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基本准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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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赛文准备召集宇宙警备队高层商议时，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忽然产生了奇异的波动。

一道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直接在众奥的意识中响起，那声音仿佛由无数光粒子共振形成，带着古老而智慧的气息。

“不必商议了，这个方案不可行。”

光芒在广场上空凝聚，形成一个朦胧而又优雅的轮廓——正是等离子火花塔的意识体，苏利耶。

祂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战士，最终落在彰人身上。

“年轻的科学家，你的想法很有创造力。利用等离子火花塔作为能量放大器，理论上确实有可能将信息传递到宇宙规则层面。”

苏利耶的声音平静无波“但你们并不了解宇宙之心的喜恶。”

众奥安静下来，连最急躁的赛罗和戴拿也凝神倾听。

“在无数文明纪元中”苏利耶继续说道“她见证过太多因为滥用核心意识的能量而走向毁灭的文明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各个文明用自己星球的意识核心来做‘实验’或‘捷径’。”

光之轮廓微微晃动，投射出几段模糊的记忆碎片“某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文明试图用星球核心能量实现永生，最终导致整个星系能量失衡；另一个文明试图用意识核心力量强行改变物理法则，结果引发连锁反应，使整个文明倒退数万年。”

“‘无’认为，无论是星球的意识核心，还是种族的集体意识，都是宇宙最珍贵的宝藏，应当被敬畏，而非被利用。”苏利耶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情绪波动“她曾经说过：‘当一个文明开始将自己母星的核心意识当作工具使用时，就是它迷失方向的开始。'”

伽古拉冷哼一声“这听起来确实像是她会说的话。”

“但是”戴拿急切地插话“我们是为了找回她啊！这又不是为了什么自私的目的！”

苏利耶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戴拿“意图是善良的，但手段却违背了她最基本的准则。想象一下，如果她感知到光之国......她最珍视的地方之一，正在用星球核心的力量做这种事情，她会怎么想？”

赛文沉重地点头“她会认为我们正在重蹈那些堕落文明的覆辙。”

“更重要的是”苏利耶补充道“无现在正在处理宇宙最新的规则网，如果光之国出现这种事情，她很可能不会将这种信号视为'亲人的呼唤’，而会将其判断为‘需要纠正的规则异常’。最坏的结果就是像之前的几个文明一样被她重启！”

“重启？！”戴拿失声惊呼，连赛罗都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让所有在场者都不寒而栗，尤其是见证了那次‘审判’过后。

苏利耶的光之轮廓微微颤动，仿佛在叹息“是的，重启。在‘无’的认知中，对核心意识能量的滥用是文明走向歧途的最危险信号。一旦判定某个文明彻底无法挽回，再加上其意识体的意愿，她将会毫不犹豫地将其重置到最初状态，抹去所有科技和记忆，只保留最原始的生命种子。”

特利迦下意识地将彰人护得更紧，彰人能感觉到奥特战士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这太残酷了。”盖亚低声说，他周身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难道就没有例外吗？对我们也没有?”

苏利耶的光芒柔和地笼罩着盖亚“对宇宙之心而言，规则面前万物平等。越是亲近的文明，她越是会严格要求，因为她深知，光之国若走上歧途，对宇宙的影响将比其他文明更加深远。”

阿古茹冷声道“所以她可能会亲手毁灭自己最珍视的地方？”

“不是毁灭，是重置。”苏利耶纠正道“但在重置过程中，现有的光之国文明、记忆、科技.........所有的一切都将消失，对现在的你们而言，这与毁灭并无二致。”

红凯握紧了拳头“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无论如何都不能。”

伽古拉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点头，他看向等离子火花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赛罗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镖“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

“其实也并不是越走越远”苏利耶提醒道“她现在只是在重塑宇宙规则网，团团之前也提醒过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打扰到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打扰到‘无’”苏利耶的语气中满是不解“明明...宇宙最初的时候，规则、能量、生命......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无就都可以像有分身一样，一边建立规则，一边管理宇宙，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帮我们诞生文明............”

“等等！”戴拿突然打断了苏利耶“你说她以前能同时处理那么多事情？这么厉害的吗？”

苏利耶的光芒微微波动，似乎在回忆“是的，在宇宙初开，规则尚未完善的时期，‘无’能够同时处理无数事务。建立基础法则、调解星系间的能量流动、甚至亲自指导新生文明的萌芽.........她就像拥有无数分身般高效。”

赛罗抱臂思考“那为什么现在就不能被打扰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利耶的光芒闪烁不定“按理说，重塑规则网对她而言并非难事。但团团特别强调，这次绝对不能有任何干扰。”

伽古拉敏锐的眯了眯眼睛“那家伙还说了什么？”

“祂没有具体说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苏利耶思考了一瞬间“不过，我猜测应该和数亿年前的‘死寂’有关系。不然，团团和‘无’不会这么紧促！”

“死寂？”迪迦轻声重复这个词，这让他想了朝雾当初定下的计划“难道是因为厄瑞波斯？！！”

“能让‘无’这么紧张的，大概就只有他了”苏利耶叹了叹气“当初，把我们逼上绝境的...死寂的化身——厄瑞波斯”

伽古拉不爽的啧了一声“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奈奈之前才会牺牲自己换取宇宙的安危，她订下那个计划也是因为他”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苏利耶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话说，你说的那个计划具体是什么啊！”苏利耶疑惑的面向伽古拉和红凯“之前在审判的时候你们就说了个大概，无在那里我也不好意思细问！”

这时，在众人不远处的建筑后面有一个奥正因为他们的话题而停留下来。

“先是分裂灵魂，一半灵魂和她的武器放在宇宙中心来维持宇宙的平衡，还有一半灵魂”伽古拉的声音冰冷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另一半灵魂......则是投入轮回。通过一次次的转世，来吸引厄瑞波斯的注意力。”

红凯接话，他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她算准了厄瑞波斯绝不会放过她的转世，所以......所以她把自己当成诱饵，用自己来吸引厄瑞波斯全部的注意力，为宇宙、为所有还在成长的星球......争取时间。”

伽古拉闭上眼，仿佛不忍再回忆“她说，这是代价最小的办法。”

“代价最小？”苏利耶的光芒剧烈波动，显露出极大的震惊“对她自己而言呢？！”

伽古拉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代价？她根本没给自己留活路！这个小混蛋...、她准备了无数个后手！”

他猛地抬头，眼中翻滚着猩红与痛苦交织的暗芒“宇宙文明代表大会里藏着她预存的力量，她留下的的笔记里封存着核心力量，甚至连她的武器里面......里面都留了足够的力量.........”

红凯的声音哽咽，接上了伽古拉未说完的话，那话语中的内容让所有听到的奥都感到彻骨的寒意“她说......如果轮回失败，如果觉醒失败，如果......如果最后她彻底死去了......这些预留的力量，也足够......足够彻底消灭厄瑞波斯。”

他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巨大的悲痛扼住了他的喉咙“而她的另一半灵魂......会......会回归宇宙，催生下一任宇宙之心......接替她的职责。”

“她...！”红凯的声音破碎不堪“她计划好了一切.........唯独没计划她自己能活下来。”

苏利耶的光芒凝固了，那朦胧的轮廓仿佛被这残酷而精密的终极计划彻底震撼，久久无法言语，周遭一片死寂，只有红凯压抑的喘息和伽古拉的哽咽声。

“她完全...完全没有和我们提过这个事情”苏利耶语气中蕴含着怒气“居然......居然敢背着我们......订下这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