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公约刻崖镇地裂 蟒袍补债葬衣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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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归墟海底撤离时,陆九章按约定分两路行动:冷千绝带铁血旗主力护送丙字库分仓的困童(借陈阿宝护账符定位)向铁佛寺转移,途中需经财武宗总坛接应;陆九章、洛清漪等人则携青铜税典、丙字库钥匙(唐不语缝入衣襟贴身保管),乘临时税监队的快船赶往总坛——归墟潮汐通道缩短了航程,虽赶在月圆子时前半刻钟抵达,却发现总坛已被边将雷横率军包围。途中鲁尺长老收到分仓密报:“困童已用倭金熔液化解账蛊,临时税监队断后拦截追兵,钥匙与税典需妥善保管,观星台星脉锁需二者同启”,陆九章遂将青铜税典藏于总坛玄武玉碑暗格(与绝灭枪相邻),以防雷横搜缴。
财武宗总坛,昔日算盘声与练功呼喝交织的雄阔殿堂,此刻死寂得吓人。穹顶之上,三百六十颗夜明算珠本应如星河垂落,流淌着温和的银辉,此刻却明灭不定,光芒被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扭曲、吞噬———那压力仿佛实质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连呼吸都带着金属锈蚀般的滞涩感。西侧檐角铜铃早已停摆,蛛网在雕花斗拱间结成密网,唯有穿堂风掠过残破窗棂时,会卷起地上积灰,在光柱中划出绝望的弧线,仿佛星河即将断流的预兆。
大殿中央,并非供奉财神或武圣,而是一座以整块幽黑玄武玉雕琢而成的衣冠冢。碑身冰冷如万年玄铁,触手生寒,其上并非记载墓主生平功绩,而是密密麻麻、以指力刻入玉髓深处的蝇头小楷———那是一笔笔冰冷残酷的"铁血旗历年账册"!每一行账目都对应着一名为护卫边关税粮而牺牲的铁血旗成员:"景和三年秋,张二狗,狼牙箭穿喉,护粮三百石至蓟州景和五年冬,李三郎,断指拒降,焚粮殉国"......字迹殷红如血,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光泽,仿佛随时会滴落。碑前供桌,绝灭枪如墨龙蛰伏,枪尖那抹早已干涸发黑的倭寇血渍依旧刺目,枪杆缠绕的暗红色布条上,还残留着冷千绝惯用的苍术香气;旁边,半块雕刻着诡异蛇纹的玉佩静静躺着,与陆九章怀中那半块残片纹路严丝合缝———三年前归墟海底,正是这对玉佩共振,才让他在漩涡中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冷千绝已率铁血旗主力护送归墟获救孩童转移,临行前将绝灭枪留于此地,枪尖直指殿门,以示"人在枪在,枪毁人亡"的守护决心。
"轰———!"
巨响打破死寂!总坛那扇重达千斤、铭刻着《江湖审计公约》总纲的青金石巨门,竟被人从外部以蛮力轰然砸开!碎石飞溅中,一块刻着"账目公审"四字的门楣石片擦着陆九章耳畔飞过,在玄武玉碑上撞出火星。烟尘弥漫中,一员身披帝国制式铠甲的边将跨步而入,玄铁铠甲上狰狞的兽面吞肩吞着粗气,手中宣花巨斧斧刃沾着新鲜石屑,斧柄缠绳因用力而勒进掌心。他身后,三百名兵卒如狼似虎地涌入,甲叶碰撞声在大殿中回荡,靴底碾碎碎石的脆响格外刺耳。正是奉九千岁密令而来的边将———雷横!他所属的辽东卫边军未参与"投诚边军拦截禁军"之战(投诚者为蓟州卫),此前因"边军三年军械税未发"被九千岁拿捏,密令中明确"擒获陆九章可抵全军税银,且禁军私兵会配合围堵总坛"——此刻总坛外的"困龙阵",正是未被拦截的另一支禁军所布,雷横实则是被禁军裹挟的"催债工具"。
"财武宗包藏祸心,抗缴军械税,依《江湖税则补编》,抄没资产,以充国库!给老子砸!"雷横声如洪钟,却眼神闪烁,目光在触及玄武玉碑时猛地一跳,仿佛被烫到般移开。他左手不自觉摩挲着铠甲内侧———那里藏着一封家书和一枚小小的银锁,是儿子满月时他亲手戴上的。可此刻,他手中巨斧却毫不犹豫地劈向殿内另一块象征着江湖共治精神的青石公约碑!
"雷横!你敢!"鲁尺长老目眦欲裂,铁佛杖呼啸着格挡而去,金铁交鸣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而晚了半步!巨斧狠厉,加上雷横身后数名好手同时发力,那青石税碑应声碎裂!
诡异的是,碑石碎裂处,没有石粉,反而汩汩涌出粘稠黝黑的毒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腐败气味———像是陈年血酒混着腐肉的味道。那毒浆落地时"滋滋"作响,竟如同活物般扭动,瞬间化作无数带着尖锐倒刺的暗红毒藤,藤叶上浮现出"欠偿孽"等诡异符文。最近的两名财武宗弟子脚踝被缠上,毒藤上的倒刺立刻刺入皮肉,他们痛呼着倒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皮肤下青筋如蚯蚓般疯狂蠕动!
"小心!是'蚀心蛊'虫卵所化!"陆九章疾呼,腰间算盘虚影急颤,算珠碰撞声连成一片急促的警铃,"毒藤缠身,吸噬气血,坏人气脉根基!此乃'债台高筑'邪术,以受术者生平功德为抵押,一旦缠上,除非偿还同等价值的'善功',否则至死方休———这是有人要让我财武宗用命来填所谓的'陈年旧债'!"
几乎同时,整个财武宗地基剧烈震动起来!仿佛地龙翻身,殿宇梁柱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穹顶算珠噼啪坠落,砸在兵卒甲胄上迸出火星。地面裂开狰狞缝隙,最宽处竟能容下三人并行,幽深不见底。从地缝最深处,透出暗红血光,将周围人的脸映照得如同厉鬼。一本以玄铁锁链缠绕的古老账册缓缓升起,封面上四个血字"血债血偿"扭曲变形,每一笔划都透出刺骨寒意,激起一阵凄厉的风声———那是穿堂风掠过地缝的呜咽!
账册无风自动,页页翻飞,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用朱砂绘制的符咒。每一页翻开,都有一个财武宗弟子的姓名和面容从墨迹中浮现,与他们自身气机紧密相连!站在第三排的弟子王二牛突然惨叫一声,众人惊骇地看到,他脑中竟显露出"母亲被铁链锁住,逼他还债"的幻象——这毒藤是蚀心账蛊的进阶形态!不仅绑定"欠九千岁军械税五百两"的假账,还调取宿主最在意的亲人记忆,王二牛下意识伸手抓向豁免令牌:"还了税...娘就不会受苦了!"陆九章立刻识破:"这是'亲情债契',比单纯的假账控心更阴毒,需用公约金光同时驱散幻象与假账!"他让唐不语展开《江湖审计公约》残页,金光扫过王二牛,幻象与假账同时消散,毒藤也随之枯萎。随着那邪术账册的翻动,对应页码的弟子便脸色惨白,气血不受控制地向外逸散,仿佛那账册每翻一页,就在强行吸噬他们的生机!
"稳住心神!守住丹田真气!"陆九章大喝,脑中算盘疯狂演算,"地缝吸魂,账册勾命!这是邪术暗算,要一口吞掉我财武宗全部家产!"
"桀桀桀......晚了!"殿外阴影处,几个看似老实巴交的"老农"撕去伪装,露出腰间倭刀———刀鞘上赫然刻着"旭日东升"纹!为首者用生硬的官话煽风点火,唾沫星子飞溅:"财武宗倒了,军械税就免了!跟着九千岁,才有自在日子!免了赋税,日子才好过啊!"他故意提高音量,让雷横麾下那些来自贫苦农家的士兵听得一清二楚。
"放屁!"唐不语气得双眼通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挥刀斩断几根毒藤,刀锋却被藤上倒刺崩出缺口。更多毒藤如毒蛇般缠上他的小腿,冰冷滑腻的触感让他胃里翻江倒海。"那是诱饵!当年临海城就是听信'减税'谣言,解散护城商队,才让倭寇长驱直入!"他喘着粗气,刀尖拄地,汗水顺着下颌滴在地上,瞬间被毒藤吸收。
雷横麾下一些不明就里的士兵,被这"减税"谣言鼓动,又见财武宗"反抗",一时间竟有些躁动,阵型微乱。
鲁尺长老舞动铁佛杖,纯阳内力灼烧毒藤,噼啪作响,怒吼道:"雷横!你也是边军出身,可知这些粮饷器械来之不易!为何助纣为虐?!"
雷横脸上肌肉抽搐,斧势却更猛:"奉命行事!哪来那么多废话!《税则补编》白纸黑字,尔等抗税,便是谋逆!"
陆九章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全场。殿内毒藤肆虐,已有七名弟子倒地抽搐;地裂吞人,东南角塌陷处露出森森白骨;弟子们被账册勾魂,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殿外"倭谍"谣言惑众,军心浮动;更远处,隐隐能感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传来强大的内劲波动———那是禁军私兵布下的"困龙阵"正在蓄势,阵眼正是雷横手中的虎符!触发条件恐怕就是......公约碑被毁!好一个三重毒计:伪税则构陷、禁军围困、奸细挑拨!但这三重毒计与"晶矿黑链"完全不同——以"晶矿+税典"为核心,而此处是"以人抵债"闭环:伪税则给"抓陆九章抵税"找借口,禁军困龙阵防止众人逃脱,倭谍挑拨是为了让边军"主动帮着抓人质",三者围绕"用活人抵税"运转,而非单纯的武力压制!雷横直到此刻才发现,密令末尾藏着"事成后雷横全家充抵剩余税银"的小字,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被算计的"偿债筹码"!他甚至能想象到九千岁在京城紫宸殿内,一边把玩着佛珠,一边听着密探回报这场"意外事故"的阴狠笑容。
而那破碎的公约碑处,黑血蠕动着,竟凝聚成一面流光溢彩、写着"军械税豁免"字样的令牌虚影——这诱饵与先前不同!令牌并非造幻象,而是会以邪术在宿主脑中生成虚假债契,被毒藤缠上的弟子王二牛脑中浮现"欠九千岁军械税五百两"的假账,竟主动伸手去抓令牌:"还了税...毒藤就会松了!"陆九章立刻识破:"这是'债契绑定',不是单纯控心!先前迷心蛊是造亲友幻象,这是用假账逼宿主自投罗网,需用公约正气拆解假账,而非内力抵抗!"他让唐不语展开《江湖审计公约》残页,金光扫过王二牛,假账字样瞬间消散,毒藤也随之枯萎。几个年轻弟子眼中闪过贪婪,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
"别碰那符牌!"陆九章厉声警告,"那是毒饵,是陷阱!一碰,外围'困龙阵'立刻全面爆发,内劲共振,整个财武宗瞬间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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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刚要扑过去的弟子吓得猛地缩回手。
"束手就擒,可免一死!"雷横狞笑,巨斧指向那玄武玉碑,"包括这违制的衣冠冢,也一并毁了!"
沈青囊金针连发,护在玉碑前,面覆寒霜。他发髻散乱,几缕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手中银针却稳如磐石———针尖精准刺入扑来的毒藤七寸,逼出淡绿色汁液。"冷将军英灵在此,岂容尔等亵渎!"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脚下已布好"七星续命针阵",随时准备以命相搏。
洛清漪弱水剑光清冷,护住陆九章左侧。她素白的手指在剑柄上捏得发白,剑穗上的珍珠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方才一块飞溅的碎石划破了她的衣袖,露出皓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年前与陆九章在归墟海底并肩作战时留下的。此刻剑光微颤,不是恐惧,而是怒极:这些宵小之辈,竟敢将主意打到铁血旗英灵头上!
局势危如累卵!硬拼,正中对方下怀,阵法触发,全军覆没;不拼,弟子被账册勾魂,资产被抄没,衣冠冢被毁,同样万劫不复!
陆九章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焦灼,脑中算盘虚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演———算珠碰撞声细如蚊蚋,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规则...规则是关键!对方用篡改的规则压人,就必须用更高、更得民心的规则破局!他目光扫过玄武玉碑上那些殷红的名字,突然想起冷千绝临行前的嘱托:"审计之道,不在于算清数字,而在于算清人心。"
"雷将军!你口口声声《税则补编》,那我问你,这补编由谁审定?税额如何得出?用途何在?可曾昭告天下?!"陆九章声震大殿,一连串发问直指核心。
雷横一窒,他哪知道这些,只是奉命行事,支吾道:"自是...自是司礼监与户部核定..."
"司礼监?户部?他们可曾来过边关?可曾问过一粒米、一把刀的价值?可曾见过边军弟兄饿着肚子守城?!"陆九章踏前一步,气势逼人,腰间算盘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脆响。"这所谓的《补编》,不过是伪账,是暗中舞弊!"他猛地指向那几个倭谍,"目的是为了合理合法地掏空江湖,填他九千岁的私库!再用这些民脂民膏,资助倭寇,屠戮我同胞!"
他话音未落,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卷古朴画卷,内力一催,唰地展开!
———《减税祸患图》!
画卷之上,并无精美山水,而是以极其写实甚至残酷的笔法,描绘了一幅人间炼狱:倭寇铁蹄踏破边城,城楼上悬着百姓首级,一名孕妇被挑在枪尖,腹中胎儿尚未成形。城下,幼儿倒在血泊中,小手死死抓着父亲破碎的袍角———那袍子上,竟赫然印着两个刺眼的大字———"减税"!背景是滔天烈焰和无数哭泣的百姓,每一张脸都扭曲着绝望。画卷角落,几个穿着司礼监服饰的官员正与倭寇密谈,桌上堆满了金银珠宝。
"这...这是什么?"有雷横麾下的士兵喃喃问道,声音发颤。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减税'带来的'自由'!"陆九章声音沉痛,以内力催动画卷,使其影像放大数倍,清晰地映入每一名士兵眼中。画卷上的血腥味仿佛穿透纸面,弥漫在大殿中。"边关军械粮饷从何而来?来自税收!但这税收,必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削减正当税收,便是自断臂膀,便是将边关军民置于倭寇屠刀之下!"他指向那几个倭谍,"这画中惨剧,三年前的临海城,就真真切切发生过!而那所谓减税的提议,就是这几个倭谍的同伙散播的!他们巴不得我们自废武功,好让倭寇长驱直入!"
画卷的影像与那破碎公约碑中残留的、《江湖审计公约》"税收为民,用之于民"的微弱精神印记产生了共鸣,淡淡金光如涟漪般扩散。碑石碎片上的刻字"账目公审税银公示"在金光中逐一亮起,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无声控诉,连空气都泛起酸涩的铁锈味。
那些被煽动的士兵们看着画中幼儿无助的血泪,看着同袍袍服上那讽刺的"减税"二字,再想起自家茅屋漏雨的屋顶、病榻上咳嗽的老娘、孩子冻裂的手指,眼睛瞬间红了。队列末尾的小兵王石头突然跪倒在地,额头砰砰撞着石阶:"俺爹就是守粮死的!他们说减税能让家里好过,结果倭寇来了,连棺材本都被抢走了啊!"
"狗日的!原来是要害死咱们!"
"怪不得倭寇越打越多!粮草越催越少!"
"雷横!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名百户长揪住雷横的铠甲前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胸口的护心镜上,还留着上个月倭寇箭矢擦过的凹痕。
群情激愤,矛头瞬间转向雷横!几名副将模样的军官更是直接挡在了财武宗弟子身前,怒视雷横。
雷横脸色惨白,握着巨斧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想到陆九章竟有如此一手,更没想到士兵反应如此激烈。"你...你妖言惑众!这画是假的!"
"假的?"陆九章冷笑,猛地指向地缝中那本仍在翻动的邪术账册,账页边缘的怨魂正发出凄厉哀嚎。"那这个呢?!这账册勾连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命!看到第三页那个穿蓝布衫的少年吗?他是上个月刚加入财武宗的学徒,连剑都没握热!"他声音陡然拔高,"这就是九千岁和司礼监想要的———将江湖、边军乃至百姓,都变成他们账册上可以随意勾销的'绝户账'!而你们,"他看向那些倒戈的士兵,目光如炬,"就是他们用来冲抵'损耗'的替死鬼!等财武宗覆灭,下一个被抄家的就是你们这些知道太多的边军!"
"轰!"士兵们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几乎就要反戈一击。
就在这时,异变再起!
那邪术账册似乎感受到威胁,书页翻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地缝再次扩大,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仿佛巨兽在磨牙。数名弟子惊叫着被吸向深渊,其中一个正是方才差点触碰豁免令牌的年轻弟子,他伸出手徒劳地抓向同伴,指甲在地面划出深深血痕!而那玄武玉碑上的血字账目也发出幽光,碑前那半块蛇纹玉佩嗡嗡作响,与地底某种邪恶存在形成诡异共鸣。陆九章脑中轰然一响:衣冠冢......本身就是祭品!破坏公约碑是打破规则屏障,摧毁衣冠冢则是完成邪恶献祭!对方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要用铁血旗英灵的怨气,催化这地脉中的邪术!
"不好!地脉灵气要彻底紊乱了!"陆九章感到脚下能量狂暴失控,脸色大变。
千钧一发之际,他目光猛地锁定雷横———更准确说,是雷横铠甲胸口护心镜边缘隐约露出的一角明黄色蟒纹!那金线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油腻的光泽,纹路间竟缠绕着细密的暗红色菌丝——这菌丝掺了归墟眼的晶矿粉末!沈青囊用金针挑起一缕菌丝,针尖瞬间泛蓝:"这是归墟眼同源的晶矿邪力与玄武血引混合体!蟒袍金线铸造时掺入晶矿粉,才能吸附生机,这些生机会通过菌丝传回观星台,为终极献祭充能——雷横穿着它,等于在给魏国忠的祭台'输血'!"陆九章脑中瞬间闪过相关情报:三年前九千岁以"镇压江湖叛逆有功"为名,特赐雷横此袍,袍角绣有"镇边专用"暗纹,表面荣宠,实则是将其拉入阵营的标记,更有司礼监文书背书,使其看似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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