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末位约谈敲警钟,资产盘活列清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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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禅房死一般寂静。

戒嗔双手还保持下砸姿势,握着沉重的伏魔禅杖僵在原地。赤红双眼死死盯着墙壁上那行由算珠组成、散发微光的字迹,脸上狂怒如潮水退去,只剩极度震惊与茫然。巨大身躯微微颤抖着,似被抽走所有力气。

惊雷脸上的幸灾乐祸彻底凝固,化为一片冰冷空白。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刀柄,指节同样泛白。

澄观大师捻动念珠的手指终于彻底停了下来。浑浊目光越过僵立的戒嗔,越过那行刺目的“寺产=责任”,深深凝视那被算珠钉在墙上的清册———那上面一个个朱红圈点,此刻在灯光下仿佛化作了无数双沉默期盼的眼睛。

陆九章缓缓收回持着空算盘框的右手,声音平静依旧,却如带万钧之重的晨钟暮鼓,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每个人心头,尤其是戒嗔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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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嗔大师,”目光如同实质穿透戒嗔茫然的心,直抵其心,“你砸碎的是什么?是几张纸吗?”

抬起手指向墙壁上那被算珠钉住的清册,册页下方由玉珠凸起组成的字迹在灯火下清晰无比:

“那上面写的,不是冰冷数字!不是可随意租赁买卖的‘破烂’!”

声音陡然拔高带一种穿透人心力量:

“那是铁佛寺千年传承的根基!是无数善男信女省吃俭用、一步一叩的虔诚信仰!是他们祈求平安、寄托希望的福田!是他们对我佛的敬畏,对寺院的信任!”

陆九章手指依次点过清单上那些刺目朱红圈点:

“这座虫蛀佛塔或许曾庇护一位虔诚老妇躲过风雨!”

“那片荒芜药田也许本该种出救人性命灵药!”

“这些蒙尘法器,说不定曾在哪位高僧手中斩灭过为祸一方的邪魔!”

目光如燃烧火焰死死钉在戒嗔那张失魂落魄脸上:

“这些不是数字!是沉甸甸的信众托付!是佛门弟子的立身之本!是铁佛寺存在的意义!是你们必须扛起的‘责任’!”

陆九章声音如惊雷在戒嗔耳边炸响:

“你!身为护寺武僧之首!不思守护这些凝聚无数‘功德’的寺产,不思如何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护佑信众,反而要亲手将它们砸烂?!让这些承载着希望与信任的‘功德’,在你禅杖下彻底化为齑粉,继续烂在泥里?!”

“戒嗔!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这一杖砸下去,砸碎的不是陆九章的算计,砸碎的是铁佛寺的未来!是无数信众的虔诚之心!你!敢让它们继续烂下去吗?!”

“轰!”

陆九章这字字泣血句句诛心质问如九天神雷一道接一道狠狠劈在戒嗔灵魂深处!

那狂暴怒目金刚的形象彻底崩塌了。戒嗔高大的身躯剧烈晃了一下,如被抽去了脊梁。

赤红双眼死死盯着墙壁上那行由算珠组成、散发微光的“寺产=责任”,目光又移到清册上那些刺目朱红圈点———“佛塔虫蛀”、“药田荒置”、“法器蒙尘”……

“我…我…”戒嗔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破碎如砂纸摩擦的声音。

惊雷脸上的冰冷空白也被陆九章这直指人心的质问所撼动。他看着戒嗔那失魂落魄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又瞥了一眼墙壁上那醒目的“责任”二字,嘴角肌肉不自然抽搐了一下,下意识避开了目光。那股一直萦绕身上的凶戾煞气似乎也悄然消散了几分,只剩一种冰冷戒备。

就在这死寂与心灵风暴席卷时刻。

一直沉默如山、枯槁如古松的澄观大师动了。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那张宽大紫檀木圈椅上站了起来。

目光越过了所有人,越过了紫檀木桌案,最终落在了桌案一角———那里静静躺着一方古朴铜印,印纽是一只卧伏狮子。那是铁佛寺住持大印。

澄观大师枯瘦手伸向了那方铜印。

动作很慢,带一种难以言喻庄重和……决绝。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冰冷印纽时,一直如泥塑般僵立的戒嗔仿佛被这动作惊醒。猛抬起头,看到师父伸向印章的手,眼中瞬间爆发出最后一丝不甘与抗拒,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师父!不可!”戒嗔嘶哑喊出声,声音干涩破碎,“这…这印章一旦落下…铁佛寺…铁佛寺千年清名…就…就完了啊!”

澄观大师伸向印章的手微微顿住,枯槁手指悬停在冰冷印纽上方不足一寸处。

那眼神里无责备,无愤怒,只有洞穿世事的澄澈,以及沉重难言的悲悯。

时间仿佛这一刻凝固。

老僧嘴唇微翕,似有千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只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摇了摇头。

那是一个否定动作,一个斩断所有侥幸、所有幻想、所有不切实际抵抗的动作。

下一刻,悬停手指坚定落下!

“啪!”

一声清晰沉重闷响如惊堂木落定又如古钟余韵在寂静禅房里骤然回荡!

澄观大师枯瘦的手稳稳握着那方沉重的铁佛寺住持大印,重重地、毫无保留地按在了桌案上那张陆九章刚刚写下“盘活策”的宣纸下方!

印泥是鲜红朱砂。

印章落下,印文清晰无比,赫然是四个古朴篆字———“铁佛禅寺”。

朱砂殷红如滚烫鲜血烙印在洁白宣纸上。

也烙印在了戒嗔彻底绝望瞳孔里。

澄观大师缓缓抬起手,将那方还带掌心余温的铜印放回原处。

老僧枯槁脸上所有挣扎、悲悯、沉重都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一种历经风暴后的平静与……释然。

双手合十,对着陆九章深深地、无比郑重地行了一个佛礼。

苍老平静声音在寂静禅房里响起,带着尘埃落定的托付之重:“陆宗主,老衲……信你。”

禅房内檀香气息似乎被这沉重朱砂印和那声“信你”冲淡些许,但那无形压力并未消散,反而沉淀下来,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肃穆与新潜流暗涌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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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观大师那声“信你”的余音仿佛还在空气中震颤,惊雷一直紧绷如弓弦的身体却在这一刻骤然松懈下来。脸上的阴鸷戒备并未消失,反而蒙上一层更加深沉、令人不安的冰冷。那是一种计划彻底被打乱、退路被堵死的阴郁。

不再看桌案上那刺眼的朱砂印,也不再看失魂落魄的戒嗔。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如淬毒匕首,死死钉在陆九章脸上,眼神深处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与杀机。腰间“铁血旗”令牌随气息起伏微微晃动着,反射幽冷光。

惊雷右手缓慢而隐蔽地再次握紧腰间刀柄。指节因用力发出细微“咔吧”声,手背上暴凸的青筋如扭曲毒虫。一股压抑到极致的凶戾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比之前更加凝练致命!那混杂血腥气的甜腥腐朽味陡然浓烈,刺激着鼻腔。

禅房内空气瞬间再次冻结!

戒嗔还沉浸在巨大打击、羞惭之中,尚未完全回神。

澄观大师合十的双手还未放下,枯槁脸上刚刚浮现的那一丝释然被惊雷骤然爆发的气势打断,浑浊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与担忧。

陆九章目光却始终平静如古井。甚至未去看惊雷那只握紧刀柄、蓄势待发的手,只静静看着惊雷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仿佛早已洞悉对方接下来所有动作。

就在惊雷眼中那抹凶光暴涨至顶点,指节因蓄力而彻底发白的刹那!

禅房紧闭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无声推开了一道缝隙。

无脚步声、无气息泄露。

只两道幽灵般身影如融入阴影的流水,悄无声息滑了进来。他们一左一右,如两尊无生命雕像,恰好封堵在惊雷与禅房大门之间唯一退路之上!

两人皆身着财武宗外事堂特有玄青色劲装,衣料看似普通,却在灯火下隐隐流动细密如账本纹理暗纹。脸上无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冰冷如最精密算盘珠子,只锁定目标。一人身材高瘦,指间夹三支细若牛毛、闪烁幽蓝寒芒的淬毒银针;另一人稍矮,气息沉稳如山,双手拢袖中,袖口微微鼓起,显然藏着短小精悍奇门兵刃。

正是陆九章此行带来的暗卫———“铁算盘”与“铜账簿”!他们如早已计算好时机,在最关键时刻出现在最致命位置!

惊雷蓄势待发动作猛一僵!眼角余光扫到那两个封死退路的玄青身影,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寒意瞬间沿脊椎骨窜遍全身!握刀手指下意识松一瞬。

高手相争只争刹那!

就在惊雷心神被身后无声出现两人所慑,气势出现一丝极其细微裂缝的瞬间!

陆九章动了!

放桌面上的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如剑,快如闪电般向前一戳!目标并非惊雷身体,而是他因心神震动而微微张开的嘴!

“噗!”

一声轻响如戳破水泡。

陆九章那灌注精纯内力的指风精准无比隔空点中了惊雷下颚某个穴位!

“呃!”惊雷猝不及防,只觉得下颚一阵酸麻剧痛,嘴巴不受控制猛然张开!

就在嘴巴张开的刹那!

“咻———!”

一道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乌光裹挟一股极其阴寒气息,如毒蛇出洞,从惊雷大张口中激射而出!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残影!

目标直指陆九章眉心!

那乌光赫然是一根细如发丝、通体乌黑泛金属冷光的毒针!针尖一点幽蓝散发令人心悸甜腥气息,正是九幽盟秘制“封喉绝命刺”!一旦见血,顷刻毙命!

惊雷眼中瞬间爆发出最后疯狂的狞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就算被擒,也要拉陆九章垫背!

然而陆九章脸上依旧无任何意外。甚至未闪避!

左手不知何时已抬至胸前,五指张开,掌心向内,做了一个极其古怪手势———仿佛虚握着一个无形算盘。

就在那“封喉绝命刺”距离陆九章眉心不足三寸的刹那!

“嗡!”

一股奇异力场骤然生成,带着“算盘心法”特有的拆解归能力,精准罩定那根致命毒针!

疾射乌光如撞入一团粘稠无形泥沼!去势骤减!针尖上那点致命幽蓝光芒仿佛被无数无形丝线缠绕剥离!

“叮!”

一声极其轻微脆响。

那根“封喉绝命刺”最终失去所有力道与凶戾,如被抽干毒液的死蛇,无力坠落在地青砖上,弹跳了一下,滚落到陆九章脚边,针尖幽蓝光芒已然黯淡。

惊雷眼中最后一丝疯狂狞笑瞬间僵死!脸上只剩无边惊骇绝望——他这搏命一击,在陆九章神乎其技的“算盘心法”面前,竟如儿戏般被化解!

“拿下。”

陆九章收回手指,淡淡吐出两字,仿佛只拂去一粒微尘。

话音未落,身后如鬼魅般出现的“铁算盘”与“铜账簿”已然动了!

两道玄青色身影如捕食猎豹,速度快得只留两道残影!一人直取惊雷握刀手腕,指间幽蓝寒芒闪烁,毒针如毒蛇信子;另一人则攻其下盘,袖中滑出一对精钢打造、布满细密锯齿的“账册钩”,带凌厉破风声!

惊雷毕竟是冷千绝麾下悍将,虽心神剧震但凶性犹在,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吼,强行压下心中惊骇,腰间弯刀瞬间出鞘!一道惨白刀光如匹练,带同归于尽的惨烈悍然劈向攻来两人!刀光凄厉,瞬间撕裂禅房内凝重空气!

然而他快,财武宗暗卫更快!更精于配合!

“铁算盘”身影诡异一扭,如风中柳絮险之又险避开那惨烈刀锋,指间三根毒针无声无息射出,直取惊雷握刀手臂三处要穴!角度刁钻狠辣!

“铜账簿”则如蛮牛冲撞,不闪不避,双钩交叉向上硬生生格向惊雷刀锋!精钢交击爆出一溜刺眼火星!巨大力量震得惊雷手臂一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铁算盘”射出三根毒针已然及体!

惊雷闷哼一声,右臂瞬间传来一阵钻心麻痹感!握刀手再也使不上力,弯刀“当啷”一声脱手落地!

“铜账簿”抓住这稍纵即逝机会,如鬼魅般贴近,布满锯齿的账册钩如毒蝎尾刺,狠狠锁向惊雷咽喉、腰眼!招式狠辣,不留丝毫余地!

惊雷左臂猛挥,试图格挡,但中毒针的右臂完全使不上力,动作慢了半拍!

“噗!噗!”

两声沉闷利器入肉声响起!

精钢打造的账册钩一左一右,如铁钳般死死锁扣住了惊雷脖颈、侧腰!冰冷锯齿瞬间刺破皮肉,鲜血瞬间涌出!

惊雷发出一声痛苦嘶吼,身体被巨大力量钳制,瞬间失去平衡,如被捕获野兽被“铜账簿”死死按倒在地!拼命挣扎,但脖颈、腰间锁钩如毒蛇獠牙,越挣扎刺得越深,鲜血迅速染红玄色劲装、身下青砖。

“铁算盘”一步上前,指间再次出现几根泛幽蓝光芒的毒针,精准刺入惊雷颈后脊椎几处大穴。惊雷浑身剧烈抽搐了一下,眼中凶光迅速黯淡下去,如被拔掉爪牙的困兽,只剩粗重喘息,身体不受控制轻微颤抖,再也无法反抗。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从惊雷暴起发难到被彻底制服,不过短短几个呼吸时间!快得让一旁戒嗔甚至没完全反应过来,战斗就已经结束!

禅房内只剩惊雷粗重痛苦的喘息声,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陆九章这才缓缓站起身,绕过紫檀木桌案,踱步到被死死按在地上的惊雷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对方那张因为剧痛、屈辱扭曲的脸,眼神平静无波。

“惊雷统领,看来铁血旗的账,还有九幽盟的账,我们得换个地方好好清算一番了。”声音平淡,却带着冰冷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惊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陆九章,喉咙里发出“嗬嗬”破风箱般的声音,充满怨毒不甘。挣扎着,似乎想说什么,但被锁钩扣住咽喉,只能发出模糊音节。

就在“铁算盘”准备彻底封住惊雷哑穴,将他拖走的瞬间!

惊雷眼中那怨毒光芒突然被一种极其诡异、极其疯狂的决绝取代!那张扭曲的脸肌肉以怪异幅度抽搐着,似在进行某种艰难的内部动作。

陆九章眼神一凝!

只见惊雷猛一咬牙,

“噗!”

一声闷响混杂血沫!

惊雷竟然用舌头将藏在后槽牙牙缝深处的一枚微小蜡丸硬生生顶了出来!蜡丸沾着血丝唾液,被猛喷向近在咫尺的陆九章!

这变故太过突然!距离又太近!

“铁算盘”和“铜账簿”脸色微变,想要拦截已然不及!

然而陆九章似早有预料。身体甚至未后退,只右手袍袖极其随意向前一拂!

一股柔和却精准无比的劲风卷过,如清风拂柳,稳稳托住了那枚激射而来、沾着血丝的蜡丸,将其悬停在自己面前尺许之处。

蜡丸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通体暗红,毫不起眼。

惊雷用尽最后力气,死死盯着那枚被陆九章内劲托住的蜡丸,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不清却带着疯狂快意的字眼:

“九…九幽…盟……丙字库……藏了……”

剧烈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涌出的咕噜声,眼神开始涣散,却依旧挣扎着吐出最后几字:

“……‘翻案账’……”

“……能…证明…考核…是朝廷…阴谋……”

话音未落,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不知是伤势过重,还是“铁算盘”毒针彻底封住了经脉。

“翻案账”?

这短短几句话如投入深潭的重磅巨石,瞬间在陆九章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平静如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极其明显的震动!瞳孔骤然收缩!

“铁算盘”和“铜账簿”也听到了惊雷这临终般嘶吼,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陆九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伸出两根手指,极其小心地以内劲隔空摄起那枚沾血的暗红蜡丸。

指间微一用力。

“啪!”

一声轻响,蜡丸碎裂。

里面并非预想中的纸条,而是一小片被折叠得极其细小、薄如蝉翼的……丝绢!

陆九章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捻开那片丝绢。

丝绢不大,上面用极细的墨线写满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显然是某种极其重要的情报或账目摘要。陆九章目光如炬,迅速扫过丝绢上的内容,眼神越来越凝重!

然而当目光移到丝绢边缘时,动作猛地一顿!

只见丝绢左下角边缘处,用金线极其精巧地绣着一圈纹饰———那并非普通云纹或花卉,而是一条……五爪金龙!

龙身盘绕,鳞爪飞扬,虽只小小一圈,却透出一股堂皇威严,不容亵渎帝王之气!那金线绣工精湛无比,绝非民间所能拥有!

更诡异的是,在金龙纹饰边缘,丝绢似乎被某种腐蚀性液体灼烧过,留下一不规则焦黑小洞,恰恰遮住了丝绢下方可能存在落款或更重要信息。

陆九章捏着这片轻薄却重逾千斤的丝绢,指尖竟微微发凉。猛抬头,目光如电射向一旁——澄观大师脸色同样剧变,双手合十,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大师!”陆九章声音带前所未有凝重,“惊雷所言‘翻案账’……恐怕……”

目光再次落回丝绢边缘那圈刺目金龙纹饰上,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与先前那位权倾朝野、深不可测的‘九千岁’布置……吻合了!”

禅房内烛火猛一跳发出“噼啪”一声轻响。

那圈小小金龙印记在摇曳光影下仿佛活了过来,冰冷龙目无声注视着在场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