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夜闯寝宫，旧伤隐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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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内部。”萧云璃抬头看向赫连青，“而且时机掐得很准。你刚进来，针就到了。像是专门等着这一刻——让人以为，是你带来的杀机。”

赫连青脸色变了：“所以他们不是要杀你，是要毁掉我们之间的信任。”

“或者，一箭双雕。”卫无咎低声接道，“既除女帝，又嫁祸狼族，逼你们反出中州。”

殿内一时寂静。

烛火映照三人身影，投在墙上摇曳不定。萧云璃低头看着手中的铁珠，温度还未散尽。她忽然问：“你刚才说要撤军，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赫连青点头，“让我回去一趟，亲自跟长老谈判。我可以让他们主动交出三座烽燧作为诚意，但前提是你们不能增兵。”

“你才刚进宫，我就放你走？”萧云璃冷笑，“万一你是诱敌之计呢？”

“那你现在杀了我。”赫连青直视她，“或者关着我。但我告诉你，只要你在宫里多留我一天，东荒的百姓就会少活一批人。他们不会等你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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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咎突然开口：“让她走。”

两人同时看向他。

“她若真想害陛下，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卫无咎盯着赫连青，“也不会让自己成为靶子。刚才那一针，如果偏两寸，就能借她的手完成刺杀。幕后之人很清楚这一点。”

萧云璃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不准单独行动。我会派两队影卫随行，名义上是押送，实际上是护送。另外，带上这个。”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铃，递过去：“这是我用烬墟心火炼过的信物，遇危则鸣。如果你遇到危险，它会烧穿你的手腕也要响起来。”

赫连青接过铜铃，握在掌心：“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不。”萧云璃摇头，“现在就走。趁着夜色，走密道。卫无咎，你带她去西角门，那边最近无人值守。”

卫无咎抱拳：“是。”

赫连青却没有立刻动身。她看着萧云璃，忽然问道：“你信我了吗？”

萧云璃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案上那份被狼牙划破的边防图。裂口整齐，像是某种标记。

“我不信任何人。”她声音很轻，“但我可以选择暂时不动手。”

赫连青嘴角微动，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

卫无咎跟在她身后，手始终按在符令之上。经过窗边时，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地上那颗铁珠。珠面已被心火烧灼变形，但那个“静”字的刻痕依然清晰可辨。

他弯腰捡起铁珠，攥进掌心。

萧云璃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烛火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掠过窗前。

她猛地抬头。

窗外漆黑一片，唯有宫灯在远处连成一线。但她知道，刚才那一瞬，风的方向变了。

她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缕心火自指尖升起，安静燃烧，映亮她眉心那道赤纹。

赤纹之下，凤玉仍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