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调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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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光之国主流银蓝辉映、明亮开阔的风格截然不同，这间酒吧隐匿于一条不起眼的巷道深处，光线暧昧，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宇宙稀有能量液混合的奇特香气，背景音乐是低沉的、带有迷幻色彩的星际蓝调。

最里面的卡座，三位气质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正聚在一起。

伽古拉慵懒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指尖慢悠悠地晃着一杯醇厚的暗黑之刃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换下了平日那身休闲服，穿着剪裁考究的暗红色衬衫，领口微敞，显得随意又危险。

对面，托雷基亚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杯中不断变换色彩的“混沌星云”鸡尾酒，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打着某种复杂的节奏，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穿着深蓝色的便服，比起科技局的制服多了几分闲适与莫测。

伏井出K坐在侧面，坐姿依旧带着作家特有的矜持，但他面前那杯加了蜂蜜热牛奶却透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偏好。他目光扫过两位“同伴”，带着一种无奈的神色。

“所以——”伽古拉率先打破沉默，抿了一口酒，语气带着点嘲弄“听说你家那个小角牛最近又在搞什么大动作？试图申请危险星域的勘探任务？”他看向托雷基亚。

托雷基亚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桌面“年轻人的探索精神值得鼓励，不是吗？总比某些人被女儿管得死死的，连出来喝一杯都要报备。”他精准反击。

伽古拉的红瞳眯起，但嘴角反而勾起更深的弧度“呵，那是奈奈关心我，不像某些人，儿子操心父亲还得靠宇宙警备队队长下令。”

“彼此彼此。”托雷基亚举起杯“至少泰迦还会操心。听说某位大作家上次为了获取‘创作灵感’，差点把自己献祭给古兰陀怪兽，要不是捷德连滚带爬地把他父亲拖来救场......”

伏井出K面无表情地吹了吹牛奶的热气，喝了一口，语气平淡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必要的体验是为了艺术真实，贝利亚sama事后也认可了我的...呃...敬业精神。”他特意避开了“奉献”这个词。

“哈！”伽古拉嘲弄地笑了一声“贝利亚认可？那上次我们聚会你为什么溜得比中了光线的巴尔坦星人还快？”

“当然是他家贝利亚大人不让啊！”托雷基亚拖长了调子，语气里的调侃几乎要溢出来，他晃着杯中变幻的液体“K，承认吧，你家那位大人的管控欲，啧啧啧...”

伏井出K端着牛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试图维持严肃“贝利亚sama的考量是基于全局战略与…我的安全。并非简单的‘管控’。”他试图把话题抛回去“这与某些人被女儿限制饮酒有本质的区别。”

伽古拉嗤笑一声，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块叮当作响“少来这套，至少奈奈光明正大的管我。不像某人，连这杯牛奶的报销单都得写成‘战略性能量补给与社交情报搜集经费’才能递上去吧？”

他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再来一杯，然后身体前倾，手时撑在桌上，盯着伏井出K“说真的，K，贝利亚是不是给你设了门禁？上次聚会你走的时候，墙上的星图钟显示的是不是你的‘官方就寝时间’? ”

托雷基亚也凑热闹般地加入追问，坏笑着“而且每次聚会中途，你的通讯器都会亮至少三次。是捷德的爱心问候，还是贝利亚sama的‘查岗’？”他再次模仿了伏井出K那恭敬的语调。

伏井出K：“.........”

他沉默地又喝了一大口牛奶，似乎在用奶沫掩盖尴尬，酒吧迷幻的音乐恰好切换到一首更显慵懒的曲调。

半晌，他才放下杯子，语气依旧试图平板但明显有点破功“...贝利亚sama只是......嗯......确保我的创作进程不受无关干扰。以及，确保我的作息......规律，这对维持思维清晰至关重要。”声音越来越小。

“哦~‘无关干扰’。”伽古拉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接过酒保送来的新酒“所以和我们喝酒是‘无关干扰’？”

“规律作息？”托雷基亚挑眉，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我记得上次某个‘重要创作进程’是凌晨三点用紧急通讯把我吵醒，就为了问我‘混沌’一词在古L77语里的第几种变格更能体现悲剧美学？”

伏井出K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窘迫，但立刻强装镇定“那是......灵感迸发的突发状况！具有高度学术与艺术价值！和你们这种单纯的......酒精闲聊......性质完全不同！”

“啧啧啧”伽古拉摇头晃脑地晃着酒杯“K，你真是被贝利亚管得一点生活乐趣都没有了! 出来玩就放松点嘛，你看托雷基亚，虽然脑子经常性抽风，但至少玩的时候放得开。”

托雷基亚抗议地踢了一下伽古拉的小腿“喂！说谁抽风？我那是智慧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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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井出K像是终于找到了反击点，立刻接口，语速都快了些“比起这个，伽古拉，你上次订购的‘蛇心剑保养套装’至尊VIP折扣券，用的是我的会员积分，记得还。还有利息，按宇宙黑市汇率算。”

伽古拉“......啧，小气，下次让奈奈多做一份点心赔你。”

托雷基亚立刻来了兴趣“哦？奈奈做的点心？见者有份？”

伽古拉冷笑“想得美，那是专门给我的。”

“真遗憾。”托雷基亚耸耸肩“看来我只能让泰迦去问问奈奈能不能也......”

伽古拉手中的酒杯顿住了，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托雷基亚，你最好别教唆那小子总围着奈奈转。”

“怎么？怕了？”托雷基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也是，毕竟我们家泰迦年轻又热情，还是光之国的正统小太阳，比起某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强多了!”

伏井出K冷静插话“根据我的计算，你们俩互相攻击的成功率是100%，但有效阻止对方儿女接近己方儿女的成功率为0%，典型的无效社交，浪费能量，还拉低平均智商”

伽古拉/托雷基亚同时瞪向他“闭嘴！喝你的牛奶”

伏井出K毫不在意，反而拿出一个便携光屏，但这次嘴角有点微不可查的上扬“有趣的互啄模式。记下来，下次写进小说里，反派同盟的日常......就决定叫《魔人与混沌与作家之毫无意义的晚间座谈》...”

短暂的沉默后，伽古拉忽然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去，语气难得带上一点真实的、朋友间抱怨的烦躁“......那小子，真是烦得要死，看见奈奈就跟......”

“...就跟巴力西卜见了库因似的！奈奈一回光之国就围着她转个不停，甩都甩不掉！”伽古拉泄愤似的晃着酒杯，冰块撞得哗啦响“偏偏奈奈还不觉得他烦，说什么‘泰迦尼桑很有活力’......活力？那根本就是智商下线！”

托雷基亚听着伽古拉的抱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甚至带着点欠揍的炫耀“哦？是吗？看来泰迦很懂得如何让奈奈开心嘛。年轻人嘛，热情一点是好事，对吧，K？”他还不忘拉上看热闹的伏井出K。

伏井出K从光屏上抬起头，用一种学术探讨般的语气精准补刀“通俗地说，伽古拉，你这就是标准的“老父亲焦虑’，担心精心养护的宝石被隔壁的阳光小子连盆端走。”

“焦虑？！”伽古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又强行压下来，变得阴恻恻的“K，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牛奶换成发光菠菜汁？”

他猛灌了一口酒“那小子！整天‘奈奈’、‘奈奈’地叫，训练不好好训练，任务不好好任务，像个甩不掉的金色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