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墨尘研究古阵法，缺页线索指向坟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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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屿风带着旺财离开后，钟楼里的烛火突然被一阵阴风卷得歪斜，玄机子伸手按住铺在地上的地图，泛黄的麻纸边缘簌簌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墨尘从黑袍袖中摸出三枚铜钱，往空中一抛，铜钱落地时竟齐齐立在砖缝里，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这是“阴冲局”的征兆，说明阴傀门的人正在附近窥探。

“他们倒是比狗鼻子还灵。”玄机子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罗盘，指针疯了似的转圈，最后死死钉在西南方向，正是李屿风去的烂尾楼方向。他屈指在罗盘上敲了三下，指针突然倒转，在盘面上画出个扭曲的梅花印，“老七的阵法被改动过，那小子怕是要遇上麻烦。”

凌霜将冰魄剑横在身前，剑身上的寒气在地面凝成层薄霜，“我去支援屿风？”苏晓晓立刻点头：“我也去！我能帮上忙！”小姑娘说着就想去捡地上的桃木剑，却被墨尘按住了肩膀。

“别急。”墨尘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指甲盖刮过“西北废弃学校”的标注时，突然停住，“阴傀门主故意让我们分兵，就是想逐个击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六煞局的破解之法，否则就算拆了所有锚点，阴气也会顺着阵眼反噬。”他从怀里掏出个陈旧的线装本，封面上写着“九锚阵考”，纸页边缘已经发脆，“这是当年祖师爷留下的阵法笔记，可惜缺了最后三页，正好是破六煞局的关键。”

玄机子凑过去翻看，手指点着其中一页的注解：“‘六煞聚阴，需以阳冲之，阵眼在……’后面被撕掉了。”他啧了一声，从腰间解下酒葫芦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到地图上，在“西南角烂尾楼”的位置晕开个深色的圈，“老七当年说过，这阵法的阵眼藏在阴气最重的地方，而城里阴气最盛的，除了乱葬岗就是西郊的坟地。”

“坟地？”苏晓晓皱起鼻子，“那里的鬼火会追着人跑，奶奶说晚上不能去。”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偶，是用红线缠着稻草做的，“这是奶奶给我的‘避鬼偶’，说坟地的脏东西怕这个。”

墨尘拿起布偶端详片刻，指尖抚过上面的红线，突然皱眉：“这线不是普通的红线，掺了坟头土烧的灰。”他将布偶放在笔记缺页的位置，布偶身上的红线竟自动散开，在纸页上拼出个模糊的图案——像是座墓碑，碑顶刻着个梅花印，“缺页的线索，就在西郊坟地。”

凌霜突然注意到笔记的书脊处有个细小的缺口，像是被虫蛀过，她用指甲抠了抠，竟从里面掉出半片干枯的叶子，叶面上用朱砂写着个“坟”字，墨迹被虫蛀得斑驳，却依然能看清笔画，“这是……老七的笔迹？”

玄机子接过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有尸油味。”他将叶子凑到烛火边，干枯的叶片没有立刻燃烧，反而冒出股黑烟，在空气中凝成串扭曲的符号，“是阴傀门的‘指路符’，看来老七当年就发现坟地有问题，故意把线索藏在笔记里。”

“那我们现在就去坟地？”苏晓晓握紧桃木剑，剑穗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找到缺页，就能帮屿风哥破阵了？”

“不急。”墨尘将铜钱收回袖中，黑袍下摆扫过地图时，带起一阵风，将地图吹得卷了起来，正好露出背面用朱砂画的小图——是座八卦形状的坟地，八个卦象的位置各标着个小字，连起来正是“阴傀藏秘，缺页在坎”。“坎位属水，坟地的坎位是往生河，缺页应该沉在河里。”

玄机子突然拍了下大腿：“我就说老七那小子鬼心眼多！当年他总往坟地跑，说什么‘水底下有凉快的东西’，原来是在找这个！”他将酒葫芦揣回腰间，从樟木箱里翻出个防水的油布包，“把黄符和罗盘都带上，往生河的水能见阴阳，普通东西沾了会招邪。”

凌霜往苏晓晓兜里塞了把糯米，又将自己的玉佩解下来给她戴上：“这玉佩能避水邪，你跟紧我们，别乱摸河里的东西。”小姑娘乖乖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半包辣条递给墨尘：“师叔，这个给你，屿风哥说辣的能壮胆。”

墨尘看着辣条包装袋上的“魔鬼辣”三个字，嘴角抽了抽，还是接过来塞进袖中：“……多谢。”

四人收拾妥当，顺着钟楼的暗梯往下走，梯级上积着厚厚的灰，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尘雾，呛得苏晓晓直咳嗽。玄机子在前面开路，青铜铃铛时不时摇一下，清脆的响声驱散了梯道里的阴气，铃铛缝里漏出的草莓糖味，混着墨尘身上的檀香味，竟奇异地压过了尘土的气息。

“师傅，老七当年为什么要改阵法？”凌霜突然开口，她的冰魄剑在梯道的墙壁上划了道，溅起串火星——墙壁里竟嵌着根母线索，被剑气斩断后，冒出股刺鼻的腥气。

玄机子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低沉了许多：“当年九锚阵布好后，老七发现阴傀门在偷偷往阵眼里灌尸油，想把阵法改成养尸地。他没跟我们说，自己偷偷改了阵眼的位置，把尸油引到了往生河，说是‘让水冲干净这些脏东西’。”他叹了口气，“后来他就失踪了，我们都以为他被阴傀门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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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道尽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外是城隍庙的后院，月光照在地上的青苔上，泛着诡异的绿光。院墙上的藤蔓无风自动，缠绕成个巨大的蜘蛛形状，与阴傀门的标志一模一样。

“他们在这儿等着呢。”墨尘往墙上撒了把金粉，金粉落在藤蔓上，立刻烧出串小洞，露出里面缠着的母线索，“是‘绊马索’，想缠住我们的脚。”

苏晓晓突然指着藤蔓的缝隙：“那里有东西！”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藤蔓后面藏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用黑漆写着“坟地见”，字迹歪歪扭扭，与阴傀门主的笔迹如出一辙。

“倒省得我们找路了。”玄机子冷笑一声，青铜铃铛摇得震天响，藤蔓在铃声里剧烈抽搐，纷纷从墙上脱落，露出后面的小路，“走！让他们看看，老七的账，该清了！”

往坟地方向走的路上，阴气越来越重，路边的野草都长得歪歪扭扭，像是被人踩过一样。苏晓晓突然指着前方的岔路口：“那边有光！”众人望去，只见岔路尽头的槐树上挂着盏白纸灯，灯影里晃着个模糊的人影，正对着他们招手。

“别理它。”墨尘拉住想往前走的苏晓晓，黑袍袖子一挥，金粉在空中画出道符，白纸灯突然“啪”地一声炸开，纸灰里飘出股熟悉的辣条味——是老九藏的那种“魔鬼辣”。“是老九的‘示警符’，这条路有问题。”

玄机子往另一条路走去，脚下的石子踩得咯吱响：“走这边，当年我跟老七抄近路去坟地，就走这条。”他的脚步突然停住，指着路边的一块石头，石头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七”字，旁边画着个箭头，指向更深的黑暗，“是老七的记号，他在给我们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