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师傅麻将算风水,输光钱袋赖账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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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从包里拿出个小巧的罗盘,指针疯狂地转着圈,最后指向三楼的方向。“阴气源头在上面。”
他们往上走时,楼梯“吱呀”作响,像是随时会塌。二楼拐角堆着个破旧的衣柜,柜门虚掩着,李屿风路过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咔哒”声,像是有人在掰手指。
“谁在里面?”他停下脚步,桃木剑下意识地握在手里。
衣柜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露出只眼睛,黑沉沉的,没有眼白。旺财对着衣柜狂吠,毛发直竖,却不敢上前。
“别理它。”墨尘拉了李屿风一把,“阴傀门的傀儡,用死人指骨做的,专门守着入口。”
说话间,衣柜门突然大开,里面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假人,四肢关节处露着森白的骨头,脸上贴着张黄纸,画着个扭曲的笑脸。假人猛地朝苏晓晓扑过来,关节转动时发出“咔咔”的响声。
“糯米符!”苏晓晓手忙脚乱地掏出张符纸,往假人身上拍去。符纸贴上的瞬间,假人身上冒出白烟,动作慢了半拍,却没停下,反而张开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针。
“这玩意儿不怕糯米。”李屿风皱眉,突然想起江底的风油精,摸出兜里的小瓶子就往假人脸上泼。
薄荷味散开的瞬间,假人像是被泼了硫酸,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上的黄纸开始冒烟。墨尘趁机掏出朱砂笔,在假人额头画了个“镇”字,那假人顿时僵住,“哗啦”一声散成堆碎骨。
“搞定!”苏晓晓拍了拍手,刚要得意,就被李屿风拽着往后躲——衣柜深处突然伸出无数只手,指甲又黑又长,抓挠着柜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快跑!”墨尘拽着两人往三楼冲,那些手顺着墙壁蔓延过来,在白墙上留下道道黑痕,像是水墨画被晕开了墨。
三楼的楼道更暗,空气中飘着股铁锈味。公共厕所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红光,隐约有女人的笑声传出来。李屿风想起玄机子的话,刚要绕道走,那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头发长得拖在地上,沾着些湿漉漉的黑泥。
“小哥哥,能帮我递张纸吗?”女人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又闷又黏。
苏晓晓刚要说话,就被墨尘捂住嘴。“别应声。”墨尘的声音压得极低,“是‘厕鬼’,靠应声勾人魂魄。”
李屿风握着桃木剑的手紧了紧,剑身上的冰纹突然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他想起凌霜的冰魄祭,想起水晶棺上的字,突然明白——凌家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
那红裙女人见没人应声,慢慢转过身来。她的脸像是泡在水里泡肿了,眼睛只剩两个黑洞,嘴角却咧得很大,露出白森森的牙。她朝着李屿风扑过来,头发像鞭子似的抽过来,带着股腥臭味。
“就是现在!”墨尘大喊着扔出张符咒,贴在厕所门框上。符咒金光一闪,女人的动作突然变慢,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
李屿风趁机冲过去,桃木剑朝着女人的心口刺去——那里别着个眼熟的东西,是枚铜制的船锚吊坠,和凌霜太爷爷船票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铛”的一声,桃木剑刺中吊坠,女人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像融化的冰一样开始消融。李屿风看清了她脖子上的胎记,小小的,像朵梅花,和凌霜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是凌家的人。”墨尘的声音带着震惊,“她在守着这里。”
女人最后看了李屿风一眼,眼神里没有怨毒,只有种解脱的平静。她化作点点蓝光,钻进桃木剑的冰纹里,那道冰莲纹路突然亮起来,像是活了过来。
厕所里传来“滴答”声,李屿风走进去,看到墙角有个上锁的木箱,锁上刻着“江顺号”三个字。他摸出那块镇魂玉,刚贴上去,锁就“咔哒”一声开了。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件叠得整齐的蓝布衫,和一叠泛黄的船票,每张上面都写着“凌霜”的名字,日期从民国二十六年,一直到今年。最底下压着张照片,玄机子年轻时站在码头,身边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手腕上的梅花胎记格外显眼。
“原来师娘是……”苏晓晓的声音带着哽咽。
李屿风拿起张最新的船票,上面的日期是明天,目的地一栏写着“有你的地方”。他突然想起玄机子数铜钱的样子,想起他嘴硬说“风水推演”,想起他塞给自己的平安符——原来师傅不是在赖账,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凌家的船票,守着那个“有你的地方”的承诺。
窗外的阳光突然照进来,驱散了楼道里的阴气。旺财对着阳光摇尾巴,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墨尘合上卷宗,轻声说:“阴傀门要找的守门人,恐怕不只是凌家后人。”
李屿风握紧船票,桃木剑的冰纹还在发烫。他仿佛看到凌霜站在码头,蓝布衫被风吹得鼓鼓的,笑着朝他挥手。
“走吧。”他转身往外走,脚步轻快了许多,“回去告诉师傅,他的风水钱,我帮他赢回来。”
苏晓晓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嘴里哼着新学的童谣。墨尘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头看了眼卷宗里的插画——那是个复杂的阵法,中心位置画着块玉佩,旁边写着“镇魂玉与桃木剑,阴阳相济,方可破局”。
楼道里的铜钱声叮当作响,像是有人在数着日子,等着明天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