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淤泥镖旗藏母版,假钞源头锁漕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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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沼深处,赵灵溪被泥浆包裹,动弹艰难;她听到那急促的箭啸,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交织着极致痛苦和极致决绝的光芒!左侧那名杀手手持匕首,悄无声息地疾刺而来,锋刃直指她的心口。但赵灵溪竟毫不闪避,拼着硬挨一击,肩头剧痛传来,血花如雨般迸溅;她闷哼一声,牙齿紧咬,强忍撕裂般的痛楚,猛旋身借势发力,全身肌肉绷紧如弓弦。汗水与血水混杂,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连着沉重母版的旗杆高高扬起,如同投掷标枪般奋力掷出!旗杆破空呼啸,直奔陆九章而去,“接住!”她嘶哑的喊声穿透喧嚣,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然,仿佛用尽了所有生机。
毒弩已至陆九章面门,冰冷的箭尖几乎触到他的眉骨;杀手刀剑也已逼至身前,森寒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泥土的腥味,时间仿佛凝固,只余下那生死一线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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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章眼神疯狂却冷静到了极致,左手如铁箍般死死紧攥着那块冰冷沉重、纹路深刻的铜制母版,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右手那柄黄铜算盘则狂舞如风,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天盘归位!地算无漏!”
他口中厉喝,黄铜算珠在剧烈的撞击下激烈碰撞,发出一连串急促清脆、如同冰雹砸落玉盘的密集爆响,瞬间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再次精准地磕飞了如蝗虫般射来的大部分毒弩!然而最后一支弩箭角度刁钻至极,险之又险地穿过高速旋转算珠间那转瞬即逝的微小间隙,“嗤啦”一声擦过他左臂,带起一溜刺目的血花,灼痛感瞬间传来!剧痛之中,他身形微不可查地一晃,冷汗瞬间浸透内衫,但手中的算盘框却借着回旋之力,凶悍无比地顺势一个横扫千军,精准无比地狠狠砸在两名趁机扑上的杀手手腕要害处,“咔嚓!”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就在此时,那根沉重的旗杆裹着湿冷的泥浆,“噗”地一声闷响,沉重地落在他脚边咫尺之处,溅起的冰冷泥点沾湿了他的裤脚。
陆九章对此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那落下的不是重物而是一粒尘埃。他将身体里残存的所有力量、连同那燃烧生命的意志,尽数疯狂地凝聚于鲜血淋漓的左手!染血的五指如同五根烧红的铁钳,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深深抠进母版那冰冷的边缘,将对九幽盟的滔天血海深恨、对这环环相扣、深不见底的无尽阴谋的焚天怒火,全部毫无保留地灌注于这凝聚毕生功力的最后一掷!“九幽盟的‘烂账’!丙字库的‘窟窿’!今日陆某便替你们——彻底‘核销’!!!”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撕裂雨幕,那块关乎无数秘密、沉重无比的铜制母版,如同挣脱枷锁的复仇凶兽,呼啸着划破沉闷的空气,带着一股毁天灭地、同归于尽的决绝势头,狠狠砸向那翻滚着污浊气泡的淤泥池最幽暗、最深邃的中心!泥浆猛地炸开一个贪婪的漩涡,瞬间将其吞噬。
噗通!母版瞬间没入粘稠的黑泥,只激起一圈浑浊的涟漪,泥水翻腾。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 血手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竟不顾一切地疯扑向泥潭边缘,徒劳地伸手想去捞取!面具下的面孔扭曲如鬼。
嗤——!!!浓烈刺鼻的白烟猛地从池心汹涌喷出!那片的淤泥如同滚油般剧烈沸腾、冒泡,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坚硬的铜板在特制淤泥(混合了药王谷流出的“阎王泪”药渣及其他腐蚀物)的剧烈反应下,表面精美的官印图案飞速变得模糊、消融!滋滋声刺耳。
“阎王泪!是化铜蚀金的阎王泪!” 一名杀手惊恐地尖叫出声,连连后退,声音颤抖。
“母版...完了...” 血手僵立在池边,看着那沸腾的泥潭,青紫色的毒手剧烈颤抖,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怨毒。他浑身散发颓败之气。
陆九章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撕裂着肋下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迅速浸透绷带,染红衣衫。一阵阵脱力感如潮水般袭来,视线模糊,但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站稳。目光投向池中那毁灭性的异象,火光与黑烟交织,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嘴角终究勾起一丝冰冷的快意。成了!九幽盟假盐引链条最核心的“心脏”,被彻底“核销”了!疲惫如铅块般压在肩头,却又带着一种解脱的释然,仿佛多年重负终于卸下。
赵灵溪挣扎着从泥水中站起,泥浆裹满全身,左肩下方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痛,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撕裂的筋肉。但她浑然不顾,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死死盯着血手消失的方向,泥浆从发梢滴落,混着汗水与血水,在脸颊上划出污浊的痕迹。那枚羊脂玉佩和特殊的蚕丝绳结,如同烙铁般深深印在她的脑海和心底,恨意如岩浆般翻涌不息。
“撤!”血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命令,声音嘶哑,充满了极致的不甘和怨毒,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幸存的杀手们如蒙大赦,迅速扶起伤员,踉跄着退入断壁残垣,身影消失在废墟的阴影中。只留下满院狼藉,破碎的瓦砾、散落的兵器和斑斑血迹,无声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危机暂解,但空气依旧凝重得令人窒息。刺鼻的化学药品气味混杂着尸体的恶臭,弥漫在湿冷的空气中,仿佛粘稠的雾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灵溪!你的伤如何?”陆九章踉跄着想靠近池边,每走一步都牵动肋下的伤口,剧痛让他几乎跌倒,但他强撑着,目光焦灼地落在赵灵溪身上。
“皮肉伤!死不了!”赵灵溪咬牙回应,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却透着倔强。她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血手消失的方向,瞳孔深处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枚玉佩的细节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恨意未消,反而愈发炽烈。
陆九章稍松一口气,心底的担忧略减。他的目光落向池边那半陷在淤泥中的旗杆——赵四海总镖头留下的唯一遗物,旗布早已破烂不堪,只余杆身。他忍痛俯身,手指颤抖着握住冰冷湿滑的旗杆,用力将其从泥中拔出,泥浆“哗啦”一声滑落,露出斑驳的木质纹理。
哗啦!旗杆带出大坨黑泥,溅起浑浊的水花。陆九章正欲将这杆残旗郑重放好,脚下淤泥漩涡中,一点暗沉的金属于泽突兀地刺入他眼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动作一顿,心脏猛然一紧。
他强忍着肋下的不适再次蹲下身,探手入冰冷粘稠的泥浆中摸索,指尖很快触到一个冰冷、坚硬、带有棱角的物件,触感如寒冰刺骨。他小心地抠挖了几下,泥水四溅,一块巴掌大小、沉甸甸的金属令牌被从泥底捞了出来。泥水顺着指缝流淌,留下滑腻的触感。
就着旁边浑浊的泥水略作冲洗,令牌露出了真容——非金非铁,材质沉重而古朴,边缘雕刻着狰狞的虎头,獠牙毕露,表面覆盖着暗红近黑的凝固血污和淤泥,如同岁月的疤痕。中央以凌厉的笔法深刻着五个杀伐森然的小字:
【虎威堂鹰派】!
陆九章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呼吸停滞,时间凝固。
这字迹...这笔锋...尤其是这“鹰派”二字最后一撇那特有的、如同刀劈斧凿般的凌厉顿挫,每一道刻痕都带着杀气...
与他怀中那本从丙字库带出的秘账上,盖在几笔最关键、最隐秘账目处的那个滴血暗记印章——两者的纹路、力道、神韵,竟分毫不差!寒意从脊背窜起,如毒蛇般蔓延。
一股冰冷的寒意如同毒蛇,瞬间窜遍他的四肢百骸,骨髓深处都渗出恐惧。周围的恶臭、肋下的剧痛、身体的疲惫在这一刻尽数远去,仿佛被无形的手剥离。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手中这块冰冷刺骨、沾满血污的令牌,与脑海中那本同样染血的账册上的印章,在疯狂地重叠、印证!思绪如电闪雷鸣,瞬间炸开无数疑问。
虎威堂...负责护卫丙字库、稽查私盐的虎威堂...监守自盗?还是说...整个虎威堂,从根子上就已经烂透了?!真相如深渊般张开巨口,吞噬着他最后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