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幽盟前辩危局,细查账目显黑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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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陆九章猛地吸气,胸腔鼓胀如皮鼓,青袍下摆无风自动,袖口磨破的毛边被气流吹得倒卷——这口气,怕是攒了半辈子的算账力气。

一簇最炽火星被"剥离"控于掌尺!那火星在他掌心滴溜溜转,像个调皮的算盘珠子,随即向下猛按——动作快如拍蚊子,却精准得能绣花!

嗤——!火星砸在石地上,像烧红的烙铁烫猪油,青烟滋滋冒,焦黑痕迹以肉眼可见速度蔓延,在地上画出弯弯曲曲的线——活像财务版藏宝图。

火星裹劲风摁烙石地,焦黑冒烟,指引疾书——复杂嵌套路径图瞬烙地面!焦线如血脉,标银钱自"天权"流出,经"皮包商行"账房王老五、"影子当铺"掌柜李瞎子、"空壳镖局"镖头赵瘸子周转,绕了十八道弯,终注一节点:焦痕菩提叶图案!叶尖还冒着青烟,活像刚从寺庙偷来的。

"菩提账户!"角落里一个胖长老失声尖叫,手里的念珠"哗啦"掉地上,滚了一地圆珠子——他是管账的,这账户他暗记于锦面小册,册名竟题"余资记",以为隐秘无匹,未料被陆九章当众道破!"是...是铁佛寺的...主持慧能大师上个月还来化缘,说寺里要修金佛!"他手忙脚乱去捡念珠,却越捡越慌,"结果金佛未见,他指节倒添了枚金戒!"胖长老脸都白了,汗珠子顺着肥肉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陆九章指重点菩提叶,火星"啪"地溅起,在叶心烫出个小黑点——像给账户盖了个"已发现"的戳。他抬头目光如电,穿透焰烟锁玉无瑕扭曲面容,声寒铁交击:

"你的祸根,藏最深处——这普度众生的'菩提账户'!拿寺庙作遮掩,佛祖知道了怕是要气活过来!此乃九重天资金链最致命断裂点——一旦铁佛寺被查,这条线断了,你们这些'高僧'可就只能去西天取经了!"

声未落,右掌虚引,那即将成灰的核心账页被巧劲"弹"出焰——动作轻得像拈绣花针,账页带着火星焦痕"啪嗒"落他脚边,边缘还在冒烟。陆九章视若无睹,仿佛刚弹掉的不是关键证据,而是片头皮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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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残余火星被内力催动,"嘭"一声窜空爆开,化作惨绿光影——亮度堪比戏台子上的追光灯,把殿内照得鬼气森森。

光影中隐现二人轮廓:一黑袍妖娆倾身禀报,发间插着支银簪,簪头坠着颗红宝石(跟玉无瑕头上那支一模一样!连宝石歪的角度都分毫不差);一主位暗袍阴鸷,袍角绣着半只玄鸟,左手无名指戴着枚墨玉戒指,正把玩着串佛珠——非铁佛寺制式,倒似古墓旧物!虽模糊,恭敬压迫之态引不祥联想,活像上位者沉声训示:"月课未足,当减月例!"下位者垂首嗫嚅:"皆因陆姓账师搅局!"

寒冰使者见光影,身微僵,如坠冰窟——鼻息凝霜,瞳孔缩成针尖,惊悸如闪电般闪逝——他识得那枚墨玉戒指!上月呈送账册时曾见,当时暗忖此戒雕工粗劣,竟似市井俗物!指节"咔咔"按兵刃机括,寒气从脚底冒,目锁陆九章,似要将其凝为冰塑再寸寸碎裂。

玉无瑕如遭冰锥刺中后心!身子僵得像劣质玉雕,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她死死盯着光影里那支红宝石簪子——跟她头上这支一模一样!连宝石歪斜的角度都分毫不差!心中疯狂咆哮:早知道昨天就该把这破簪子扔茅坑里!指节"咔嚓"捏碎扶手一角,白骨渣子簌簌掉落,像她此刻寸寸碎裂的心理防线。

黑袍微晃即稳,唯颤指泄内心滔浪——她在算:转移外洋的银两够不够脱身?船资已备,却闻船行传讯"银号存底已封"!是否即刻突围?胸前"清算"二字光影摇曳,愈诡谲。此非崩溃,乃绝密被窥、阴私被曝之凝固惊怒与危殆——恰似私语被撞破,面上强作镇定,靴底已浸冷汗。

殿内时凝,唯火舔残纸噼啪响,黑袍下粗重喘息如濒兽——胖长老捂着心口直哼哼,寒冰使者手按刀柄指节发白,连角落里的鬼火都吓得不敢跳了。恐惧绝望震惊如瘟疫蔓延!陆九章最后这手,哪是掷纸,分明是烧红的匕首,精准捅破黑暗保护伞,还顺带剜了块肉!

死寂绷到极致,眼看就要崩断——

哒哒哒!马蹄声骤雨般破殿死寂!比催命符还急——催命符尚有缓冲!"哐当"撞门巨响,两扇铜门脱臼,发出"吱呀"哀鸣,风雨裹着泥点灌进来,鬼火被吹得东倒西歪,活像醉汉踉跄,火苗都在打旋儿。

一湿透泥甲骑士冲入,玄甲冷光,肩绣血色战旗——冷千绝亲卫的标志,雨水顺着战旗纹路蜿蜒而下,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破布。骑士浑身是泥,盔甲上糊着三寸厚的泥浆,头盔歪在一边,露出半张淌着雨水的脸,无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目锁陆九章,冲前"噗通"单膝砸地,动作重得像要把地砖跪穿,甲胄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陆先生!冷统领急令!"骑士单膝跪地,雨水混着泥浆从盔甲缝隙滴落,在地面晕开深色水痕,"京城有变!禁军统领张屠户带三千重甲秘出,那厮素以狠戾闻名,这次怕是要把九幽盟当猪羊宰了!"他摘下头盔,露出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脸,额角青筋暴起,"盔甲上的铁钉都磨尖了,比他杀猪刀还亮,动向诡谲,看路线......分明是矛指九幽盟总坛!"双手呈上油布裹细竹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竹筒冰沉,握在掌心竟似要沁入骨髓。陆九章眉峰紧锁成川字,指节用力到发白,"咔嚓"捏碎火漆——渣子溅落在骨案上,如撒了把碎玉。抽出蝉翼密信时,他指尖微颤,信纸薄如蝶翼却重若千钧,上面字迹刚硬如刀劈斧凿,每一笔都似要穿透纸背,刻进人心。

鬼火摇曳中展信,冷千绝的笔迹带着杀伐之气:"张屠户三更离营,粮草只带三日份,军械库领了二十具攻城弩——这哪是巡查,分明是来破寨的!"陆九章指腹摩挲着"攻城弩"三字,心中一凛:"比坊间拆屋队还急切,连主柱都欲掀翻!"信末墨色小蛇衔尾环纹在幽光中扭曲,蛇眼朱砂如血,竟透着几分戏谑,像在嘲讽这即将崩塌的基业。

蛇纹......陆九章瞳孔骤缩如针!这图案与沈家坞灭门案现场那枚染血玉佩的纹样分毫不差!他猛地攥紧信纸,指节泛白,指甲掐入掌心——洛清漪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仿佛还在怀中发烫。"清漪......"他喉间溢出低哑呢喃,旋即被决绝取代,转腕将信纸凑向骨案余焰。

嗤……信纸遇火即燃,卷成焦黑蝴蝶,糊味混着墨香散——比劣质熏香好闻点。陆九章盯着灰烬,像在数烧了多少个字。

墨色蛇纹遭幽绿火舌舔舐刹那——异变再起!那蛇纹像活了过来,在火中扭曲蠕动,蛇身渐渐透明。

纹中央遇热如褪色,诡露两暗红字,如凝陈血——笔画边缘还在渗着"血珠"。

玄、武二字如两把滴血的刀,钉在焦纸上,在鬼火下泛着妖异红光。陆九章只觉目眩,眼前闪过洛清漪追查玄武玉佩时的倔强身影,耳边似闻她笑声:"九章哥,这纹样定藏着大秘密!"他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寒冰——这两个字,是她用性命换来的线索!

"玄武!"陆九章心脉剧震,如遭重锤!记忆闸门轰然洞开:沈家坞满地尸体、洛清漪给他的玄武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她追查真相时被追杀的狼狈样、朝堂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手蛛丝......冷千绝这哪是送预警,分明是投下惊雷!他猛抬头,目光如电穿焰烟,直射玉无瑕死灰面容,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你肯定知道什么!"算珠手链在腕间疯狂震颤,似在呼应他翻涌的杀意。

玉无瑕闻"玄武"二字,身子猛地后仰,黑袍如破败的蝶翼簌簌发抖。容色惨白如纸,神经线绷到极致——再紧一寸就要断了!指节墨甲深抠骨椅,留下五道血痕,细微摩擦声"沙沙"响,似在强忍噬人的冲动。凤眼缩成两点寒星,死死钉住陆九章,喉间溢出野兽般的低吼:"你......见过玄武令?"

唇紧抿,像缝死的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怕一开口就泄露出自己在发抖。

殿内陷入比先前更沉郁的恐怖氛围,空气稠得像熬了三天的血粥,吸一口都呛嗓子。幽冥鬼火忽明忽暗,将"清算"光影在玉无瑕僵滞的黑袍上晃得支离破碎,她鬓角一缕青丝垂落,沾着冷汗紧贴惨白面颊,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厉鬼。

陆九章缓缓收手,焦黑的信灰从指缝漏下,像撒了把黑芝麻。密信虽毁,"玄武"二字却如烙印刻在脑海,字里透出血光。他不再看玉无瑕冰封杀机的脸——看了也没用,这女人现在跟冻住的毒蛇没区别,随时会扑上来咬人。目光扫过殿中泥塑般的黑袍影,最后落洞开灌风雨门外,雨幕里藏着什么?

夜雨急,马蹄远,唯余黑暗寒意——那寒意从门外钻进来,贴着地面游走,缠上每个人的脚踝,像无数冰冷的蛇。

"清算......"陆九章声低沉如丧钟,在殿内回荡。指间焦痕算珠轻轻碰撞,幽闪冷芒——这珠子曾为冷千绝算过行军布阵,为洛清漪算过商路盈亏,如今却要算出九幽盟的死期。他突然想起冷千绝临别时的眼神,那是托付生死的信任,"千绝,你的债,我来讨。"

洞开门外,墨黑雨夜深处,似无数重甲影踏泥无声合围而来——甲叶碰撞声细如蚊蚋,却比雷鸣更让人头皮发麻。九幽盟的烂账,终于要被朝廷的铁骑"盘查亏欠"了!雨水混着血腥气飘入殿内,陆九章握紧算珠手链,指节泛白:这一次,要用血来画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