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绝灭枪出惊风雨,云身法躲锋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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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青石板地面,早已被无数枪尖划得如同棋盘一般,纵横交错的痕迹深得足以夹住一枚铜钱。正中央竖立着一块刚刚削制而成的白木牌,牌面上墨汁淋漓,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扩张必亡”。微风裹挟着演武场特有的铁锈味掠过木牌,未干的墨汁在午后阳光里泛着油亮的光泽,四个大字边缘的墨滴正缓缓晕开,像在蚕食着苍白的木纹,散发出一股新鲜的挑衅气息,仿佛在无声地宣战。

冷千绝拄着他那杆闻名遐迩的“绝灭枪”,静静地站在木牌前,下颌线绷得死紧,喉结在古铜色皮肤下滚动了一下。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紧裹着如铁铸般的身躯,乌黑的枪身上,深深烙印着六个血红的字迹:“杀一人,拓一寸”,字下堆积的血痂红得发黑,枪缨上凝结的暗红血痂在无风时竟簌簌震颤,仿佛有无数亡魂在枪杆里嘶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和血腥气,压迫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议事厅的羞辱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里,七千两银子的亏空单仿佛还在眼前晃悠,此刻都化作了枪尖上更为凌厉的寒芒。

陆九章在距离冷千绝五丈远的地方站定,身穿一件半旧的青衫,洗得已经发白,领口磨出的毛边在穿堂风里轻轻颤动。他眼帘微垂,遮住眼底情绪,只有指尖拂过算珠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几十颗深褐色的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北斗七星般冷冽的光芒,与周围杀气腾腾的铁血旗悍卒中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陆九章,”冷千绝的声音如同生铁摩擦般刺耳,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要我铁血旗接受你那套‘帮规铁律’,按照账房的规矩来……行。”他猛地抬起左手,三根手指笔直如枪,玄色袖口绷紧,露出腕间一道狰狞的刀疤,直指陆九章:

“接我三枪。”

“三枪之后,你若还能站着说话,”他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陆九章的脸庞,扫过那块刺眼的木牌时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那四个字烫了一下,最终落回到自己手中的枪上,心底却在冷笑:三枪?能接下第一枪就算你命大,“这规矩,我认!铁血旗上下都认!青石渡的旧账,也一笔勾销!你若接得住,便证明你这算盘有资格定我铁血旗的规矩!”

他刻意加重了“资格”二字,枪杆被握得咯咯作响,指节泛白,枪尖微微上扬,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决绝:“否则……你就给这‘扩张必亡’陪葬!”话音落下的瞬间,演武场的风似乎都停了,只剩下枪尖寒芒在阳光下跳动。

话音未落,冷千绝动了!右脚猛地碾过青石板,石屑簌簌落下,整个人如蓄势的猎豹般弓起脊背。

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手中的绝灭枪发出凄厉的尖啸,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响让周围观战者耳膜生疼,地面裂纹里积着的雨水被震得飞溅起来。枪尖如寒星般直取陆九章的心口!这一枪名为“裂心”,枪风尚未至,杀意已如冰锥般刺来,激得陆九章额前的碎发猛地向后飞扬!议事厅的羞辱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里,他暗忖:这一枪要让你知道,账房先生的笔墨永远抵不过枪尖的锋利。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观战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钱六的残党里,那个独眼龙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金不换的旧部则交头接耳,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不安,心中巴不得那账房先生立刻变成枪下之鬼。

眼看枪尖就要洞穿陆九章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陆九章终于动了!眼帘微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算清了最后一笔账目般,眼神骤然清明。

他不闪不避,左手虎口抵住算盘底部的凹槽——那是常年握持留下的痕迹,稳稳地托住算盘,右手五指猛地搓动算框,算珠碰撞声清脆得像冰裂,动作坚定而有力!

“嗡——”

黄铜算盘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百颗算珠在这一瞬间骤然震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下一瞬,陆九章脚下步法玄妙地一错,青衫下摆扫过地面的裂纹,带起几缕尘土,身形微微一侧,迎着狂暴的枪风“滑”了过去,鞋底与青石摩擦发出细沙般的轻响,动作流畅如水,毫无滞碍。他暗忖:将冷千绝的杀意拆解成‘负债’科目,每一步都在资产负债表上找到对应的对冲项。

“家底内功!”

清冷的声音穿透了枪啸的嘈杂,声音不大,却像铜钱落玉盘般砸在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显得格外清晰。他将排山倒海的枪劲视作“负债”,步法精准地踏出几个方位,每一个步伐都如同在调拨“资产”进行对冲。狂涛般的枪风在他巧妙的引导下,被引偏方向,从他身侧呼啸而过,只卷起青衫下摆猎猎作响,被引偏的枪风撞在演武场边缘的老槐树上,枯枝噼啪断裂,几片黄叶打着旋儿飘落在陆九章肩头,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枪尖擦着陆九章的肋下刺空,轰然击碎后方一块磨盘大小的练功石!石屑如雨点般飞溅,四散开来,石屑中混着几点暗红——那是练功石里渗进去的旧血,此刻与新的石粉一起扑在陆九章后颈,带来冰凉的触感,空气...

冷千绝的瞳孔猛然收缩!鼻翼翕动,像是在嗅空气中失败的味道,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下颌线绷成一道锋利的折线。瞳孔里倒映着碎裂的石块,猛地攥紧枪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志在必得的一枪,竟然被陆九章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怎么可能?这枪速,这力道,就算是江湖老手也得断臂!这个姓陆的,真是邪门至极!

“好!好一个‘资产’抵‘债’!”冷千绝怒极而笑,牙龈都露了出来,唾沫星子随着嘶吼飞溅在青石板上,带着野兽般的凶狠,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懑,枪杆擦过地面,火星四溅,在青石板上犁出一道浅沟,“第二枪!‘裂土’!看你这‘银钱流水’还流不流得动!”

他手腕一抖,枪势骤然变化!绝灭枪化作横扫千军之势,沉重的枪杆撕裂空气,带起一股黑色气浪,如同狂暴的恶龙拦腰扫来!这一枪的范围极大,封死了左右闪避的空间,枪风掀起的气浪将周围观战者的衣袍吹得紧贴身体,前排几个悍卒忍不住后退半步,脚下的碎石被气浪卷着打在小腿上,生疼,枪风所及之处,青石板寸寸龟裂,碎石尘土卷上半空,形成一片混乱的战场。

陆九章眼神一凝,原本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像算珠归位时的精准,不退反进,脚尖在裂纹地上轻轻一点,青衫下摆像蝶翼般展开,迎难而上!

足尖在裂纹地上连点数下,步法飘忽如烟,灵动似水。每一步落下,都恰好踩在青石板裂纹的交叉点上,仿佛预先计算过受力点,碎石在他脚下竟诡异地没有飞溅,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枪风的“浪尖”或“波谷”,妙到毫巅地避开最凶戾的锋芒,仿佛在与枪风共舞。

“流水云身法!”

声音依旧平稳,如同拨弄算珠般从容,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给学生讲解账本,“经营稳根基,投资拓前路,筹资……借你枪风之力!”说话间,右手算珠“噼啪”拨动,仿佛在计算枪风的轨迹。

他三步踏出不同的节奏:第一步短促而稳健,扎住下盘,稳如磐石,地面细微的震动顺着鞋底传来,他像是能“听”到枪风的频率;第二步向外斜跨,险险避开横扫而来的枪杆,衣袂擦过枪风边缘,带起的气流让鬓角发丝贴在脸颊,动作惊险却又不失优雅;第三步轻巧旋身,借助枪风余势,如落叶般向后飘开数尺,黄铜算盘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弧光,如同算珠连成的星轨,轻盈而飘逸。

“裂土”枪势扫过陆九章方才立足之处,地面被刮去一层,留下一个扇形的深沟!扇形深沟边缘的青石碎块还在冒着白气,那是枪劲摩擦空气产生的高温,与冷千绝枪上的寒气形成诡异的对比,空气中弥漫着石粉与焦糊混合的呛人味道,烟尘弥漫,碎石如蝗虫般四散飞溅。

枪尖始终离他的衣角差着寸许,连一片布片都没沾到,陆九章的身影在尘土中显得愈发神秘而不可捉摸,尘土在他周身形成一个旋转的气旋,却始终沾不到他的青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冷千绝的脸部肌肉剧烈地抽搐着,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额角渗出的汗珠刚冒出来就被体内寒气冻结成细小的冰晶,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地扭曲。两声枪响,却都落了空!在铁血旗全体成员的注视下,这种挫败感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二十年来未尝一败的枪法,今天竟被一个账房先生戏耍?传出去,铁血旗还要不要在青石渡立足!羞辱和惊悸交织在一起,犹如岩浆般炽热而狂暴,瞬间将他吞噬。

“陆——九——章!”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咆哮声震得演武场周围的旗帜猎猎作响,旗杆顶部的铁环碰撞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声音嘶哑而充满杀意,双目赤红如血,眼白布满血丝,像是要渗出血来,全身骨骼噼啪作响,仿佛要挣脱皮肉的束缚。他的气息变得更加狂暴,如同狂风骤雨前的压抑。这一次,他决定赌上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紧握枪杆的双手虎口已经裂开,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淌,在玄铁上凝成细小的血珠。

双手紧握着枪杆,高高抡起,那柄玄铁枪仿佛沉重了十倍,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枪身迅速凝结出一层白色寒霜,发出咔咔的轻响,演武场地面的积水瞬间冻结成薄冰,倒映着枪尖狰狞的寒芒,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冰封。枪尖周围的空气被急剧压缩,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温度骤然下降,周围的烟尘瞬间冻结成冰晶,纷纷扬扬地落下。这一枪,要把你连人带账房的规矩一起钉死在这演武场上!

冰魄寒掌!他将至阴至寒的掌力全部灌注进枪中,掌力灌注枪身时,冷千绝牙关紧咬,腮帮子绷得像铁块,嘴唇冻得发紫,呼出的气息在面前凝成白雾,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枪杆上,瞬间冻结成暗红冰晶,枪身散发出刺骨的寒气,仿佛来自九幽的冰寒。

“给老子死——!‘灭门’!”他怒吼着,这一枪凝聚了他十成的功力、毕生的杀意、暴怒和深深的恐惧。枪出如龙,天地色变!一道裹挟着寒霜与毁灭意志的枪芒,枪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布匹被扯断的“嗤啦”声,地面的薄冰瞬间炸裂,碎冰屑与石粉混合着被枪芒卷起,形成一条灰白色的巨龙,如同九幽寒冰的吐息,撕裂了空间,直刺向陆九章的咽喉。这一枪的速度、力量和杀意,远超之前两枪的总和,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枪芒所过之处,空气被冻结成白色的冰霜轨迹,仿佛一条冰冷的死亡之路。周围的旗众脸色惨白,前排一个年轻悍卒的睫毛上瞬间结了层白霜,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抹,却发现指尖已经冻得麻木,猛地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引来旁边同伴惊恐的目光,眉毛和胡须上都凝结了冰霜,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是绝杀!避无可避!钱六的独眼龙已经开始狞笑,手按在刀柄上准备欢呼,却见陆九章突然做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九章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掷出算盘时,他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像是在签下一份以命为注的契约,左手下意识地按在胸口,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猛地将手中的黄铜算盘朝着那道寒冰枪芒狠狠掷出!黄铜算盘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算珠碰撞声在死寂的演武场里格外清晰,像在倒数。

“嗡——锵啷啷!”算盘脱手的瞬间,发出高亢的嗡鸣声,震得演武场边缘的旌旗都微微震颤。百颗算珠挣脱了横梁的束缚,如狂风骤雨般激射而出,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金光,每一颗都像是被注入了灵性。它们并非无序地飞散,而是每一颗都遵循着玄奥的轨迹,在陆九章身前旋转、碰撞、排列,彼此联动,形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铜珠阵列,运动轨迹暗合利、本、势的精密联动,带起的气流吹动他额前碎发,露出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眸。

“本利三式——破你虚高!”陆九章的声音如惊雷炸响,穿透了寒冰的尖啸,尾音在演武场石壁间回荡,震得观战者耳膜发麻,“枪速再快,枪势再猛,也架不住根基虚浮不稳!强行催谷,终极杀伤早已是镜花水月!你这根基,比青石渡时更虚了!”说罢,他指尖微动,仿佛在拨动无形的算珠,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冷千绝的破绽。

百颗算珠以严密的数理关系构建了一个物理卸力场,高速旋转、碰撞、传递力量,如同精密的齿轮和杠杆咬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针对狂暴力量的分解、传导、偏转的铜墙铁壁。阵列的核心,一组算珠的轨迹变得刁钻凌厉,如同手术刀般,循着“内力虚高、根基不稳”的弱点,切割向枪芒力量传导最依赖的脆弱节点——冷千绝强行催发冰魄寒掌、内力运转稍滞之处!冷千绝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子竟看穿了我强行催动掌力的反噬?

“叮叮叮叮叮——!!!”密集的金属撞击声如暴雨般响起,尖锐得像是要刺破耳膜,幽蓝的寒冰枪芒与旋转的铜珠屏障狠狠相撞,撞出的火花溅在青石板上,烫出细小的焦痕!

寒雾与金光激烈碰撞湮灭,至阴至寒的内力撞上精纯的金属性内力,如同冰雪遇上了烙铁!白雾蒸腾中,演武场地面的薄冰迅速融化,又被枪芒余威冻结,反复几次,形成一层凹凸不平的冰壳,倒映着天空的流云。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剧烈的摩擦和能量湮灭的嘶鸣声,像是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枪芒撞上旋转的算珠阵列,仿佛撞上了一道精妙无比的机械铜墙铁壁。巨大的力量被旋转的算珠层层传递、分散、导入大地,青石板上的裂纹顺着算珠轨迹蔓延,发出“噼啪”的脆响。同时,那组切割算珠精准地“楔入”了枪芒力量流转的枢纽!

“咔嚓!”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响起,伴随着金铁摩擦的声音,像是骨头被生生拗断,让观战的悍卒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嗤——!”裹挟着残余寒气的绝灭枪尖,擦着陆九章咽喉的皮肤,带起的冰屑在他颈间融化成冰凉的水珠,陆九章瞳孔微缩,颈间肌肉下意识绷紧随即又放松,那尖锐的破空声几乎要撕裂空气,狠狠扎入身后的青石地面!

就在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间隙——陆九章的身形动了!他鬼魅般踩着散落的铜珠间隙,靴底与算珠碰撞发出细碎的“嗒嗒”声,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算珠形成的“安全边际”空白地带,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却稳如磐石!

“嗤——!”裹挟着残余寒气的绝灭枪尖,擦着陆九章咽喉的皮肤,带起的冰屑在他颈间融化成冰凉的水珠,那尖锐的破空声几乎要撕裂空气,狠狠扎入身后的青石地面!

“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以枪尖落点为中心,三尺内的青石板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碎石和冰碴混合着泥土,如喷泉般激射而出,溅在周围悍卒的甲胄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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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和冰雾弥漫开来,

陆九章站在三步之外,几缕被枪风切断的发丝缓缓飘落。他抬手轻轻掸去肩上的一粒石屑,动作轻描淡写,咽喉皮肤被寒气擦过,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冰晶白痕,冰冷刺痛传来,但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他缓缓抬起右手,对着激射而来的碎石和冰屑,五指张开,指尖凝聚着奇异的内力波动,对着空气轻轻一拂!

“坏账计提!”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危机都已化解。

柔和却精准的内力场如同无形的护罩,将飞射而来的碎石悉数笼罩其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进行冷酷而细致的筛选与评估,那些动能足以造成伤害的碎石,被这股力量精准地“点”中,瞬间化为齑粉,消散在空气中。而那些威胁不大的小石子和冰屑,则被巧妙地引偏方向,簌簌落下,仿佛一场无关紧要的细雨。

整个过程精准、高效、冷酷至极!

随着烟尘和冰雾缓缓沉降,场地的视线逐渐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住场地中央,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冷千绝保持着单手持枪的姿势,枪尖深深刺入地面,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出的白气都在空气中凝成霜花。脸上的暴怒已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潭般的冰冷和诡异的平静,下颌线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但双眼深处却翻涌着震惊、不甘、后怕以及被看穿解构的茫然。手臂经脉中,金属性内力的侵入带来的刺痛感仍在隐隐作祟,如同细小的针尖在不停地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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