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婆授艺，江南小吃传巧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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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这天，杭州总院的院门被轻轻推开，张阿婆提着一个竹篮，颤巍巍地走进来。竹篮里装着刚从江南小镇带来的糯米、桂花和几根新鲜的莲藕 —— 她特意来杭州，要教萧念桃做一道软桃母亲生前最常做的江南小吃：桂花糯米藕。

“阿婆！” 念桃正在庭院里玩皮球，看到张阿婆，立刻扔下球跑过去，抱住她的腿，“你怎么来啦？是不是给我带好吃的啦？”

“你这小家伙，鼻子真灵，” 张阿婆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阿婆来教你做你外婆常做的桂花糯米藕，你娘小时候最爱吃这个，现在教给你，好不好？”

“好！” 念桃兴奋地拉着张阿婆的手，往厨房走，“娘，娘，阿婆要教我做桂花糯米藕啦！”

软桃正在厨房整理食材，看到张阿婆，赶紧迎上去：“阿婆，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不用接，我坐漕运过来的，方便得很，” 张阿婆把竹篮放在灶台上，拿出里面的莲藕，“你看，这是江南荷塘里刚挖的藕，短粗，孔大，最适合灌糯米。你娘以前做这个，就认准这种藕，说孔大的灌糯米方便，煮出来也满。”

软桃看着莲藕，眼眶有点红 —— 母亲生前确实偏爱这种短粗藕，每次做桂花糯米藕，都会跟她说 “藕要选对，味才对”。她帮张阿婆把莲藕洗干净，放在案板上：“阿婆，您教念桃吧，我在旁边看着。”

张阿婆点点头，拉过念桃，让他站在迷你灶台前，手里拿着一根莲藕：“念桃，你看，选藕要选这种短粗的，你看这孔，是不是比你娘手里的那根大？孔大的灌糯米的时候，不容易漏，煮出来每一节藕里都有糯米，满当当的，好吃。”

念桃认真地对比了两根藕，点点头：“阿婆，我看出来了，这根的孔大，那根的孔小。”

“真聪明，” 张阿婆笑着说，“接下来咱们要把藕的一头切下来，做盖子。切的时候要小心，别切太狠，要留一点藕节，这样灌糯米的时候，盖子能盖回去。”

她拿起小刀子，示范着切下藕的一头，藕孔里的藕丝拉得长长的。念桃也拿起一把小刀子，学着阿婆的样子切藕，虽然切得有点歪，藕节也留得有点长，但还是成功切下了盖子。

“接下来是灌糯米，” 张阿婆把泡好的糯米端过来（提前泡了两个时辰，糯米吸足了水，煮出来更软糯），“糯米要泡透，不然煮的时候会夹生。灌糯米的时候，要用小勺子慢慢填，填一层，就用筷子把糯米压实，这样糯米不会松，煮出来也不会有空隙。”

念桃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糯米，往藕孔里填。可是糯米太滑，刚填进去就漏出来，他急得脸都红了，小声说：“阿婆，糯米总漏……”

“没关系，阿婆教你个小窍门，” 张阿婆拿过一根筷子，递给念桃，“你填一层糯米，就用筷子轻轻往下压，把糯米压实，这样糯米就不会漏了。你看，阿婆给你示范。”

她拿起另一根藕，舀了一勺糯米填进去，用筷子轻轻压实，糯米果然没漏。念桃学着阿婆的样子，一边填糯米，一边用筷子压实，虽然还是会漏一点，但比之前好多了。软桃在旁边帮他把漏出来的糯米捡起来，放回碗里：“慢慢来，别急，阿婆第一次灌糯米的时候，漏得比你还多呢。”

灌完糯米，张阿婆教念桃把切下来的藕盖子盖回去，用牙签固定住：“牙签要插稳，不然煮的时候盖子会掉下来，糯米就都煮到汤里了。” 念桃小心地插着牙签，虽然插得有点歪，但盖子确实固定住了。

接下来是煮藕。张阿婆把藕放进锅里，加了适量的水，放了冰糖和桂花：“煮藕要用小火慢煮，煮一个时辰，让糯米吸足糖水和桂花的香味。火不能太大，不然藕会煮烂，糯米也会漏出来。”

念桃蹲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的藕，时不时问：“阿婆，什么时候才能好呀？我都闻到香味了。”

“快啦，” 张阿婆笑着说，“你外婆以前煮这个的时候，会在旁边放个小凳子，让我坐着等，还跟我说‘好东西要等，等得越久，味越香’。现在你也等一等，等煮好了，咱们一起吃。”

一个时辰后，锅里的桂花香味越来越浓，藕的颜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琥珀色。张阿婆关掉火，把藕捞出来，放在盘子里晾凉：“等藕凉了，切成片，淋上锅里的桂花糖水，就可以吃了。”

念桃看着凉透的藕，迫不及待地让软桃切成片。切片的时候，糯米从藕孔里露出来，裹着桂花糖水，看起来格外诱人。念桃拿起一片，先递给张阿婆：“阿婆，你先吃，尝尝我和你一起做的，是不是像外婆做的味道。”

张阿婆接过藕片，放进嘴里，软糯的糯米混着桂花的甜香，还有藕的清香，和软桃母亲做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眼眶一热，笑着说：“像！太像了！咱们念桃有做江南小吃的天赋，以后肯定能把你外婆的手艺传下去。”

念桃又拿起一片递给软桃：“娘，你也吃，很好吃！”

软桃尝了一口，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 这是她多年没吃到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是童年的味道。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好吃，比娘做的还好吃。”

萧璟渊回来时，刚好看到三人围着盘子吃桂花糯米藕，他走过去，拿起一片尝了尝，点点头：“不错，有江南的味道，念桃越来越厉害的。”

张阿婆笑着说：“这孩子聪明，学得快。以后我还要教他做江南的青团、小笼包，把你娘会做的都教给他，让咱们江南的小吃，一直传下去。”

念桃点点头，认真地说：“阿婆，我都学，学会了做给你、爹娘，还有所有喜欢江南小吃的人吃！”

夕阳下，庭院里的桂花香味和糯米藕的甜香混在一起，温暖了整个总院。软桃知道，母亲的手艺，正通过张阿婆和念桃的手，一点点延续下去，而这份江南的温情，也会像这桂花糯米藕一样，永远甜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