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次团队协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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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水滴从钟乳石尖坠落，敲击在岩石上的清脆声响，以及几人粗重不均的喘息声。

墨白半跪在林幽身边，手指搭在他颈侧，确认脉搏虽然微弱但还算稳定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少年脸色苍白，昏迷中似乎也极不安稳，眉头紧蹙，仿佛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用自己脆弱的精神力强行对抗怨念聚合体，透支远超极限。

另一边，阿吉呻吟着完全清醒过来，抱着依旧剧痛麻痹的小腿，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和昏迷的林幽，脸色发苦：“刚、刚才那又是什么鬼东西……脑浆子都快被吼出来了……林幽小哥他……没事吧？”

加尔姆的摄像头眼睛缓慢闪烁着，机械音依旧虚弱：“滋滋……生命体征……稳定……精神力严重透支……需要静养……阿吉先生……毒素扩散减缓……但仍需……专业医疗……”

墨白沉默地站起身，走到洞窟边缘，捡起之前掉落在地的冷光棒。幽冷的光芒照亮他紧绷的侧脸和依旧残留着血迹与污秽的衣物。他扫视着这个巨大的溶洞，目光锐利如初，但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不能停留。”他声音沙哑地开口，打破了寂静，“这里的战斗动静和能量残留，很快就会吸引来别的‘东西’，或者把‘清道夫’再招来。”

他走到阿吉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后者架起来：“自己用力。不想腿废掉就别完全靠我。”

阿吉龇牙咧嘴地尝试用一条腿站立，大部分重量还是压在了墨白身上。

墨白又看向加尔姆：“还能移动吗？扫描附近，寻找最可能的出口，或者相对安全的临时藏身处。”

加尔姆的滑轮底座发出摩擦声，向前移动了几米，摄像头眼睛的红光扫过四周岩壁和通道。“能量……不足10%……扫描精度……下降……初步分析……三点钟方向……气流强度最大……可能存在……向上通道……”

“就走那边。”墨白做出决定。他看了一眼昏迷的林幽，没有丝毫犹豫，弯腰将他小心地背了起来。少年的身体轻盈得有些过分，冰凉的脸颊贴在他的后颈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呼吸触感。

于是，一支伤残惨重、疲惫不堪的队伍，再次艰难上路。

墨白背着林幽，还要支撑着瘸腿的阿吉，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加尔姆在前方咔嗒咔嗒地引路，它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机体不时发出不正常的杂音。

溶洞通道起伏不定，时而需要攀爬陡坡，时而需要涉过冰冷的地下浅溪。沉默的行进中，只剩下艰难的呼吸声、脚步声和滑轮摩擦声。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了一条向上的、更加狭窄的裂缝，隐约有微弱的光线和更新鲜的空气从上方透下。

“出口……可能在上方……”加尔姆报告道，“但裂缝……狭窄……需要……攀爬……”

墨白放下林幽和阿吉，仔细观察那裂缝。确实很窄，而且陡峭，带着昏迷的林幽和腿脚不便的阿吉几乎不可能上去。

“我先上去看看情况。”墨白将冷光棒递给阿吉，“你们在这里等着，保持警戒。”

他动作敏捷如猎豹，徒手攀着湿滑的岩壁，几下就消失在上方的裂缝黑暗中。

下方只剩下阿吉、昏迷的林幽和能量即将耗尽的加尔姆。黑暗和寂静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带着无形的压力。

阿吉紧张地握着冷光棒，四处照射，总觉得阴影里藏着什么东西。“加尔姆哥们儿……聊、聊点什么吧？你这能量还能撑多久啊？‘妈妈’没事吧？”

“滋滋……备用能源……预计维持……基础功能……47分钟……”加尔姆的机械音断断续续，“妈妈……进入深度休眠……减少消耗……阿吉先生……你的腿……需要抬高……减缓毒素循环……”

“哦哦……”阿吉连忙依言试图把伤腿架在一块石头上，动作笨拙又滑稽。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林幽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痛苦的呓语，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

几乎同时，加尔姆的摄像头猛地转向侧前方的黑暗深处，发出急促的咔嗒声！

“滋滋！检测到……小型生命体……快速接近！能量特征……微弱但……具有攻击性！”

阿吉吓得汗毛倒竖，差点把冷光棒扔出去：“又、又来了？！什么东西？！”

黑暗中，传来一阵细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很快，十几只拳头大小、外形如同变异蟑螂和蜈蚣混合体、甲壳黝黑发亮的生物从岩石缝隙里钻了出来！它们复眼闪烁着贪婪的红光，直扑向地上毫无防备的林幽！显然是被他精神力透支后散逸的微弱能量或者伤口的气息所吸引！

“滚开！”阿吉惊叫着，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冷光棒狠狠砸向冲在最前面的一只！

啪！冷光棒砸碎了那只虫子，浆液四溅。但更多的虫子涌了上来！

阿吉手无寸铁，腿又剧痛难忍，吓得连连后退。

“咔嗒！”加尔姆的机械臂猛地挥出，用扳手砸碎了两只靠近的虫子，但它的动作明显迟缓，而且焊枪手臂因为能量不足无法启动电弧！

虫子数量不少，而且速度极快！它们绕过加尔姆，继续扑向林幽！

眼看几只虫子就要爬到林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