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放弃治疗(1/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战锤40k:马库拉格之耀》最新章节。
医疗室内弥漫着消毒剂和再生药膏的独特气味。经过沃拉克大医师和药剂师团队的紧急救治,卡西乌斯连长胸腔内因剧烈运动而破裂的血管已被重新缝合,受损的内脏也得到了进一步修复和稳定。他躺在多功能医疗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生命体征监测探头和输液管,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变得平稳悠长,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
沃拉克大医师看着数据板上趋于稳定的各项指标,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对肃立在医疗床两侧、如同两座钢铁雕像般的荣誉卫队战士下达了死命令:“看好连长。没有我的亲口允许,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下床,更不能让他接触到任何类似钉锤的物体。明白吗?”
“明白!大医师!”两名荣誉卫队战士沉声应道,猩红的目镜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仿佛任何试图靠近连长床铺的不明物体都会在瞬间被爆弹撕碎。他们深知这位连长在伤愈前的“危险性”——既是对他自己,也是对某个特定倒霉蛋。
而在医疗室的另一个区域,用隔帘简单分开的病床上,德克兰正以一种极其憋屈的姿势趴着。他的臀部经过了药剂师的清创、上药和包扎,此刻被厚厚的敷料覆盖着,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只能像只被翻了盖的乌龟般,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然而,比身体创伤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巨大打击和名誉的彻底破产。他一向自诩为极限战士第一连的冲锋猛士、力量担当,基里曼大人亲授荣誉的硬汉,可现在……在角斗场那么多兄弟的亲眼见证下,他被重伤未愈的连长用训练钉锤……捅了屁股!这简直是他阿斯塔特生涯中无法抹去的奇耻大辱!
‘完了……全完了……’德克兰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内心一片灰暗。‘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抬起头?还怎么在突击小队里发号施令?怕不是一开口就会有人想起今天的场面,在后面偷偷发笑!’他甚至开始认真考虑,等这次伤好了,是不是应该主动申请调去死亡守望服役个几十年,等这边的人都差不多忘了这桩糗事再回来……
就在德克兰沉浸在社死的绝望中时,负责照料他的那名药剂师走了过来。药剂师覆盖着标准头盔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德克兰敏锐地感觉到,那目镜之后的目光,一定混合着职业性的探究、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以及……拼命压抑着的笑意。
药剂师检查了一下德克兰臀部的敷料,确认没有渗血,然后用一种尽量平稳、专业的语气问道:“德克兰兄弟,你的……伤势已经处理完毕。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还……专门针对这个部位?”
他明智地没有把那个过于形象的描述说出口,生怕给眼前这位本就精神受创的兄弟造成二次伤害。
德克兰闻言,身体猛地一僵,随后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混合着痛苦、委屈和羞愤的“呜呜”声,肩膀还配合着微微耸动,也不知道他是真哭还是在假哭,试图博取同情。
药剂师看着他那副样子,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大概已经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能让卡西乌斯连长不顾重伤未愈亲自出手“惩戒”,并且手段如此……别具一格,目标还是德克兰,除了近期在战舰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某个关于连长和副官的离谱谣言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他不再多问,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数据板,开始记录两人的医疗数据和后续治疗方案。医疗室内暂时陷入了寂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卡西乌斯连长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趴得太久感到无聊,也许是天生神经粗大、心理与生理恢复能力惊人,德克兰那“呜呜”的假哭声渐渐停歇了。他侧过头,露出半张脸,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似乎觉得这么干躺着实在太闷了。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旁边正在安静记录数据的药剂师差点把数据板捏碎的事情——
他压低声音,用一种仿佛分享绝密情报的、带着浓厚兴趣的语气,对着药剂师所在的大致方位说道:
“唉唉,兄弟,你知道吗?”他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还因为这事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也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连长,就是卡西乌斯连长,他其实喜欢戈尔登副官!”
药剂师记录数据的动作瞬间僵住,头盔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德克兰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起劲,开始了他那套“严谨”的论证:“你别不信!我是有依据的,兄弟!我跟你说啊,你看,连长平时对谁都是板着一张脸,凶得很!但唯独对戈尔登副官,那眼神,啧啧,就会柔和那么一点点!虽然也就一点点吧,但那也是区别!”
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以便更好地“传道授业”:“还有啊!连长不是经常让副官留下来跟他一起处理文件到深夜吗?你想啊,孤男寡男的……呃,不对,是两个大老爷们共处一室,灯火通明的,一待就是大半夜!这正常吗?这很不正常!”
他完全没注意到隔壁床位上,某个本该“沉睡”的连长,那放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连接着的心跳监测仪上的曲线,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急促的波动。
“而且!”德克兰仿佛找到了关键证据,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我仔细观察过!副官给连长递数据板的时候,连长的手指有时候会‘不小心’碰到副官的手!这绝对不是偶然!一次两次是意外,次数多了,那肯定就是故意的!这里面绝对有情况!”
他又开始了兴致勃勃、唾沫横飞的长篇大论,从两人走路的距离分析到对话时的语气,从工作安排推测到私人时间的可能性……仿佛他不是一个刚被当事人用物理手段“教育”过的伤员,而是一位发现了重大社会学现象的田野调查学者,正在病床上迫不及待地与人分享他的“研究成果”。
坐在一旁的药剂师,听着德克兰那完全不长记性、甚至变本加厉的“谣言传播”,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在头盔上眉心的位置揉了揉。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德克兰这身伤是怎么来的了,而且他强烈怀疑,等卡西乌斯连长恢复过来,德克兰很可能还需要第二轮,甚至第三轮的“深切治疗”。
他看了一眼数据板上卡西乌斯连长那突然变得有些不稳定的心率,又看了看隔壁那个还在喋喋不休、浑然不觉危险即将再次降临的粉色身影(指德克兰的心态),默默地在自己心中为德克兰兄弟未来的战舰生活,画上了一个巨大的、代表着“药到命除”的红色叉号。
这家伙,没救了。等死吧。
就在德克兰在医疗室的病床上,一边忍受着臀部的剧痛,一边不屈不挠地继续着他关于连长“情感生活”的“学术研究”时,他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戈尔登副官,正身处一连指挥中心,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数据板和战术推演图。
戈尔登自然也听说了德克兰近期在战舰上四处传播的离谱谣言,以及刚才他与连长“双双把家还”(指一起进医疗室)的消息。对此,这位以沉稳可靠着称的第一连副官,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甚至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
他与德克兰打交道的时间,比卡西乌斯连长还要早上几十年。从当年在第七连第二小队时起,他就深知德克兰是个什么德行的混蛋——勇猛无畏是真,但鲁莽冲动、口无遮拦、精力过剩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于这种近乎本能的“造谣”行为,戈尔登早已习以为常,甚至生不出什么怒气。
至于那个将他与连长牵扯在一起的荒谬谣言,戈尔登更是觉得不痛不痒。他与卡西乌斯连长是并肩作战数十年的战友,是彼此最信赖的搭档,他们的关系建立在无数次生死考验和共同的责任之上,坚如磐石,岂是德克兰几句胡言乱语就能动摇或玷污的?连长亲自出手“教育”德克兰,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他也乐得清闲,让连长自己去解决这个麻烦。毕竟,他手头需要处理的连队日常事务、训练安排、后勤补给、巡逻报告……几乎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管德克兰那张破嘴?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来自战团长办公室的直接命令。命令内容很简单:派遣几名技术军士,去维护一下位于战舰深处、那历史悠久且藏书浩瀚的图书馆内的数据终端和环境控制系统。这是一个相对轻松、远离前线喧嚣的任务,正好可以让一些技术军士暂时从高强度的维护工作中解脱出来,喘口气。
这个任务指派到戈尔登这里,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两个最合适、也最需要“放松”一下的人选——卢娜和艾拉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