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采购账揭药材链,中间商里藏猫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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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声爆豆般响起!毒刃被震荡之力荡开!死士手臂酸麻,攻势一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越剑鸣如九天凤唳般撕裂杀机!那声音清亮得像玉石相击,瞬间压过了兵刃交锋的锐响!洛清漪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库房门口,素白指尖按在剑鞘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陆九章遇险的刹那,她几乎要捏碎手中的平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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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一道雪亮剑光从库房大门方向暴射而至,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目标不是陆九章,而是正从怀里掏什么东西的药老鬼——那老东西的手刚摸到怀里的黑色瓷瓶!

剑尖未至,凛冽的剑气已激得药老鬼汗毛倒竖,像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他掏东西的手猛地僵住,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剑光如灵蛇般在他眼前巧妙一折,贴着他胸前衣襟"唰"地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皮生疼!

"嗤啦!"轻响过后,药老鬼胸前衣襟应声裂开,一本深褐色油皮小册子被剑尖精准挑带,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向剑光来处!

门口,洛清漪持剑而立。白衣胜雪,纤尘不染,脸上却覆着一层寒霜,双眸冷得像腊月的冰湖。她玉指轻夹飞来的册子,动作优雅如拈花,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方才若再慢半分,陆九章恐怕已遭药老鬼毒手。发间银簪斜插,那是陆九章亲手为她绾的,此刻却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晃动。

她目光落在册子内页,只见上面用娟秀却透着诡异的字迹写着:

"七月初七,子时三刻,毒瘴谷西三里,老槐树下,交货。三百斤,品相需上等,不得有误。"墨迹边缘泛着淡淡的腥气,像是用什么邪门东西调和的。

洛清漪指节捏得发白,册子几乎要被她捏碎。她猛地抬头,长剑直指药老鬼,声音像冰珠砸在青石上,又冷又脆:

"毒瘴谷?交货?三百斤上等品相?"

她眼中寒光暴涨,声音陡然拔高,长剑在掌心震出细碎嗡鸣:"原来你种这些低产劣质甘草,根本不是为了药材!是为了给药王帮、给九幽盟作遮掩!遮掩你们在毒瘴谷培植、炼制'腐骨瘴'毒草的勾当!"话音未落,剑穗上的银铃突然炸裂,那是她心绪剧烈波动的征兆——弟兄们的惨死与眼前的阴谋终于在此刻串联成线。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在库房炸响!铁血旗弟子们脸色骤变,看向药老鬼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药老鬼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眼神涣散得像个丢了魂的木偶。连那四个死士的动作都明显迟滞,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们显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守护这么肮脏的秘密。

洛清漪不再看瘫软的药老鬼。她手腕轻振,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剑身光华大盛,一道凝练如匹练的剑气"唰"地激射而出,目标直指支撑库房一角货架的粗大木梁!

"咔嚓——轰隆!!!"剑气如切豆腐般将碗口粗的木梁从中斩断,断口光滑得像镜面!

失去支撑的沉重货架发出痛苦的呻吟,如山崩般轰然倒塌!麻袋、木箱、药材劈头盖脸倾泻而下,砸起漫天尘埃,呛得人睁不开眼!

尘埃稍定,狼藉中赫然露出被掩埋的东西——几十个密封严实、通体漆黑的陶罐!罐身上刻着九幽盟的毒蛇印记,隐隐散发着一股甜腻中夹杂腐臭的诡异气息,闻之令人作呕!

"腐骨瘴"毒药成品!铁血旗追查已久的毒物源头,竟然就藏在自己的药库里!

药老鬼看着暴露的黑陶罐,像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噗通"一声彻底瘫软在地,屎尿齐流,恶臭熏天。

"拿下!"洛清漪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不带一丝感情。

铁血旗精锐如狼似虎地扑上,将药老鬼死死按住。四死士见事不可为,眼中厉色一闪,同时反手将短刃刺向自己心口——动作快得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噗嗤!利刃入肉的闷响此起彼伏。四人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神采迅速黯淡,像被吹灭的烛火,软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顷刻毙命——死士的规矩,从不留活口。

库房里一片狼藉,尘埃未定。洛清漪白衣胜雪,站在毒罐和劣质甘草中间,秀眉微蹙如远山含黛。空气中药味、血腥味与毒瘴的甜腻气息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漩涡,她却连呼吸都未曾乱过。九幽盟的手,比她想象的更长、更毒,竟然已经渗透到铁血旗的根基之地。她悄悄将陆九章方才掉落的铜夹拾起,用绢帕仔细擦拭干净,指尖触到夹内残页上熟悉的菩提叶纹理,心中默念:定要护他周全。

陆九章站在翻倒的账台旁,拾起一张《采购账》残页,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目光深邃如潭。药老鬼掀桌的疯狂,账簿下的九幽盟印记,死士毫不犹豫的自裁…这一切太过刻意,透着一股被精心操控的诡异意味。

库房外传来"噔噔噔"的沉重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发颤。冷千绝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身煞气闯入,玄色披风上还沾着云梦泽的晨露与泥点,手里紧攥着一枚墨玉玄武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玉佩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他脸色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进门时带起的风卷得账册残页簌簌作响。跟这上面的一模一样!这玉佩是当年老子在'血狼口'血战三天三夜,从九幽盟头目尸体上扒下来的!贴身戴了五年!"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布满血丝,声音陡然低了八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老子绝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这玉佩…若真是祸根,现在就砸了它!"说着高举手掌就要拍下,手腕却在半空微微颤抖——那是他与陆九章在血狼口死战换来的信物,砸下去的何止是玉佩,更是他视若性命的兄弟情。

"陆老弟!"他声如闷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扫过狼藉现场和地上的死士,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陆九章脸上,"库房的事老子听说了!干得好!但这玉佩…"他一把将玉佩怼到陆九章眼前,玉上的蛇鳞纹路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演武场石板上的蛇鳞纹路,跟这上面的一模一样!这玉佩是当年老子在'血狼口'血战三天三夜,从九幽盟头目尸体上扒下来的!贴身戴了五年!"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布满血丝,"老子绝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这玉佩…若真是祸根,现在就砸了它!"说着高举手掌就要拍下!

陆九章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扣住冷千绝手腕,力道沉稳得像铁钳却暗含分寸:"冷大哥!稍安勿躁!"他目光锐利如剑直视对方暴怒的眼睛,指尖在冷千绝青筋暴起的手背上轻轻一按——那是他们在血狼口约定的暗号,意为"信我"。"玉佩是证物,不是罪证!砸了它,线索就彻底断了!此物与铁佛寺残页、药库毒源,都是九幽盟这张黑网的一环!我们要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真正的大鱼!"他刻意放缓语速,看着冷千绝眼中的红血丝渐渐褪去,知道这位铁血汉子已明白自己的意思。

冷千绝手臂剧烈颤抖,与陆九章对视片刻,眼中的狂怒渐渐褪去,被深沉的痛苦和决绝取代。他猛地收回手,将玉佩死死塞回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好!老子信你这一次!铁佛寺之行,老子亲自打头阵!若真揪出那个狗屁九千岁…老子要亲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算盘珠子!"他重重一挥大手,转身时披风带起的风扫落了账台边的半片墨纸,"这里交给老子扫尾!你们…去办该办的事!"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重,像是在强行压下喉头的哽咽——他欠陆九章的信任,必须用行动来还。

"先生。"一个年轻的铁血旗弟子快步走进来,怀里捧着一卷用青色缎带系好的卷轴,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兴奋,"听雨楼药市加急信函,您要的最新《药市价格表》到了!"

陆九章微微颔首,接过卷轴。解开缎带,将其在断木上缓缓摊开,动作从容得像在展开一幅绝世画卷。

雪白的宣纸上密密麻麻罗列着各种药材的详细价格,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上去的。陆九章目光如炬,快速扫过那些跳动的数字,寻找着异常的价格波动。

突然,指尖在一行墨迹未干的数字上猛地顿住——那触感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让他下意识缩回半分。

"金线莲预购"后面,今日开盘价格被人用朱砂狠狠圈了个圈!那朱砂红得发紫,边缘处还带着笔尖划破纸面的毛边,像是谁用尽全力将心头血泼在了上面,刺得人眼睛生疼!

旁边空白处,同样朱砂画着个诡异图案——层层叠叠的祥云缭绕盘旋,不多不少正好九重,云纹末端却猛地勾起,勾勒出一只半睁半阖的眼睛轮廓,眼白多黑瞳少,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纸上的价格数字,透着股睥睨众生的傲慢!

九重天云纹!陆九章脑中"嗡"的一声炸响——这不是九幽盟的高层标记吗?三年前在血狼口缴获的密信上,就有这个眼睛藏在云里的鬼画符!

陆九章瞳孔骤缩成针尖!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唰"地窜上天灵盖,激得他后颈汗毛全竖了起来,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爬了上去!三年前血狼口弟兄们中毒时的惨状突然浮现:七尺高的汉子在毒瘴中化为脓水,临死前伸出的手还保持着递药的姿势。他手指猛地一紧,卷轴被攥得"嘎吱"作响,指节泛白如纸,指腹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清醒,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弟兄们白白牺牲!

九幽盟!这群披着人皮的恶鬼,目标早已不止毒药和暗杀!这被朱砂圈红的"金线莲预购",这只俯瞰人间的眼睛云纹…是赤裸裸的宣告,是挑衅!他们要染指药材命脉的根基——交易规则和价格本身!预购订单一旦被恶意操控,足以让半个江湖药商倾家荡产,让药材供应链像断了线的算盘珠子般彻底混乱!这分明是冲着铁佛寺地宫总账来的——搅乱局势,阻碍我们追查!

这是不见刀光的商战!却比最毒的腐骨瘴还凶险致命!杀人不见血,却能让千军万马不战自溃!

"先生?"年轻弟子见陆九章脸色白得像纸,眼神直勾勾盯着卷轴,连呼吸都快停了,紧张得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低唤了一声,生怕惊扰了什么。

陆九章未答。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死盯那刺目的朱砂和傲慢的云纹,库房里的嘈杂声、弟子的呼吸声、远处的风声…似乎都被一个无形的罩子隔绝在外,世界里只剩下这张纸、这串数字、这个鬼画符。

窗外天色早已暗沉如墨,浓云低压得像要塌下来,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库房内油灯光线忽明忽暗,将陆九章凝立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得忽长忽短,像个挣扎的困兽,又像柄即将出鞘的剑。

他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的黄铜算盘。冰凉的铜质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算珠被碰得微微晃动,发出"嗒"的轻响。这柄跟了他十年、算尽流水账、盘清万家底的算盘,此刻竟重逾千斤,像握着整个江湖的命脉。

九幽盟布下的棋局,宏大得令人心惊,阴险得让人齿冷。那被朱砂圈定的"金线莲预购",哪里是什么价格表,分明是封战书,是个恶意满满的邀请——邀他踏入这场没有硝烟却足以让尸骨成山的商战杀局。此战胜负,不仅决定能否撕开铁佛寺那层伪善的袈裟,更决定能否揭开九千岁那张藏在面具后的鬼脸!

陆九章目光从卷轴上抬起,望向库房外沉沉的夜色。寒意像冰碴子凝在眼底,深处却有一点针尖般的锐芒被点燃,亮得像寒夜里的孤星。他指腹反复摩挲着算盘边缘龟蛇交缠的玄武图腾,那是冷千绝送他的生辰礼,此刻冰凉的纹路硌着皮肤,却奇异地让他纷乱的心绪安定下来——玄武镇水,亦镇心魔。远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短暂照亮他眼底的决绝,随即又被更深的夜吞没。

"风暴要来了。"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吞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冰面下涌动的暗流。眼底寒芒与决绝交织,想起冷千绝紧握玉佩时泛白的指节,想起洛清漪剑穗上炸裂的银铃,更想起血狼口弟兄们临终前不甘的眼神——这一次,绝不能让阴谋得逞。

算盘上的铜珠,在他指腹下无声归位,"嗒"的一声轻响,细微却清晰。指腹在铜珠上反复摩挲三次,每粒算珠都精准卡入凹槽,如同他此刻梳理清晰的思路。冷大哥的承诺犹在耳畔,洛清漪的剑锋仍映着寒光,这架跟了他十年的算盘,今夜要算的不是银钱,是血债。

而那道指向铁佛寺的锋芒,已在无声中凝聚、淬炼。天边最后一颗残星隐入云层,陆九章指尖在算盘玄武纹上最后一按,冰凉触感直透心底——血狼口弟兄们的哀嚎化作此刻掌心的温度,只待破晓时分,便要撕破重重迷雾,直刺那罪恶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