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归墟账海葬倭酋?青铜税典立新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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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账已现,神器当归!”陆九章声如惊雷,运起内力催动黄铜算盘悬浮于胸前急速旋转。他猛地从怀中取出铁佛寺地宫的残破拓片,指尖内力注入时,拓片边缘的龟甲纹骤然发光——与账海中心泛起的青铜光泽完美契合!“财武宗秘典记载无误!青铜税典需真账气息、麦香正气与拓片残纹三重激发!”

随着真账气息、麦香正气与拓片纹路在归墟旋涡中剧烈共鸣,整个深渊开始震动。漩涡中心,一道青铜色光芒破开墨色海面,缓缓升起——正是那本传说中的神器!税典封面"取之于民"四个古朴大字熠熠生辉,每一笔的篆刻手法都与拓片龟甲纹同源,显然拓片正是激活税典的“钥匙残片”!法典书页间还夹着一丝《陈年税契总册》的纸纤维,三者形成“拓片引动、总册印证、税典显形”的完整闭环,每一条新规出现,归墟中便有一道冤魂解脱升天,发出欣慰的叹息。

“账清天下明!这才是正道!”无数人看着那法典,热泪盈眶,发自内心地呼喊。陆九章此刻心中不再只有愤怒——从见边军结晶化惨死的震怒,到听王铁柱忆子的悲悯,再到此刻见神器显形的坚定,这份情感终于凝成破局的力量。

陆九章飞身而起,衣袂在税典金光中猎猎作响。他落在青铜税典之上,内力运转间眉心隐现微光,显露出陆家祖传的"清账之术"。双目开合间,无数账目符号在他瞳孔中飞速流转,最终化作横贯天地的「清账剑意」——剑身由无数"阴阳"算符组成,剑柄是一个巨大的"盈亏相抵"卦象,狠狠斩向那庞大的坏账傀儡!

「假账孽债,散!」

剑光过处,并无血腥,那傀儡如同被阳光照射的雪人,迅速消融瓦解,账页碎片纷飞如蝶。这些碎片在空中重组,竟显现出边民百姓辛勤劳作的画面:江南农户在稻田插秧,西北牧民驱赶羊群,东海渔民撒网捕鱼,他们按照公平税率缴纳粮税,官兵用这些税银修缮城墙、铸造兵器、救济灾民——这才是税收本该有的模样,与之前的残酷形成鲜明对比。

倭帅的惨嚎声戛然而止,其残存的邪念在青铜税典的光芒中如冰雪消融,彻底湮灭于归墟之中。

然而,就在此时,那青铜税典的光芒微微黯淡,其表面如同水波般荡漾,显现出归墟底部更详细的景象——只见那玄武图腾周围,竟然还密密麻麻地锁着更多的"活税桩",远不止百人!足有上千名孩童被分作十二圈,按照十二生肖方位排列,形成更大的献祭阵!许多孩子已经气息奄奄,他们头顶的油灯火苗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其中几个最小的孩童已经闭上了眼睛,胸口的税契开始发黑。陆九章掐指一算,今日是望前三日,距铁佛寺地宫那“未时三刻”的献祭预警恰好间隔七日,而月圆之夜正是第七日的子时——留给他们的时间只剩三天!

"活税桩未拆...玄武血引...还差九个..."一个微弱的童声呻吟从底部传来,断断续续,令人心碎。这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她胸口的税契上写着"洛"字——竟是洛清漪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洛清沅!

"救人!"洛清漪率先飞身而下,腰间玉佩突然发烫——正是曾压制晶毒的算经血脉!她指尖触及妹妹胸口的税契时,血脉之力顺着指缝渗入皮肉,那些暗红的契文如同冰雪遇阳,瞬间消融,露出底下完好的皮肤。“这血脉竟能进阶化解税契邪咒!”洛清漪又惊又喜,立刻将血脉之力渡向其他孩童,税契上的黑气随之消散。

陆九章丹田内力毫无保留地涌向腰间黄铜算盘。这柄伴随原身二十年的算具此刻散发出温润的玉色光华,算珠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算符。他猛地将算盘抛向归墟底部,左手捏"天地同算"诀,右手结"出入相抵"印,厉声喝道:"以陆家核账心法之名,判尔等债务全清!"算珠哗啦散开,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沿着十二地支方位精准排列,化作一道蕴含着《九章算术》精髓的柔和光刃——刃身流动着"方田粟米衰分"等古法算经文字,精准地斩向那些泛着黑气的玄铁锁链!

咔嚓!咔嚓!

锁链应声而断,玄铁碎片在空中化作点点黑蝶消散。被救下的孩子们如同断线风筝般坠落,却在半空中被财武宗弟子用内力托住。一位穿着补丁棉袄的母亲疯了般冲破人群,抱住怀中昏迷的幼子——孩子脖颈处还留着锁链勒出的紫痕,嘴唇干裂出血,却仍死死攥着半块麦饼。不远处,洛清漪颤抖着抱住扎双丫髻的妹妹洛清沅,姐妹二人的泪水在冰面上砸出细碎的坑。哭声、笑声、呼喊声交织成人间至情的交响曲,与归墟的死寂形成惨烈对比。

许多获救孩子的家属感激涕零。那位补丁棉袄母亲咬破手指,在《贪腐真账》残页上按下血手印:"老身虽是农妇,也知这账册能为孩儿们讨回公道!"她身旁的铁匠父亲则继续用錾子拼接账页,将丙字库印、总册缺角与真账碎片一一对应。一位瞎眼老妪用指尖抚摸着账页上的墨迹,哽咽道:"这是我儿的笔迹!他当年就是因为不肯做假账被害死的..."众人自发组成人墙,将打捞上来的账册分类整理,归墟边缘很快堆起三座由账页组成的小山,分别标注着"盐税军饷河工"。

就在众人稍感宽慰之际,沈青囊却在检查青铜税典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惊呼。这位素来沉稳的医毒圣手此刻面色惨白,右手三指死死掐着法典扉页,左手金针不受控制地颤抖:"宗主!快来看!这法典夹层里...夹着一页血书!"他指尖掀起的羊皮纸页间,暗红色的血迹正缓缓渗透,在冰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陆九章疾步上前,双手接过那页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张。羊皮纸边缘已呈焦黑色,显然是从火中抢救出来的,中央被鲜血浸透的地方硬如龟甲,边缘未干的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冰面上晕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上面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仿佛是用断指蘸血写成,每一笔都带着濒死的痉挛:

"冰渊底...千童困...速救!祭台...三日后...月圆之夜...激活..."最末的"活"字被一个血洞贯穿,仿佛书写者写到此处时心脏被利刃刺穿,鲜血从破洞处喷涌而出,在纸面形成狰狞的放射状纹路。

血迹晕染开的地方,隐约构成一个熟悉的图案——正是那"活祭台"的样式!祭台三层结构清晰可见,底层刻着"寒矿",中层标着"冰渊",顶层却是空白。旁边用更小的血字注释:"需陆氏核账血脉为引,洛氏皇室之血为媒,玄武血引为祭...方可开启...观星台...终极献祭..."字迹到"祭"字戛然而止,仿佛书写者突然断气。

沈青囊的金针再次抵近血书,三寸银针刚触到血迹便剧烈震颤,针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银白变为深红,最后竟化作赤黑色!他立刻将金针浸入青铜税典的金光中,针尖瞬间恢复银白,这才松了口气:"这血墨是玄武血引的终极形态!寻常天医针无法抵御,但借税典的真账正气就能化解——之前抵不住活祭台旋涡,也是因为没借到神器之力!"

所有的线索在陆九章脑海中轰然串联!他想起北漠矿洞那些刻着税符的寒铁,想起冰渊税碑上不断滴落的血珠,想起归墟底部那上千名按生肖排列的孩童...冰渊底部,竟然还困着上千孩童!而终极献祭,并非在此处,而是在——

陆九章猛地抬头,双目精光爆射,内力激荡下,周身冰层竟寸寸龟裂!他凝神运起陆家"透骨观纹"心法,内力凝聚双眼,隐约望见那座矗立在皇权中枢的皇极城——观星台顶层,紫微星被一团浓郁的黑气笼罩,九条黑龙虚影在台基处盘旋嘶吼,紫气与邪气交织成巨大的太极图案,正随着月相变化缓缓旋转!

皇宫观星台!

那里,才是最终的祭场。陆九章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们从寒矿到冰渊,从归墟到账海,每一步破局都像是被无形之手牵引。他想起血书上"三日后月圆之夜"的时限,想起洛清漪妹妹胸口那枚"洛"字税契,想起自己血脉中流淌的"核账真气"...他们二人,这所谓的"药引",历经艰难,破局重重,却似乎正一步步按照对方的剧本,走向那精心布置的祭坛。

归墟之役虽胜,但救下的孩童仅是冰山一角。账海渐渐平息,露出底部那些仍在沉睡的孩子,他们胸口的税契泛着幽幽红光。更大的黑暗如同归墟深处的暗流,在皇城方向汹涌;更沉重的责任,像青铜税典般压在肩头,勒出深深的血痕。

陆九章紧紧攥着那页血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羊皮纸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他看向洛清漪,她正抱着苏醒的妹妹,眼中虽有泪光却目光坚定;看向身后疲惫却眼神炽热的同伴——唐不语正在修补断裂的账册,叶轻舟用剑支撑着身体,沈青囊在为受伤的孩子包扎...每个人脸上都刻着决绝。

前路,唯有皇极城之巅。归墟上方,一缕阳光穿透千丈冰层,在青铜税典上折射出七彩光晕,照亮了"取之于民"四个大字。陆九章将血书收入怀中,黄铜算盘在掌心重新凝聚,算珠碰撞声清脆如剑鸣——三日后,月圆子时,观星台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