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工人的“售后噩梦”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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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柜台后的《聊斋》“哗啦”一声,自动翻到了“画皮”那一页,紧接着,一个轻飘飘、带着点温柔的女声从书页里传出来:“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花筝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躲到温砚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小声吐槽:“这书灵还挺有文化,追人就算了,还念起唐诗了?不过念错了吧,这是李白的诗,跟《聊斋》没关系啊!”

温砚没说话,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这是处里最新研发的“灵体探测仪”,屏幕上能显示灵体的强度、位置和是否具有攻击性。他按下开关,仪器屏幕亮了起来,一道微弱的绿光指向柜台后的《聊斋》,旁边的数值显示“灵体强度:1.2(低),攻击性:0,情绪状态:温和”。

“看来不是什么厉害的灵体,而且没有攻击性,应该是执念形成的低强度灵体。”温砚松了口气,收起探测仪,慢慢走到柜台前,仔细观察那本《聊斋》。

书的封面是暗红色的硬壳,已经有些褪色,边角也磨得发毛,扉页上用蓝色钢笔写着一行小字:“赠予阿瑶,1985年秋”,字迹工整,带着点当年的青涩。书页间还夹着几张泛黄的书签,上面用铅笔画着简单的花鸟——有玉兰、有梅花,线条虽然稚嫩,却看得出来画得很用心。

“阿瑶?”花筝也凑了过来,指着扉页上的字,“会不会是这本书的主人?可能是太喜欢这本书,或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执念太深才变成了书灵?”

温砚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这是处里特制的“沟通符”,专门用来和低强度、无攻击性的灵体交流,只要把符纸贴在灵体依附的物品上,就能实现简单的对话。他小心翼翼地把符咒贴在《聊斋》的封面上,轻声说:“我们是灵异特别行动处的工作人员,专门来处理灵体相关的事件。你有什么心愿或者困扰,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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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刚贴上去,就发出淡淡的白光,紧接着,柜台后的《聊斋》又“哗啦”响了一声,那个轻飘飘的女声再次传来,这次带着点委屈:“我……我找不到我的书了。”

“你的书?”花筝疑惑地眨了眨眼,指了指桌上的《聊斋》,“这不就是你的书吗?我们刚才还听见你在里面念诗呢。”

“不是这本。”女声轻轻说,语气里满是失落,“是一本《诗经》,封面是淡蓝色的,上面画着一朵玉兰花,我之前把它放在这里的书架上,可是后来再也找不到了。我想找到它,还给那个人……他送我的两本书,我不能弄丢一本。”

温砚和花筝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这书灵的执念,就是找到那本丢失的《诗经》。两人没有耽误,立刻开始在书店里寻找。书店的书架有十几排,每一排都摆满了书,有的书堆得太高,甚至快碰到天花板,找起来并不容易。

花筝负责左边的书架,温砚负责右边的。她踮着脚,一本本仔细看过去,指尖偶尔会碰到冰冷的书脊,心里却没了之前的害怕——毕竟这书灵不仅没攻击性,还挺可怜的,只是想找本丢失的书而已。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在最角落的一排书架上,花筝突然看到一本淡蓝色封面的书——封面有些磨损,上面画着一朵玉兰花,虽然颜色已经有些暗淡,却和书灵描述的一模一样。她赶紧把书抽出来,翻开扉页,上面同样用蓝色钢笔写着一行字:“赠予阿瑶,1985年秋”,和《聊斋》扉页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温砚!我找到了!”花筝拿着《诗经》,快步走到柜台前,把书放在《聊斋》旁边。

两本书刚碰到一起,《聊斋》和《诗经》的书页就同时“哗啦”响了起来,像是在欢呼。那个轻飘飘的女声再次传来,这次带着明显的激动:“是它!就是它!我终于找到它了!”

温砚看着两本书,轻声问:“你找到书了,还有其他心愿吗?比如……想跟我们走,或者想见到那个送你书的人?我们可以帮你联系他。”

女声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不用了……我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去年我在书店里见过他一次,他头发都白了,身边跟着他的老伴和孙子,还跟孙子说‘这里以前有我和你奶奶年轻时喜欢的书’。我只是想把书留在这,等他什么时候想起这家书店,能回来看看,知道我把他送的书都好好保管着,就够了。谢谢你们帮我找到它,我不会再打扰别人了。”

话音刚落,贴在《聊斋》上的沟通符就失去了光芒,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灵体探测仪上的绿光也渐渐减弱,直到完全消失——书灵的执念解开了,已经自行消散了。

书店里恢复了平静,只有两本旧书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台上,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花筝看着这两本书,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这应该是我处理过最温柔的灵体了,没有怨念,也没有恶意,只是想找本丢失的书,还挺让人感动的。”

温砚点点头,拿出手机给组里发消息:“任务完成,书灵为低强度执念灵体,无攻击性,已帮其找到丢失的《诗经》,灵体执念解开后自行消散,无后续风险。”

发完消息,两人刚想收拾东西离开,书店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举着拐杖走了进来。老人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脸上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他看到花筝和温砚,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你们是……书店的新店员?小张呢?我昨天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贴了暂停营业的纸条?”

花筝赶紧解释:“爷爷,我们不是店员,是小张的朋友,他今天有点事,我们来帮他看会儿店。您是来买书的吗?”

老人摇摇头,目光落在柜台后的两本书上,突然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颤抖:“这两本书……是我当年送给他的。”

花筝和温砚都愣住了,老人慢慢走到柜台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聊斋》和《诗经》的封面,像是在抚摸珍贵的宝物。他叹了口气,慢慢说起了往事:“我叫周明远,当年和阿瑶是这所大学的同学,她最喜欢看书,尤其是古典文学。1975年秋天,我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买了这两本书送给她,还跟她说‘等你毕业,我就娶你’。可没想到,她大二那年得了白血病,没等到毕业就走了……”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悲伤:“后来我就再也没来过这家书店,怕想起她。昨天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想来看看,结果看到了暂停营业的纸条。今天早上我又想来,还是忍不住……”

就在这时,柜台上的《聊斋》突然“哗啦”响了一声,轻轻翻到了“婴宁”那一页——那是《聊斋》里最欢快的一篇,讲的是天真烂漫的狐女婴宁和书生王子服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