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孩子大了，有主意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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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北京，华灯初上，各家各户飘出的年夜饭香气。

乔英子家今年格外热闹，四家人再次齐聚，宽敞的客厅被欢声笑语填满。大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大人们推杯换盏，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和放松。

方圆和乔卫东勾肩搭背地回忆着年轻时的趣事，童文洁和刘静拉着宋倩说着贴心话，季胜利和黄文新、陶悦则聊着时事新闻。

孩子们这一桌气氛同样热烈。

方一凡自然是活跃气氛的主力，但他今晚的眼神里，比平时多了几分看好戏的狡黠和“尽在掌握”的得意。他一会儿模仿春晚某个小品演员，一会儿讲着南艺的趣事，但目光总会有意无意地瞟向对面的季杨杨和黄芷陶，嘴角带着憋不住的笑意。

乔英子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清浅而了然的笑意。她偶尔和方一凡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磊儿也是很开心的看着方一凡各种闹。

细心的家长们很快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苗头。

季杨杨和黄芷陶坐在一起，这本身并不奇怪。但今晚，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有些...过于微妙和紧张。

季杨杨坐姿比平时更挺直，给黄芷陶夹菜时动作略显刻意和郑重。

黄芷陶则几乎不敢抬头看各位叔叔阿姨，脸颊上的红晕从开席就没褪下去过，回答问题时声音也比平时小了好几个度。

这些小动作或许能瞒过粗枝大叶的人，但怎么可能逃得过几位过来人妈妈的眼睛？

童文洁最先用胳膊肘悄悄碰了碰旁边的宋倩，递过去一个“你看到了吗”的眼神。

宋倩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那对年轻人时，带上了探究和一丝了然的笑意。

刘静也注意到了，她看着儿子那副明明紧张却强装镇定、时不时偷偷看陶子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碰了碰旁边的季胜利。

季胜利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去，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和玩味。

大人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餐桌上关于“孩子们长大了”、“青梅竹马”的话题悄然增多。

“哎呀，看看这些孩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都是大小伙子大姑娘了。”童文洁笑着感慨，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举止异常的那两位。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昨天还都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的小豆丁呢，现在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小秘密了哦？”宋倩附和着，语气里的调侃几乎不加掩饰。

刘静温柔地接话，看着自己儿子：“长大了好，长大了就懂事了，知道什么是责任了，也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这话意有所指，说得季杨杨呼吸一窒，黄芷陶的头埋得更低了。

黄芷陶的妈妈陶悦也笑着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儿和旁边身体紧绷的季杨杨，语气带着点试探：“我看现在这些孩子，主意大着呢，说不定什么事都瞒着我们大人呢。”

方一凡听着家长们越来越明显的敲打，看着季杨杨和黄芷陶那副快要撑不住的紧张样子，憋笑憋得肚子疼。他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乔英子一下，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说：“快绷不住了！”

乔英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和期待。

终于，在家长们又一次集体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并且季胜利半开玩笑地问了句，“杨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爸爸妈妈还有叔叔阿姨们说啊？”时，季杨杨像是终于得到了指令，猛地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