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滂北战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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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4月上旬芒利,新一军112团指挥所。
芒利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仍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和焦糊气味。112团团长张震岳上校站在刚刚被占领的“老鹰岩”高地上,举着望远镜向南眺望。视野尽头,山峦起伏,丛林密布,一条道路蜿蜒其间,通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滂北(Pangbei)。那里是通往腊戌东北方向的又一重要外围支点。
“团长,师部急电!”通信兵快步跑来,递上电文。
张震岳接过一看,是师长李鸿的命令:“着你团乘胜追击,不等彻底肃清芒利残敌,立即以主力南下,向滂北方向攻击前进,力争尽快夺取该地,进一步压迫腊戌城防!”
“回电:112团遵命,即刻南下滂北!”张震岳毫不犹豫地下令。他理解上级的意图,缅北反攻贵在神速,不能给日军任何喘息和重新组织防御的时间。
他转身对刚刚经历血战、脸上还带着疲惫与硝烟的一营长王猛说道:“老王,部队伤亡情况如何?还能不能打?”
王猛一抹脸上的黑灰,眼神依旧锐利:“团长,一营伤亡不小,但骨头还在!士气正旺,弟兄们都想一鼓作气,再立新功!”
“好!”张震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营这次打主攻,辛苦了,这次作为团预备队,跟在后面休整,随时准备投入。让二营打头阵,三营策应!通知各营,半小时后出发,目标滁北!”
尽管疲惫,但胜利的喜悦和连续作战的锐气支撑着112团的官兵们。他们迅速收拢队伍,补充了部分弹药,轻伤员简单包扎后坚持随队出发,重伤员则被后送。一支依旧带着战火痕迹,但斗志昂扬的队伍,很快便离开了芒利,沿着南下的道路,向滂北扑去。
从芒利到滂北,地形逐渐变得更为复杂。道路一侧是陡峭的山壁,另一侧是长满茂密灌木和竹林的山谷,道路本身也变得更加狭窄崎岖。这里已经是腊戌更核心的外围防御圈。
二营作为前锋,以战斗队形谨慎推进。营长赵大河深知此地凶险,派出了尖兵班在前方数百米处侦察警戒。起初的几公里异常安静,只有部队行军的脚步声和车辆的引擎声。
然而,当队伍行进到一处名为“一线天”的险要隘口时,危机骤然降临!
“砰!砰!”几声清脆的枪声从前方山壁上响起,尖兵班两名战士应声倒地!
“敌袭!隐蔽!”赵营长声嘶力竭地大喊。
刹那间,仿佛捅了马蜂窝!来自前方隘口、左侧山壁、甚至右侧山谷丛林中的机枪、步枪火力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子弹打在岩石和路面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石屑。掷弹筒发射的小炮弹也不时在行军队列中爆炸。
“迫击炮!压制山壁上的火力点!”
“重机枪!占领右侧那个土包,封锁山谷方向!”
“各连散开!寻找掩体!”
二营瞬间被压制在狭窄的道路和两侧有限的地形上,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日军显然在此经营已久,火力点设置得极其刁钻隐蔽,充分利用了地形优势,构成了交叉火网。第一次试探性进攻,一个排试图向前冲锋,很快就在密集的火力下伤亡了近一半,被迫退回。
赵大河趴在一条干涸的水沟里,通过望远镜观察,脸色凝重。他意识到,遇到了硬骨头,滂北的日军防御,远比预想的要严密和顽强。
攻击受挫的消息迅速传回团部。张震岳闻讯,立刻赶到前沿。他观察着地形和日军火力分布,明白强攻“一线天”隘口,代价将难以承受。
“不能硬冲!”他对赵大河说,“鬼子占了地利,我们得找到他们的软肋。停止正面进攻,部队就地构筑简易工事,与敌对峙。把团侦察连给我派上去,摸清鬼子两翼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以迂回的小路!”
侦察连再次受命出击。这次,他们分成数个小组,利用高超的丛林作战技能,避开日军正面火力,分别向“一线天”东西两侧的深山老林进行渗透侦察。
东侧小组回报,山势过于陡峭,难以攀爬,且发现有日军设置的警戒哨和雷区。
西侧(山谷方向)小组则经过艰难跋涉,发现了一条被灌木掩盖的、几乎不为人知的小径,可以绕过“一线天”主隘口,通向其后方的山脊。但小径尽头,也有日军利用林木构筑的简易野战工事,虽然不如正面坚固,但同样封锁了通路。
张震岳综合情报后,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正面继续保持压力,进行火力牵制。主攻方向,放在西侧那条小径!集中全团的巴祖卡、迫击炮和重机枪,加强给三营,由三营长李锋指挥,负责从西侧小径打开突破口!二营在正面伺机而动,一营作为总预备队!”
战斗再次打响。正面,二营的迫击炮和重机枪拼命向“一线天”隘口及两侧山壁射击,吸引日军注意力。
与此同时,三营主力在李锋的率领下,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西侧山谷的密林,沿着侦察连发现的小径,向日军侧翼阵地发起了突然而猛烈的攻击!
滂北郊外的雨林在晨雾中蒸腾着湿热的水汽。新一军112团三营的士兵们正沿着兽径艰难推进,脚下腐叶陷没脚踝。走在最前面的二排长突然举手握拳,整支队伍瞬间凝固在藤蔓交织的绿障里。
“左侧山崖有机枪巢。”副排长贴着排长耳语,刺刀尖悄悄挑开一丛蕨类植物。七十米外的石灰岩崖壁上,三个黑黢黢的射孔正对着小径拐角。
岩洞内,日军第56师团113联队的机枪手柴山幸一正在调整九二式重机枪的照门。“角度保持三十度。”他对副射手说着,用沾满油污的布条擦拭保弹板,“支那军肯定会从溪流方向过来,那里是唯一能展开兵力的地方。”
此刻二排的爆破组正沿着溪床匍匐前进。上等兵王守富把炸药包捆在背上,腐殖质的酸臭混着火药味钻进鼻腔。当他伸手探向岩缝时,崖顶突然传来日语惊呼:“下方に敌がいる!”(下面有敌人!)
霎时间三挺机枪同时喷火,7.7毫米子弹将溪水打得像沸腾的粥锅。王守富扑向岩壁的瞬间,感觉右腿被烙铁烫过似的剧痛——发子弹贯穿了他的大腿。卫生员冒着弹雨爬来时,这个四川兵还死死捂着炸药包:“老子的绑腿...快扎紧!”
“掷弹筒!”排长的吼声淹没在爆炸声里。日军精准射来的八九式掷弹筒在榕树根旁炸开,四溅的破片将三个冲锋的士兵放倒在血泊中。藏在树冠的日军狙击手开始点名,每次三八式步枪特有的“啪勾”声响起,就有人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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