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加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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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奥特战士猛地从奥群中冲出，甚至顾不上礼仪，他仰头望着高处那即将消失的夜灰色身影，眼灯中闪烁着泪光与不顾一切的勇气。

“奈......‘无’！”泰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但他努力让自己站稳，大声喊道“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泰迦啊！我们............我们不是说好了，下次要一起去地球？！社长和留美奈她们一直在问你什么再过去？！”

泰迦几乎用喊的方式说出了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与不舍。

他不在乎什么宇宙规则，不在乎什么至高存在，他只知道，那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能就这样看着她消失！

泰迦的举动让所有奥都捏了一把汗。

佐菲下意识想阻止，却被奥特之父轻轻拦住，托雷基亚和泰罗看着儿子，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朝雾即将完全消散的身影停顿了一下。那模糊的轮廓似乎微不可察的凝实了一瞬。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那双冰冷的眼灯“望”向下方的泰迦。

法庭内一片死寂，连流淌的法则符文都仿佛变慢了。

没有愤怒，没有斥责，只是纯粹的.........注视。

泰迦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屏住呼吸，勇敢地回望着她。

一秒，两秒......

就在众奥以为不会有任何回应，泰迦的眼灯都黯淡下去的时候......

朝雾的手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发出。

但在场的每一位，尤其是泰迦，都仿佛在灵魂深处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意念波动。

那波动转瞬即逝，快得无法捕捉具体含义，却奇异地带着一丝.........熟悉的暖意？

下一秒，朝雾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宇宙最高法院的景象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时空转换的感觉再次袭来。

眨眼间，所有存在都回到了光之国外的星空下，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一场宏大而虚幻的梦。

泰迦还维持着仰望的姿势，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还在回想那一丝微弱到极致的波动。

“泰迦.........”泰罗担忧地走上前，轻轻按住儿子的肩膀。

“.........父亲，”泰迦缓缓低下头，声音有些恍惚“她......她好像.........回应我了......”

虽然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但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在那片冰冷的规则之海中，有一丝属于“朝雾”的涟漪，因他的呼唤而悄然荡开。

这微小的希望，如同种子般埋在了所有关心朝雾的人心中。

苏利耶的光芒温柔地笼罩过来。

“走吧”苏利耶慈祥地说“她已经给出了承诺，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

红凯和伽古拉对视一眼，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尽管前路未知，但至少，他们知道女儿并未完全变成“宇宙之心”。

泰迦最后望了一眼那片空无一物的星空，用力握紧了拳头。下一次.........绝不会再这样无力地看着你消失！他在心中立下誓言，眼中的光粒子早已蒸干，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充满决心的光芒。

他转身，飞向自己的父亲和伙伴们，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

星空下，严肃沉重的气氛随着几位大神和星球意识的消失，瞬间垮掉。

团团夸张地长舒一口气，整个光球形象都瘫软了几分，像个漏气的皮豆沙包“呜哇——！真的吓死我了！你们是没感受到，无刚才看过来那一眼，虽然没什么情绪，但我感觉我自己马上就要被罚了！差点以为下次你们见到我就是个只会说‘根据宇宙法则第XX条’的复读机了！”

祂一边说一边模拟着发抖的样子，引得旁边一颗小行星的意识发出噗嗤的轻笑。

“不过话说回来”团团又立刻支棱起来，语气变得八卦又兴奋“泰迦那小子！可以啊！平时看着还是个热血笨蛋，关键时刻这么勇的吗？！直接对着‘无’输出！啧啧，那声音抖的，那光粒子闪的，连我都要感动了！”

另一团毛茸茸的、像星云一样的意识体慢悠悠地飘过来，用一种慵懒的语调接话“可不是嘛。你没看当时佐菲的手都抬到一半了，结果被奥特之父拦下来。估计那小子心里全是——这不符合程序，哈哈哈。”

祂模仿着佐菲可能有的内心OS，引得周围几个意识体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

“最搞笑的是托雷基亚吧？”又一个声音加入讨论，是一颗火焰流星般的意识“他那个表情才叫精彩！‘什么？绝对理性的宇宙意志居然被喊动了？这不在我的理论里啊！’我猜他回去得抱着他的小本本算上好几天，怀疑奥生。”

“还有泰罗！心疼儿子又不敢拦的样子，哎呦，老父亲的心啊，操碎了。”

“苏利耶那家伙倒是稳得很，永远都是那副‘孩子们别慌，都在计划中’的样子。”

“最大的吐槽点不应该是‘无’吗？！”毛茸茸星云意识提高了一点声调“堂堂宇宙之心，最高法庭的执行者！被一个未成年小战士当众喊‘你还记得我吗？说好一起去地球呢！’，然后............祂居然真的愣了下！还回头了！还动了动手指！这跟设定不符啊喂！说好的在外——至高无上冷酷无情呢？！”

团团立刻接梗，用一种棒读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调笑道“警告：检测到未知情感波动模块。尝试运行.........运行失败。生成错误报告......报告代码：Tai Jia_1.0。开始分析......分析优先级：低。列入长期待办事项清单。估计完成时间：∞。

“哈哈哈哈！”周围的星球意识们笑作一团，光芒乱颤。

“完了完了，‘无’的逼格被泰迦一声吼掉了一半。”

“什么掉逼格，那叫接地气！

“这地气接得也太突然了，差点闪了老夫的老腰。”

“不过说真的，”团团笑够了，语气稍微正经了点“虽然咱们在这吐槽，但那一丝波动.........是真的暖啊。”

“是啊，所以在他们看来才会有希望嘛。”

“行了行了，热闹看完了，瓜也吃了，散了吧散了吧。”

“走了走了，回去给我的地表生物们讲讲今天这出‘宇宙级情感大戏’，保证比他们看的任何电视剧都精彩！”

“同去同去！顺便开盘赌一赌泰迦那小子下次见到朝雾得是几千年后了？”

“我赌五千年！”

“我赌一万年！庄家快来！”

“赌博”一个可怕的声音从祂们身后响起“还在背后议论我，你们......是不是觉得太闲了！”

那冰冷而毫无起伏的声音如同宇宙深寒冰，瞬间冻结了所有星球意识的笑闹。

刚才还光芒乱颤、嘻嘻哈哈的星球意识们猛地一僵，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团团那瘫软的光球形象瞬间绷得滚圆，像个被吓到炸毛的仓鼠。

毛茸茸的星云意识也不慵懒了，每一根“毛”都吓得支棱起来。火焰流星意识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仿佛随时要熄灭。

所有意识体极其缓慢地、一格一格地转过身，看到那本该早已离去的夜灰色身影，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重新凝聚在祂们身后的星空下。依旧是那双冰冷的眼灯，依旧是那毫无表情的轮廓，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无’！你、你你怎么来了？！”团团的声音尖得都快劈叉了，光球身体瑟瑟发抖“我们.........我们就是.........就是进行一些.........呃......战后情绪疏导！对！情绪疏导！”

“议论最高法庭执行者”朝雾的声音平铺直叙，却比任何斥责都可怕“散布不实信息、赌博，每一条都触犯《意识体行为规范条例》。”

朝雾扫过刚才开盘赌五千和一万年的那两个意识体，那两个可怜的家伙几乎要缩成两个光点。

“看来，你们确实需要一些‘工作’来消耗一下过剩的精力“朝雾继续说道“银河系边缘，编号K7-353星域，有137个小型虫洞因能量不稳需要即时校准。半人马座星域，有超过五千颗流浪陨星轨道偏离，需要人工干预修正。还有.........”

朝雾报出了一连串枯燥、繁琐、耗时极长的宇宙维护任务清单。

每报出一条，星球意识们的脸色就垮下去一分。这些活儿倒不是多难，就是极其磨人，堪比让一群活泼好动的孩子去数清楚一片沙漠里有多少粒沙子。

“.........以上任务，限期完成。”朝雾最后下了结论“任务报告，标准格式，不得少于十万字。提交至中央法则数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