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对战开始：半藏VS小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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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异常冷静地分析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投降啊。
而且，如果你砍断我的脚，我会先死去，而这么一来，你就会失去比赛资格了吧？对不对啊，裁判？”
马士他点头：“是的。”
小杰看向半藏：“听到没？这样子对双方都不是好事。所以另外想办法吧。”
酷拉皮卡看到这里，紧绷的神情忽然松弛下来，甚至露出一丝苦笑：
“已经没事了。形式变成小杰在控制了。”
雷欧力不明所以：“他在说什么？真任性！”
酷拉皮卡：“不只是半藏，我们全部都被他影响了啊。”
奇犽看着场内，心情复杂：“真是的……”
（何况战况并没有任何改变，小杰的功夫也没有变得比半藏强，小杰被折断的手也没有恢复的迹象。
但是为什么……刚刚那股强烈的肃杀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如此……缓和了呢？）
莫里看着小杰，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
这种在绝对劣势下，不靠力量而靠某种……纯粹的逻辑和意志去扭转氛围的能力，让他感到惊奇。
这和他利用环境、制造混乱的生存之道完全不同，却同样有效。
他想起了湿地里小杰挡在他身前的背影，也是这种不讲道理的纯粹。
半藏将刺刃直接抵住小杰的额头，做最后的尝试：
“你还是不懂！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另外就是我在这里杀死你，我明年再重来就好！
这对我来说并无损失！此刻的你跟我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奇犽内心：半藏说的没错，小杰。
就算你现在的话说得令人感到犹疑迷惑，但是你和半藏在战技上还是差太多，而且这个差距无法在这里弥补。
实力，往往就代表胜利。）
半藏几乎是咆哮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就为了三个字！明年再来挑战就好了嘛！
逞强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为了三个字而死，你真的能甘心吗？”
小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阴霾，只有无比的坚定：
“我要去见我爸爸。
我爸爸是个猎人，他现在虽然在很远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相见。
不过如果我在这里放弃的话……我这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他了。所以我不会退缩。”
半藏看着这双眼睛，那里面没有仇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灼热的信念。
抵在小杰额头的刺刃微微颤抖了一下。
莫里沉默，但他的观察变得更加深入。
“父亲”……这个词汇对他而言遥远而陌生，他没有那么多温暖的羁绊。
但小杰眼中那种为了一个承诺或目标可以燃烧一切的光芒，让他隐约明白了西索为何会对他如此感兴趣。
这种执念，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沉默了良久，半藏猛地收回了刺刃，转过身，用一种几乎是解脱了的语气大声说道：“我认输！这场我输了！”
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他继续说道：
“现在我赢不了你。因为……我想不出能让你说出‘我认输’的方法了。”
他侧过头，“别担心，我会在下一场赢回来。”
小杰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这样不行！太奸诈了！我们两个好好的想个办法决胜负嘛！”
半藏简直要抓狂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不管怎么打你都不会认输的嘛！
但是要是随便地赢了，我一点都不高兴！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他气得对着小杰指指点点。
小杰一脸认真：“我们一起想办法嘛。”
半藏忍无可忍，一拳打在小杰脸上（避开了要害，但足以让他晕过去）：“你少烦了！”
（小杰应声倒地。）
半藏转向裁判马士他，叹了口气：
“喂，裁判，这场我输了。可是我要先跟委员会讲清楚——”
他看向考官席上的尼特罗，“不要以为这样就算了！那家伙醒来一定不愿意接受我的理由！
他的顽固你们也看得一清二楚。不合格的人就只能有一个，如果小杰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你想他还有机会赢其他人吗？”
尼特罗会长捋着胡子，呵呵地笑了起来（是我多心吗？这一幕以前好像也有过）：
“不必担心，小杰已经合格了。就算他有异议，结果也不会改变。
即使小杰不服，来杀了我——一旦合格，猎人资格也不会被取消。”
半藏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原来如此……”他转身走向场外。
经过奇犽身边时，奇犽低声叫住了他：“喂。”
半藏停下脚步。
奇犽直视着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故意输给他？”
半藏有些错愕：“……故意？”
奇犽冷静地分析道：“不杀他而能让他投降的方法，你应该想得到才对啊。”以半藏展现出的手段和心智，这并非难事。
半藏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轻浮之色褪去，变得异常认真：
“我在折磨人时，都会有一生被对方憎恨的觉悟。而且那样做既有效又轻松。
人一旦被欺负折磨，眼睛一定瞪着对手，目露凶光，那憎恨之意就算经过训练也很难消除。”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场上被医护人员照料的小杰，眼神复杂：
“但是……小杰的眼中没有憎恨。你能相信吗？
他的手被我折断后，他的眼神……还能忘了恨这回事。”
半藏收回目光，看向奇犽，坦然道：
“所以我很欣赏他。如果要我说为什么会输——就是这个了。”
奇犽沉默了片刻，最终低声回道：“……嗯”
莫里将半藏的话听在耳中，目光再次落回小杰身上。
“眼中没有憎恨”……。
小杰这种仿佛能吸收一切伤害却不被污染的特质，既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也让他隐隐觉得……
或许猎人协会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保护这种看似愚蠢却无比珍贵的“光”吧。
他自己背负着“封存”星轨立方的使命，或许也正是为了不让黑暗吞噬这样的光芒。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他对即将到来的对决有了些微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