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预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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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用通过上忍考核，直接以‘特别监察员’或者……‘我的临时助教’的身份，进入死亡森林。”卡卡西说道，“名义上协助我维持考场秩序，处理突发状况，实际上……拥有等同于主考官的权限。这样，你既不用穿那身‘丑马甲’，也能参与到考试中。”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恰拉助，这次的中忍考试，和木叶以往的内部选拔不一样。各大国、各忍村都派了队伍前来，鱼龙混杂。尤其是死亡森林那一关……那里的规则，是允许‘合理’伤亡的。换句话说，杀人，是被默许的。”

“那些从血雾里、从残酷竞争中杀出来的外村忍者，可不是木叶这些在相对和平环境下长大的‘温室花朵’。他们为了晋级，为了削弱别国力量，会不择手段。”卡卡西的目光锐利起来，“佐助他们……虽然经历了波之国，但真正面对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厮杀，还是第一次。我作为主考官，需要宏观把控，不可能时刻盯着他们。”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一个无需背负正式名分，却能深入最危险考场，近距离“监护”佐助的机会。

恰拉助沉默了。他明白了卡卡西的用意。这个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给他提供一个保护佐助的合理身份和平台。

“让我考虑一下。”恰拉助最终没有立刻答应，他需要权衡。

夜深人静。

恰拉助躺在客房的床上，毫无睡意。卡卡西的话在他脑中盘旋。死亡森林……允许杀人……外村的亡命之徒……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相信佐助在他的特训下也能应对大部分情况。但是，万一呢？万一有超出预期的强者？万一有人使用了卑鄙的手段？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

嗡！

左眼深处，那股熟悉的、如同烙铁灼烧般的剧痛再次毫无预兆地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清晰！

“呃！”他闷哼一声，猛地捂住左眼。

与此同时，一幅幅破碎却充满不祥的画面，如同狂暴的潮水，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阴暗潮湿的森林……巨大的树木……佐助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脸上、身上满是伤痕，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一个如同蛇类般阴冷滑腻的身影，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笑容，缓缓靠近佐助，长长的舌头舔过嘴唇……那人伸出手，脖子上诡异的黑色咒印如同活物般蔓延，猛地刺向佐助的脖颈！佐助发出凄厉的惨叫……画面一转，是佐助昏迷不醒，脖子上多了一个诡异的三勾玉黑色印记，气息微弱……然后是漩涡鸣人，爆发出猩红的九尾查克拉，愤怒地冲向那个蛇一样的男人，拼死保护着身后重伤的佐助……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但那股锥心的刺痛感，佐助濒临绝境的绝望感，鸣人爆发时的暴戾感，以及那个蛇类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与他白天在夜市感受到的如出一辙的阴冷贪婪的气息……一切都真实得让他浑身发冷！

是那个恶心的家伙，他果然不简单。

佐助会重伤？会被种下咒印？还需要鸣人拼死保护？！

一股前所未有的、几乎要焚尽理智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般从恰拉助心底轰然涌起！瞬间将他所有的犹豫、权衡、伤感都烧成了灰烬。

他怎么能允许？！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佐助遭受那种痛苦和玷污？！那个他认可的、想要保护的“兄弟”！

“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旗木宅卡卡西卧室的房门，被人用极其粗暴的方式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卡卡西几乎是瞬间从浅眠中惊醒，条件反射地抓起了枕边的苦无，写轮眼甚至都本能地开启了一瞬。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愣住了。

只见宇智波恰拉助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杀气和怒意，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眸子里燃烧着骇人的火焰。他黑色的高领族服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起身，胸口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

他根本等不到天亮了。

恰拉助死死盯着刚从床上坐起、还有些懵的卡卡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带着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参加。”

卡卡西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被触犯了逆鳞的年轻大黑猫，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为了某个人而燃起的熊熊怒火，先是惊讶，随即了然。他慢慢放下苦无，挠了挠他那头乱糟糟的银发，打了个哈欠，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嘛……这么快就想通了？看来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啊。”

恰拉助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死死盯着他，重复道：

“死亡森林，我进去。以任何身份都可以。”

卡卡西与他对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露出的那只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欣慰，有了然，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什么东西。

“好吧，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