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恰拉助死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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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森林中央的高塔，巨大的铁门缓缓开启，带着一身疲惫、尘土与些许伤痕的第七班，终于踏入了安全的领域。宇智波佐助走在最前面，他的写轮眼早已关闭，但气质却比进入森林前更加内敛。他手中紧握着得来不易的“天”之卷轴，与他们原有的“地”之卷轴一起，构成了通往下一关的钥匙。

成功通过第二场考试的喜悦，并未在佐助心中激起太大波澜。他更多的是一种完成预定目标的平静，以及……一丝隐隐的期待。那个人，应该会在这里吧？会用那种带着点戏谑又暗含赞许的眼神看着他，或许还会用那气死人的语气点评他几句“马马虎虎”。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塔内大厅时，却只看到了一个倚在墙边、双手插兜、看着就懒散的身影——旗木卡卡西。只有他一个人。

佐助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只有卡卡西？恰拉助呢？他不是应该和卡卡西一起吗？以那个人的性子，既然能进入死亡森林拦下大蛇丸，就不可能不关心他是否安全通过考试。除非……出了什么事？是受伤了了？还是……

无数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在佐助脑海中划过。他想起了恰拉助挡在他身前对抗大蛇丸的背影，想起了他训练时严厉却高效的指导，想起了他别扭地分给自己三色团子时微红的耳根，想起了他揉乱自己头发时那带着温度的触感……

那种被坚定维护、被视作独一无二存在的感觉，是他在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里，除了复仇之外，唯一抓住的、真实的温暖。如果连这份温暖也……

佐助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手指微微蜷缩，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死死地盯住了卡卡西，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颤抖：

“卡卡西……恰拉助呢？”

鸣人和小樱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停下了欢呼，疑惑地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看着佐助那副强自镇定却难掩慌乱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露出担忧神色的鸣人和小樱，那只露出的死鱼眼里，极快地掠过恶趣味的光芒，以及心中那……更深层的、关于写轮眼进化的考量。

他沉默了几秒钟，这短暂的沉默却让佐助心中的不安急剧放大。然后，卡卡西缓缓抬起头，脸上那惯常的懒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沉重的悲伤。他甚至还恰到好处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佐助……”卡卡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遗憾与痛惜，“你们要……冷静。”

佐助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整个人瞬间坠入了冰窖。

“恰拉助他……”卡卡西的话语如同钝刀，一字一句地割在佐助的心上，“为了掩护你们撤离，独自断后，与大蛇丸死战……他……伤势过重……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牺牲了。”

“牺牲”两个字，在佐助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佐助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大脑一片空白。他听不见鸣人惊恐的“什么？！”，也听不见小樱瞬间爆发出的、带着哭腔的“不可能！”，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卡卡西那张带着“悲痛”的脸，和那两个残酷到极点的字眼。

死了？

那个强大、骄傲、别扭却又无比真实地存在于他生命里，给了他指引、给了他守护、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兄弟”之情的宇智波恰拉助……死了？

为了保护他……死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强！他连大蛇丸都能正面抗衡！他怎么会……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心脏的位置猛地爆发开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比任何物理上的创伤都要疼上千百倍！佐助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往与恰拉助相处的点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又无比残忍。那些他曾经觉得烦人的督促，那些带着戏谑的调侃，那些无声的维护，那些笨拙的关心……全都化作了锋利的碎片，将他的内心切割得鲜血淋漓。

失去了……又一次……失去了重要的……

巨大的悲伤与绝望瞬间将他吞没，他一直以为，在经历了灭族之夜后，他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感到如此深刻的痛苦了。但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心，还是会痛的。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那个来自异界的“兄弟”，放在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崩溃边缘，佐助感觉到自己双眼传来一阵熟悉的、却更加灼热的悸动，视野中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力量，在巨大的情绪刺激下，疯狂地涌动、奔腾！

他的写轮眼，不受控制地自行开启！猩红的底色上，那两颗原本缓缓旋转的黑色勾玉，速度骤然加快！然后，在鸣人和小樱震惊的目光中，在卡卡西带着一丝隐秘期待的注视下——

第三颗勾玉，如同被无形的画笔点缀，清晰地、稳定地，浮现在那猩红的瞳孔之中！

三勾玉写轮眼！

然而，这份力量的进化，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更加深沉的、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的冰冷与空无。他变强了，可是……那个人却看不到了。

佐助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灰暗的死寂。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疑惑、几分不耐烦的清冷声音，如同穿透浓雾的光，突兀地从卡卡西身后不远的阴影处响起：

“你们几个，怎么磨蹭到现在才出来？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随着话音，一道穿着黑色高领宇智波族服的熟悉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宇智波恰拉助脸上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懒散，眉头微蹙，目光扫过第七班，最后落在佐助那双崭新的、却盈满了绝望的三勾玉写轮眼上，愣了一下。

“……实力还是不行，居然弄得这么狼狈。”他习惯性地吐槽了一句，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嫌弃。

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