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训练与猛踹瘸卡那条好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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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林间空地，露珠尚未完全被初升的太阳蒸发，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和草木气息。卡卡西带着他那标志性的、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死鱼眼，打量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四个少年——鸣人、佐助、小樱，以及那个虽然站在这儿，灵魂却似乎飘在另一个维度的恰拉助。

“嗯……”卡卡西抓了抓他那一头乱糟糟的银发，声音懒散，“鉴于波之国的任务暴露了你们在某些基础方面的……巨大提升空间，今天开始，进行查克拉控制力的强化训练。”

漩涡鸣人立刻嚷嚷起来：“诶？！卡卡西老师，我们可是打败了那个厉害的家伙啊！（他选择性忽略了团队合作和恰拉助的关键救援）基础训练什么的太无聊了吧！”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也透着一丝不以为然。经历了波之国的生死危机，又刚刚得知了卡卡西写轮眼那令人心绪不宁的来历，他此刻更渴望的是能直接提升战斗力的术，而不是什么基础训练。

春野樱则乖巧地点头：“是，卡卡西老师！” 她一直是理论派的优等生，自然对查克拉控制颇有自信。

恰拉助……恰拉助没什么反应。他穿着印着宇智波标志的高领黑色族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游离在树林深处，似乎完全没在听。自从昨天听完带土的故事，并提出那个关于“尸首”的尖锐问题后，他就显得格外沉默。

卡卡西仿佛没看到恰拉助的走神，也没理会鸣人的抗议，自顾自地走到一棵高大的树木前，转过身，用一本正经（但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可疑）的语气说：“今天的训练内容很简单——爬树。”

“爬树？！”鸣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这算什么训练啊！小孩子都会爬！”

“哦？是吗？”卡卡西眉毛都没动一下，脚下查克拉微微凝聚，然后就这么一步一步，如同漫步在平地上一般，垂直地走上了树干，一直走到树顶，蹲在一根细枝上，俯视着下方。“不用手，只靠脚底的查克拉吸附在树干上，走到树顶。这就是训练内容。能够精确控制查克拉输出，是施展高级忍术、进行水上行走等一切进阶活动的基础。查克拉输出过多，会踩烂树皮；过少，则无法吸附，会掉下来。”

他轻松地跳下来，落地无声。“好了，开始吧。目标是树顶。”

鸣人第一个不服气地冲了上去：“看我的！” 他大吼一声，将查克拉汇聚在脚底，猛地向树干踏去——然后“噗嗤”一声，脚底查克拉显然失控，直接在树干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扒在了树上，动弹不得，几秒后，“哇啊啊”地掉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墩儿。

“可恶！”鸣人揉着屁股跳起来，再次尝试。

佐助冷静地观察着，然后也走了过去。他比鸣人控制得好一些，能够垂直走上几步，但走到大约三米高时，查克拉一滞，脚下一滑，也狼狈地落了下来，虽然稳稳站住，但脸上有些挂不住。

小樱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她不愧是理论天才，第一次尝试就走到了近五米的高度，虽然有些摇晃，但坚持了好一会儿才因为查克拉不继而落下，脸上带着小小的得意。

而恰拉助，直到卡卡西点名，才仿佛从梦中惊醒。

“恰拉助，该你了。”

他眨了眨眼，看了看垂直的树干，又看了看旁边还在跟树皮较劲的鸣人和抿着嘴不甘的佐助，似乎才理解训练内容。他“哦”了一声，没什么干劲地走到树前。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包括原本假装看亲热天堂，实则暗中观察的卡卡西——恰拉助甚至没有做什么准备动作，只是如同卡卡西示范时那样，自然地抬脚，踏上了树干。

一步，两步，三步……他走得并不快，但异常平稳。脚底与树皮的接触恰到好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丝毫打滑。他的身体保持着完美的垂直，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

他就这样，在鸣人目瞪口呆、佐助眼神复杂、小樱惊讶捂嘴的注视下，轻松自如地、毫无停顿地走到了树顶，甚至还学着卡卡西刚才的样子，在一根相对粗壮的树枝上倒挂了下来，抬头仰视着下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他那头与佐助相似，但似乎更柔软一些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得意，也没有炫耀，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淡然。

“骗…骗人的吧？！”鸣人指着树顶大叫，“为什么你这家伙一次就成功了？！”

佐助死死盯着恰拉助，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总是这样轻易地做到他需要努力才能做到的事情！这种游刃有余，这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熟练，让他感到无比的烦躁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

春野樱则喃喃道：“好……好厉害……”

旗木卡卡西合上了亲热天堂，露出的那只眼睛弯了弯：“哎呀呀，看来有人基础打得相当牢固呢。” 他语气轻松，但心里却在快速评估。这种程度的查克拉控制力，绝非一日之功。另一个世界的宇智波……教育水平这么高吗？还是说，仅仅是“恰拉助”天赋异禀？

恰拉助从树上跳下，轻盈落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很难吗？”他歪了歪头，看向还在苦苦挣扎的鸣人和面色不虞的佐助，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疑惑。在他的世界里，这种基础中的基础，宇智波家的孩子几乎在忍校入学前就掌握了。

然而，当他看到鸣人那不服输却又一次次失败的样子，看到佐助那倔强而隐忍的眼神，看到小樱虽然成功但依旧需要全神贯注的姿态……他的目光微微恍惚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了。

‘面麻，控制力还是这么差劲！火遁的规模不是光靠查克拉多就行的！’ 记忆里，那个有着灿烂金色短发、脸颊上却没有胡须纹路的少年，被他用略带嫌弃的语气数落着。那个名叫漩涡面麻的少年，总是因为过于庞大的查克拉而难以精细控制，在类似的训练中没少吃苦头，但每次都故作挫败的说丧气话然后等着他安慰的家伙。

‘小樱，医疗忍术的重点在于精准，你的查克拉控制天赋很好，不要浪费了。’ 这是月读世界里，那个同样粉色头发，但气质更加沉稳、目光坚定的春野樱。她不像眼前这个女孩会对佐助犯花痴，她更早地确立了自己的道路，专注于医疗和幻术，是队伍里最可靠的支援。

还有……尼桑。

记忆中最温暖的身影浮现。宇智波鼬，月读世界的英雄，木叶的骄傲。他会用温暖的手掌揉着自己的头发，耐心地讲解查克拉控制的诀窍，会在自己成功时露出赞许的微笑，会在自己调皮捣蛋时无奈地纵容……

家人，同伴，那个阳光明媚、宇智波一族繁荣昌盛的世界……

一股尖锐的失落和酸楚，毫无预兆地刺穿了恰拉助的心脏。那感觉来得如此汹涌，几乎让他窒息。眼前的第七班，他们的挣扎、他们的互动，原本只是他观察这个残酷世界的窗口，此刻却变成了映照他失去一切的镜子。

他不再是那个被爱包围、可以肆意张扬的宇智波小少爷。他孤身一人，身处一个视宇智波为禁忌、他的尼桑是刽子手的陌生世界。他必须小心伪装，步步为营。曾经的日常，在这里变成了需要隐藏的实力；曾经的亲情，在这里变成了需要探寻的、血淋淋的真相。

强烈的孤独感像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收回了看向鸣人他们的目光，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投下阴影，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和水光。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悄悄握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不能在这里软弱。他没有资格。

卡卡西敏锐地捕捉到了恰拉助情绪的变化。那瞬间的低落和疏离，几乎凝成了实质。他看了看还在跟树木“搏斗”的自家三个问题儿童，又看了看那个仿佛被无形屏障隔绝开的异界来客，心中了然。

看来，是想家了啊。

旗木卡卡西挠了挠脸颊，并没有选择用温和的语言去安慰——那对恰拉助这种骄傲又敏感的小鬼来说，可能适得其反。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旗木卡卡西式的处理方式。

“嗯——”他拖着长音，重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恰拉助同学完成得不错嘛。看来基础确实很扎实，值得表扬。”

恰拉助抬起头，已经迅速收敛了情绪，脸上恢复了那种略带骄纵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太在乎的表情：“这种程度，理所当然吧。”

“哦？是吗？”卡卡西那只死鱼眼弯成了月牙，语气变得格外“和蔼可亲”，“既然你这么优秀，光是看着也太无聊了。作为‘助教’，总得发挥点作用，对吧？”

恰拉助心中警铃微作，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卡卡西笑眯眯地，用拇指指了指旁边还在努力攀爬的鸣人和佐助：“去，给他们增加点难度。用你‘理所当然’的实力，去干扰他们，让他们在干扰中也能稳定控制查克拉。嗯……就用你擅长的体术，稍微……‘督促’一下他们吧。”

鸣人一听，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什么？！卡卡西老师！这太乱来了吧！”

佐助也皱紧了眉头，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战意。他倒要看看，恰拉助到底有多大本事。

恰拉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卡卡西的意图。这家伙，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他拉回“现实”，让他没空去沉浸在悲伤里，同时也能“合理”地磨练鸣人和佐助。

而且……“督促”？

恰拉助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带着点恶劣意味的弧度。正好，他刚才那股莫名的郁结之气，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而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看起来非常经揍（？）的沙包……哦不，是训练对象吗？

他的目光，首先锁定了叫得最欢的鸣人。

“喂！吊车尾的！”恰拉助学着记忆中佐助那种傲慢的语气，身影一晃，已经出现在了鸣人正在攀爬的那棵树干旁。

“哇啊！你想干什么？！”鸣人吓得哇哇大叫，手脚并用地想往上爬。

恰拉助轻轻一跃，看似随意地朝着鸣人吸附查克拉的脚底踢去。“重心不稳，查克拉涣散！你是想给树挠痒痒吗？”

“噗！”鸣人脚底查克拉一乱，直接掉了下来，再次摔了个四脚朝天。

“可恶！你这个混蛋恰拉助！”鸣人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

恰拉助轻松侧身避开，顺手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让他脸朝下扑进了柔软的草丛里。“反应迟钝，破绽百出。”

“啊啊啊！我饶不了你！”鸣人爬起来，鼻子上还沾着草屑，气急败坏地再次冲向树干，这次爬得更快，但也更不稳。

恰拉助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时而出声嘲讽，时而用脚尖精准地干扰他查克拉汇聚的关键点，逼得鸣人手忙脚乱，哇哇乱叫，但无形之中，鸣人为了躲避他的干扰，不得不更加集中精神去控制脚底的查克拉，失败摔落的次数反而开始减少。

收拾完鸣人（单方面），恰拉助的目光转向了另一棵树上的佐助。

佐助一直冷眼旁观，见恰拉助看向自己，他冷哼一声，主动从树上跳下，摆出了迎战的姿态。“来吧！”

恰拉助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挑了挑眉：“这么紧张干嘛？卡卡西只是让我‘督促’你们爬树，又不是和你决斗。” 他嘴上说着，动作却丝毫不慢，一个瞬身术近身，手掌直接拍向佐助的脚踝。

佐助反应极快，抬脚格挡，两人腿脚相交，发出几声闷响。佐助试图借力再次上树，但恰拉助的攻势如同疾风骤雨，专门针对他发力点和查克拉流动的瞬间，让他根本无法顺利凝聚查克拉吸附树干。

“太刻意了！”恰拉助一边攻击，一边还用那种气死人的语气点评，“查克拉的控制要像呼吸一样自然！你这样子，是想把查克拉‘钉’在树上吗？”

佐助咬紧牙关，心中怒火翻腾，却又不得不承认恰拉助说得有道理，而且对方的体术和眼力确实惊人，每一次干扰都打在他的节点上。他被迫全神贯注，既要防御恰拉助的“骚扰”，又要分心维持查克拉，一时间狼狈不堪，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