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还没有当过人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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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绝不是这样...近乎天真的提问。

"我是想说，"路西法皱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在你闹出这么大乱子的情况下，神庭既没有封锁消息，也没有真正动用权力抓捕你，这显然有问题。"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你已经动摇了他们的根基，民众的信仰正在崩塌。"

艾琳却突然笑了："没关系的。"她摸索着找到路西法的手，轻轻拍了拍，"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能继续救人就好了。我会救到我救不了的那一天。"

没等路西法回应，艾琳的声音突然雀跃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鸟："现在！让我来教你怎么在人间当一个普通人吧！"

她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描绘一幅美好的蓝图："首先咱们要有个正经工作！这可以让你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

她的语气像个老练的人生导师，"然后咱们要找到一个落脚点，租个便宜的房子...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手，"我听街角的老约翰说过，人这一辈子再苦都一定要培养几个自己的爱好！这样才能活得快乐！"

路西法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少女。

这个让整个地狱闻风丧胆的存在，此刻竟像个懵懂的学徒，安静地听着一个人类女孩讲述最平凡的生活愿景。

路西法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紧绷的嘴角正在不自觉地放松。

但艾琳心里清楚，这一幕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是个被神庭追杀的叛逆者，而他是地狱的王。

可这个念头越是荒谬，她就越是忍不住去想象——如果能和路西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那该有多好。

"人..."路西法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那你的爱好是什么？"

他以为她会说是"救人"——毕竟这是她一直在坚持的事。

但艾琳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就像现在这样，和好朋友闲聊。"

......

旅途中的某个清晨，路西法突然在艾琳身上感知到了熟悉而陌生的波动。

他暗红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信仰之力，一丝丝金色的光晕正无声地缠绕上艾琳的身躯。

人类又开始造神了。

这一次是在人间。

他们渴望一个救世主，而艾琳恰好成为了这个希望的化身。

与此同时，路西法感觉到世界的规则正在产生细微的裂痕。

被压制的力量加速了恢复，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强大。

就在这个时刻，天空突然被圣光撕裂。

炽天使加百列降临人间，六翼舒展间洒落无数光羽。

艾琳虽然看不见，却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像只察觉到危险的幼兽。

但加百列并没有流露出敌意。

"艾琳。"加百列的声音响彻天地，每个字都带着神圣的回音，"神认可你成为人间之神的资格。你经受住了苦难与折磨，却仍心怀善意。当你拥有足够的信徒时，人间将由你掌管。"

说完，炽天使意味深长地看了路西法一眼，将一卷闪耀着金光的神谕递到他手中，而后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在晨风中。

艾琳露出不解的神情。

路西法缓缓展开神谕，上面的文字只有他能看见，开头便写着：【这一次，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