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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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刚才，恰拉助被带走的那一刻，他都没能抓住他，只能徒劳地看着他消失在那该死的空间漩涡里。

这种无力感，与面对宇智波鼬时不同，因为宇智波鼬是他仇恨的目标，他可以将无力转化为变强的动力。可恰拉助……恰拉助是唯一理解他、引导他、与他共享秘密和痛苦的人！是他发誓要保护的人……!

他无法承受失去恰拉助

佐助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将浑身是血、意识模糊的恰拉助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恰拉助的身体很轻，还在因疼痛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那微弱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让佐助的心也跟着一阵阵抽紧。

他想起恰拉助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虽然也有着迷茫和悲伤，但眼神里总还带着一丝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未曾被彻底磨灭的光亮。是他，宇智波佐助，将这个与他有着相同容貌、却来自温暖世界的“自己”，一步步拖入了这个更加黑暗、更加危险的深渊。

如果不是为了他，恰拉助或许不会那么快决定离开木叶。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恰拉助或许不会在战斗中受伤，不会暴露更多的能力，不会引起那个面具男的“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够强，恰拉助就不会被那样轻易地带走，不会被折磨成现在这副模样。

自责混杂着对力量的极致渴望，在他心中疯狂滋生、蔓延。

力量……

他需要力量！

强大到足以粉碎一切威胁！强大到足以守护他想守护的人！强大到……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在眼前受伤，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要变强！不惜一切代价！

佐助紧紧抿着唇，黑色的眼眸深处，那旋转的三勾玉仿佛燃烧着火，一种扭曲的偏执在其中凝聚。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因痛苦而蹙紧眉头、呼吸微弱的恰拉助，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仿佛立下永不会违背的誓言：

“等着吧，恰拉助……”

“我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强到……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强到……足以杀掉所有让你痛苦的家伙……”

“那个面具男……木叶……一个都跑不掉！”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杀意。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意识昏沉的恰拉助微微动了一下，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仿佛想要再次睁开，看看这个为他立下誓言的少年。

佐助感受到了这细微的动静，他收紧了手臂，将恰拉助更紧地拥在怀里，用自己的尚不熟练的治愈术和体温试图去治疗和温暖那冰冷的、沾满血污的身体。

外面的雨还在下，永无止境。

但此刻，在这间狭小冰冷的房间里，两个伤痕累累的少年紧紧依靠在一起。一个在痛苦中挣扎，一个在愤怒与自责中立下血的誓言。

他们的命运，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仇恨，保护，依赖，以及那在绝境中悄然滋长、超越了一切复杂情感的、唯一的信任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