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地轴盐号追赃款,官商勾结露马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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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着海腥、陈年盐卤与地底阴湿的咸风,从被蚀穿的洞口猛扑出来,活像刚掀开的咸菜坛子,带着股子能把人天灵盖掀翻的冲劲儿。洞口边缘,暗绿色的腐蚀液仍在“嗤嗤”作响,那声音堪比铁匠铺淬火时的动静,只是淬出来的不是精钢,是能把条石啃出蜂窝的毒牙。腾起的惨绿毒雾中,第二层九重天云纹狰狞得如同恶鬼咧嘴,云纹中心那口倾斜的流沙巨鼎轮廓——地轴盐号的徽记——在幽光里晃悠,活像个刚喝高了的醉汉,透着股子不靠谱的邪气。
陆九章立在弥漫的毒雾边缘,青衫下摆沾着几片灰绿痕迹,活像被调皮孩童甩了把发霉的菠菜叶。他低头,指尖拂过黄铜算盘冰冷的算珠,那珠子光溜溜的,比官老爷们的脸还滑不溜手。甬道里的血腥气和此处的咸腥霉烂搅在一起,沉甸甸压入肺叶,让人忍不住想咳嗽——当然,他没咳,毕竟咳嗽这种有损形象的事,对于一个要在江湖上混名声的算账先生来说,比丢了算盘还严重。这股霉烂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头晕的甜腻——嘿,这不就是沈青囊那丫头片子提过的“腐骨瘴”初发征兆么?感情这地轴盐号不仅卖私盐,还暗中炼制毒瘴?
“盐…债…”他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牙帮子咬得咯咯响,活像在嚼钱通神那老小子的骨头。钱通神临死前那怨毒的嘶吼——“真正吞金吃银、连着那‘丙字库’无底洞的…是地轴盐号!”——如今想来,那声音尖利得能把瓦片刮下来,如同毒蛇信子在他耳畔绕来绕去,甩都甩不掉。也不知老钱在阴曹地府见了阎王爷,会不会还惦记着这事儿,拉着判官的袖子嚷嚷“我死得冤啊,都是盐老虎害的”?
盐!青州盐税的巨大亏空,铁血旗冒领的军饷(那帮丘八虚报军饷的本事,比上阵杀敌厉害多了),丙字库失踪的官银(怕不是长了腿自己跑了?),药王帮不明的“瘴疠防治”资费(防治瘴疠还是制造瘴疠,这得打个问号)…所有线索被“盐”这根金线串起,跟串冰糖葫芦似的,颗颗都透着猫腻,最后齐刷刷指向眼前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得,今天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给它翻腾翻腾!
他不再犹豫,抬脚踏入口。脚下石阶湿滑冰冷,跟抹了猪油似的,差点让他当场表演个“平地摔跤”——还好陆先生基本功扎实,脚尖在石阶边缘轻轻一点,稳住了身形,心里却暗骂:这帮私盐贩子,连个台阶都不知道修修,是怕客人来得太勤快,还是故意设的绊子?石阶向下延伸,没入浓稠黑暗,活像条毒蛇之口,要把人整个儿吞下去。空气里的咸腥味浓得几乎能拧出水珠,混杂着甜腻腐败的霉烂气味,吸一口都觉得肺叶子上能结层盐霜。陆九章屏息凝神,暗自运功护住心脉,体内真气如同小媳妇赶集,规规矩矩沿着经脉溜达,生怕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向下,再向下。这台阶是没底了不成?陆九章心里嘀咕,感觉自己走得比去十八层地狱还费劲。死寂像一床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沉重棉被,死死包裹着一切,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跟打鼓似的。不知走了多久,腿肚子都快转筋了,前方黑暗尽头总算透出一丝微弱光亮,跟远处茅房里的油灯似的,忽明忽暗。与此同时,那甜腻腐败的气味骤然浓烈十倍,差点没把他熏一个跟头——好家伙,这是把腐骨瘴当熏香泼洒了?
通道尽头,豁然洞开。那感觉,就像从狗洞里钻出来,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了皇宫大殿——当然,这“大殿”的布置却别具一格,处处透着阴森鬼气。
陆九章一步踏出,眼前景象让他瞳孔微缩,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这哪是盐仓,分明是私盐贩子的销金窟!
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间,穹顶高耸得能塞进一座小山头,隐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怎么挖出来的,难道请了穿山甲般的能工巧匠?无数根粗大、布满湿滑苔藓的石柱如同巨兽肋骨,横七竖八地支棱着,支撑着这片地下王国,每根柱子上还往下滴水,“滴答滴答”的,跟寺庙里的木鱼似的,就是敲不出什么禅意,只有一股子霉味。视野所及,密密麻麻堆积如山的灰褐色麻袋,一直堆叠到石柱半腰,形成一座座令人窒息的盐山!麻袋缝里还往外漏着白花花的盐粒,跟下小雪似的,就是这“雪”落到地上,能把蚂蚁都齁死。
空气粘稠得如同刚熬好的猪油,凝固得能当镜子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咸腥和令人作呕的腐败甜味,那味道,怎么说呢,就像把咸鱼和烂水果搁一块儿发酵了三个月,再撒上一把糖。惨绿色的磷火零星点缀在高处灯盏里,投下摇曳不定的幽光,照得那些盐山跟坟包似的,时不时还有几粒盐粒从麻袋上滚下来,“啪嗒”一声掉地上,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听着格外瘆人。
仓库中央空旷处,地面积着一层薄薄浑浊的盐卤水,踩上去“咯吱咯吱”响,跟踩在碎玻璃上似的。一个魁梧如人熊的身影背对入口,弯腰在一个巨大木制平台前忙碌,那背影敦实得像个移动的肉山,连弯腰都显得费劲,也不知道他这体型是吃盐吃出来的,还是克扣盐斤两克扣出来的油水养的。
那人穿着件油腻发亮的酱色短褂,油得能反光,苍蝇落上去都得劈叉。粗壮胳膊裸露在外,皮肤被盐卤浸成不健康的暗红色,跟庙里的哼哈二将似的,就是少了点凶神恶煞,多了点“我很能吃”的憨厚——当然,这憨厚只是表象,骨子里指不定比谁都精。他正小心翼翼地向一杆巨大黄铜天平添加黑沉铸铁砝码,那动作,比大姑娘绣花还谨慎,也不知道是怕加多了亏本,还是怕压坏了他这宝贝天平。秤杆另一端悬吊的柳条筐里堆满白花花的盐粒,看着就喜人,就是不知道实际斤两够不够。
“够数了!下窖!”他粗嘎的嗓门跟破锣似的,震得盐粒都簌簌往下掉。旁边的瘦伙计立马抄起木槌和烧红的烙铁,那小子胳膊细得跟麻秆似的,手抖得像筛糠,也不知是怕烫着自个儿,还是怕慢了挨鞭子。
“嗤啦——!”烙铁烫在一个刚装满盐的麻袋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官盐”印记,那声音听着就疼,跟烤肉似的。也不知道这麻袋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这么折腾。陆九章心里冷笑:官盐?我看是“关起门来卖的私盐”吧?
陆九章目光跟鹰隼似的,一眼就瞅见那“官盐”印记旁边,藏着个指甲盖大小的墨点暗记,歪歪扭扭像个“私”字!嘿,这盐老虎倒会做手脚,明着是官盐,暗里全是私货,当真是把官府当瞎子耍呢。
那壮汉——显然就是此地掌柜“盐老虎”——似乎对称量结果满意,油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皱纹里都夹着盐粒。他放下最后一个砝码,发出“咚”的闷响,震得木平台都晃了晃,也不知道是砝码太重,还是他手劲太大。
就在他放下砝码的瞬间,陆九章目光精准落在几个最大砝码上——底部边缘比正常更为圆润光滑,跟被人偷偷磨过似的,色泽也略暗沉,带着不自然的重量感。这要是看不出来有问题,他陆九章这些年的账算是白算了,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灌铅的砝码!陆九章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盐枭们惯用的伎俩,拿灌了铅的砝码克扣斤两,十车盐能黑下两车来。也不知这盐老虎靠着黑心秤,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盐老虎猛地转身,动作快得跟他那体型完全不符,估计是做贼心虚练出来的反应。昏黄灯光照亮他横肉虬结、布满毛孔和暗红疙瘩的脸,那些红疙瘩也不知道是青春痘还是盐疹,看着就硌得慌。一双三角眼浑浊发黄,跟泡在油里的核桃似的,警惕而凶狠地扫视过来,那眼神,恨不得把人扒皮抽筋,做成腌肉。
“哪路不长眼的敢闯老子盐仓?是活腻歪了还是想尝尝铁砂掌的滋味?”盐老虎粗嘎的嗓门跟破锣似的,震得盐粒簌簌往下掉,三角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满是凶光。
陆九章神色平静,一步步从阴影中走出,踏入油灯光晕里。“咸淡?”他慢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咸得发苦,苦得倒像是把百姓的‘血汗盐引’生生腌成了‘烂脚盐’的味儿。掌柜的,你这盐掺砂压秤,还带着药帮都治不了的腐气,就不怕蚀穿自家根基?”他目光扫过灌铅砝码,心里冷笑:这点伎俩也敢出来混,早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银子。
盐老虎脸上横肉猛地一抽,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三角眼里凶光暴涨,几乎要喷出火来!对方不仅一语道破他砝码灌铅和掺砂的勾当,还点出了那诡异甜腻气味的来源!更要命的是,还提到了“药帮”?!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官府的密探,还是药王帮的仇家?盐老虎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表面却依旧硬撑着。
“放你娘的屁!”盐老虎勃然变色,脖颈青筋暴跳如老树根,“哪来的杂碎敢在爷爷地盘撒野!这仓里每粒盐都是响当当的官盐,盐引在此,你敢污蔑朝廷不成!”他拍着胸脯嘶吼,震得肥肉乱颤。
“哦?盐引?”陆九章嘴角勾起冰冷弧度,跟寒冬腊月里的冰块似的,视线越过盐老虎,落在长案上那几本摊开的厚册子上——《盐引核销账》!这名字听着挺正规,里面指不定全是猫腻。他身形一晃,快得跟一阵风似的,已闪至案前,修长手指闪电般翻开最上面那本账册,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盐老虎眼睛都直了。
“你找死!”盐老虎怒吼,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腰间寒光一闪,一把沉重砍刀已然握在手中,那刀看着就沉,估计他平时砍盐麻袋都用这玩意儿。他拦腰向陆九章扫去,刀风呼啸,带着股子蛮力,恨不得把陆九章劈成两半。
陆九章头也未抬,左手向身后一拂,跟赶苍蝇似的!黄铜算盘“嗡”的一声震鸣,跟拉响了警报似的!三颗算珠瞬间挣脱横梁,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撞向刀身中段!这手法,比弹弓打鸟还准,也不知道他平时是不是拿算盘练暗器来着。
铛!铛!铛!三声脆响,火星四溅,跟放了串小鞭炮似的!那声音在空旷的盐仓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盐老虎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刀身传来,跟被大象撞了似的,刀势硬生生被撞偏,砍刀“哐当”一声劈入乌木长案边缘,入木三分!他被反震之力带得连连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虎口发麻,跟被针扎了似的,心头骇然:这小白脸看着文弱,手劲怎么这么大?难道是练了什么邪门功夫?
电光石火间,陆九章目光已扫过账册上那一行行记录,如走马观花般,快得惊人。手指在“损耗”一栏飞速移动,那速度,比账房先生打算盘还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得这么清楚的,莫非目光如炬?
“癸丑年腊月十七,青州海盐,入仓三千引,损耗九百引…”陆九章念出声,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盐老虎心上。好家伙,三千引损耗九百引,这是运盐还是运沙子?怕不是连盐带麻袋都被耗子啃了吧?
“甲寅年三月初九,淮北池盐,入仓两千五百引,损耗七百五十引…”又来!还是三成损耗,这盐老虎是跟三这个数字杠上了?还是觉得官府都是傻子,看不出这猫腻?
“甲寅年七月廿二,蜀中井盐,入仓一千八百引,损耗五百四十引…”
触目惊心的“损耗率”!清一色三成!这哪是损耗,分明是明抢!远超盐运正常折耗极限——正常损耗顶天了也就一成,他这直接翻了三倍,怕是把盐都运到自己家地窖里去了吧?陆九章心里暗骂:这帮蛀虫,真是把朝廷的盐当成自家的摇钱树了!
陆九章心脏如同被无形手攥紧,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手指精准跳向每一笔巨额损耗记录的核销日期,眼神锐利得能穿透纸张,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官员敢批这么离谱的损耗!
癸丑年腊月十七…甲寅年三月初九…甲寅年七月廿二…这几个日期在脑海里飞速闪过,陆九章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日期,恰好与青州盐税亏空上报的时间点吻合!好啊,真是一环扣一环,把朝廷当猴耍呢!
这些日期!如同烧红烙铁烫在记忆里——烫得他脑仁直抽抽!户部丙字库那几笔巨额亏空暴露的日期,正是紧随其后,跟约好了似的,踩着点就来了:
核销与亏空暴露日完美咬合——癸丑年腊月二十!甲寅年三月十五!甲寅年七月三十!这时间掐得比当铺掌柜算利息还准,一天不差,怕是用算盘珠子扒拉了八百遍才定下来的吧?
地轴盐号核销的这三成“损耗”官盐,在时间上恰恰填补了丙字库那无底洞般的亏空!那丙字库怕不是被耗子啃了,还是被人拿勺子一勺一勺挖空的?如今倒好,拿官盐当补丁,堵这窟窿,亏他们想得出来!
“好一个‘损耗’!”陆九章猛地抬头,眼中寒芒如冷电,“这烂账烂得可真匀称!三成盐耗刚在你这槽子里核销,转头就填了丙字库的窟窿!这般寅吃卯粮的账目,做得比绣娘绣的鸳鸯还‘整齐’,当真是把朝廷当傻子耍弄!”
盐老虎脸由赤红转为惨白,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握刀的手剧烈颤抖,刀身在地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噪音,跟杀猪似的。丙字库!那是他背后之人反复警告绝不可泄露的禁忌,比他老娘的名字还不能提!如今被陆九章当众戳穿,他魂儿都快吓飞了。
“狗杂种!老子劈了你!”极度的恐惧化为疯狂,盐老虎双眼赤红,跟兔子似的,怒吼着要拔出砍刀,甚至下意识摸向腰间另一侧——那里鼓囊囊的,似乎藏着短刀!好家伙,这是准备动真格的了,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就在这时——
“住手!”一声威严断喝如同炸雷,从仓库入口传来,跟敲破锣似的,震得盐仓顶上的盐粒都簌簌往下掉,差点没把陆九章埋了。
两道人影大步闯入。皂青色劲装,外罩半身皮甲,腰挎制式腰刀,看着挺威风,就是走路姿势有点飘,像是刚喝了酒。为首一人,年约四旬,面皮焦黄得像烤糊的烧饼,鼠须稀稀拉拉,眼神锐利油滑得跟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他左手高举乌沉沉令牌,上面两个狰狞篆字——“盐运”!那令牌黑得发亮,不知道沾了多少盐商的油水。
盐运司捕快!
盐老虎如同见了救星,狂怒表情瞬间化为惊喜谄媚,哈巴狗似的摇着尾巴,要不是他太胖摇不动,估计能把自己摇散架:“刘捕头!张捕头!您二位可算来了!这狂徒擅闯官盐重地,意图毁坏账册,行凶伤人!快拿下他!拿下他小的给您二位摆酒,喝最好的花雕!”
刘捕头目光冰冷扫过狼藉长案,见案角砍刀与散乱账册,眉头拧成个疙瘩,厉色更盛。他高举令牌呵斥:“大胆狂徒!竟敢私查官盐账册!某乃盐运司缉私营捕头刘彪,奉上命稽查盐务,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身旁张捕快刀出鞘半尺,雪亮刀锋直指陆九章咽喉。
盐老虎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狞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牙龈都露出来了,看着就恶心,仿佛已经看到陆九章被砍成八段的惨状。
然而,陆九章却盯着刘彪腰间玉佩——羊脂玉边缘云纹与玉无瑕“天枢佩”同源!子母玉!这玉佩看着眼熟啊,跟玉无瑕那“天枢佩”简直是亲兄弟,就是一个镶金一个镀银,都是一路货色,看来这刘彪跟九幽盟脱不了干系。
这刘彪竟是九幽盟安插在朝廷盐务系统的钉子!官匪一家,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廷的盐运司都被蛀空了,难怪私盐泛滥成灾。
就在刘彪厉声呵斥、张捕快刀锋即将完全出鞘的瞬间,陆九章目光扫过那本略显凌乱的《盐引核销账》。账册厚实封底内侧,因拍打震动翘起一个微小边角,一点异样纸色露了出来,跟小姑娘害羞似的,露了点“小秘密”,勾引着人去看。
陆九章瞳孔骤缩!闪电般出手!目标——账册!那速度比兔子还快,刘彪和张捕快眼睛都看直了,跟看耍杂技似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陆九章的手已经到了账册跟前。
“放肆!还敢动证物!”刘彪勃然怒喝,唾沫星子横飞,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张捕快刀光如匹练,直劈陆九章手臂,那刀快得跟风似的,生怕晚一秒就抢不到功劳。
陆九章手向下沉拂!啪!指尖拂过翘起边角,巧妙内力透入,瞬间将封底夹层中那一小片薄纸抽出!同时上半身后仰!刀锋擦着胸前青衫掠过,衣襟划开长口子,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中衣——得,又得花钱买新衣服了,这笔账回头得算在盐老虎头上,让他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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