子里封着……封着民国时被活埋的七个童魂的生魂!”
苏晓晓突然抱着旺财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旺财说……那些童魂要出来了,它们的眼睛……都长在江蜃的吸盘里!”
话音刚落,江面突然沸腾起来,无数只沾着污泥的小手从水里伸出来,抓着桥柱往上爬。这次不再是虚影,而是实体的小手,指甲缝里嵌着水草和碎石,每只手都戴着只小小的红肚兜,兜上绣着褪色的老虎头。
“它们要找替身!”凌霜的桃木剑不知何时回到手里,剑身上的白霜厚得像层冰壳,“被它们抓住的人,会被拖进江里当祭品!”
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李屿风的裤脚,刺骨的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他低头一看,江面上漂着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脸泡得发白,眼睛是两个黑洞,正咧着嘴对他笑,嘴里还叼着半块发霉的麦芽糖。
“放开我师兄!”苏晓晓掏出铜钱剑砍过去,剑刃砍在小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小手瞬间缩回水里,水面上留下道血痕。
“这是……活的?”李屿风盯着那道血痕,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服,“不是说童魂都是虚影吗?这怎么还流血了?”
“被江蜃的精血养得有了实体。”玄机子捡起地上的蛇头拐杖,往杖头倒着白酒,“快用糯米撒!这些东西怕糯米和阳气,尤其是……”他突然看向李屿风,眼神古怪,“处男的阳气。”
“师傅你怎么也跟着起哄!”李屿风脸涨得通红,抓起地上的糯米往江里撒,“我这叫洁身自好,当代青年的优良品质!总比某些人天天喝散装白酒、打麻将输钱强!”
“臭小子还敢顶嘴!”玄机子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等回去再收拾你!墨尘,快画‘往生符’!这些童魂是被阴傀门逼着作恶,送走就能解脱!”
墨尘早就掏出黄符和朱砂笔,手指翻飞间,一张张往生符在空中成型,金光闪烁着飘向江面。被符纸碰到的小手纷纷缩回水里,江面上的孩童虚影也渐渐淡去,只剩下那些漂浮的白蜡烛,在浪涛里静静燃烧。
李屿风突然注意到,怀表在兜里烫得厉害,掏出来一看,表面的裂痕里渗出金色的光,映得“阴阳界”三个字愈发清晰。他低头看向桥面,发现那些被黑血污染的地方,竟在金光的照射下慢慢恢复原色,青苔重新变得翠绿,石缝里渗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清澈的水珠。
“这表……”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凌霜拽了一把。
“快看暗门!”凌霜指着桥柱,暗门不知何时又开了道缝,缝里透出微弱的绿光,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孩童笑声,像是有无数个孩子在里面玩耍。
玄机子的脸色凝重得像块石头:“它们在等我们进去。”他捡起地上的蛇头拐杖,往杖身缠上黄符,“看来这江底密室,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李屿风握紧发烫的怀表,感觉手心的汗都要被烤干了。江面上的白蜡烛还在燃烧,顺着水流往远处漂去,像是无数个引路的灯笼。他隐约觉得,这些蜡烛不是在引童魂,而是在引他们——引着他们往某个早已布好的陷阱里跳。
而暗门里的孩童笑声越来越清晰,仔细听去,竟像是无数个孩子在齐声唱着一首诡异的童谣:
“摇啊摇,摇到奈何桥,
桥上有个小书包,
书包里,藏着刀,
割了舌头割手脚……”
歌声顺着门缝飘出来,钻进耳朵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李屿风突然想起苏晓晓说的“带血的小鞋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攥着怀表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知道,明天下水的时候,等待他们的绝不仅仅是江蜃的尸体和童魂的怨气。阴傀门在密室里藏的东西,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而怀表上的裂痕,似乎正在随着那首童谣,一点点扩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里面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