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数据海渊的初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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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码之海的边缘，晨雾像被揉碎的星屑，在海面上漂浮成一片朦胧的纱。林天站在礁石上，双生本源的光芒在掌心流转——幽蓝的冰凰之力与淡金色的混沌本源交织成星河，将脚边的浪花冻成半透明的冰晶，又在下一秒化作星屑消散。

“这就是……代码之海？”苏璃的声音带着惊叹。她的长发被海风掀起，发间沾着细碎的数据流，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盐。她的冰凰羽翼收拢成淡蓝色的光茧，羽刃上流转着与海水同频的幽蓝，那是冰凰血脉对数据之海的本能共鸣。

小雅趴在林天肩头，揪着他的衣领往下看。她的小皮鞋尖悬在海面上方三寸，却像踩在实地般稳当——混沌本源在脚下凝成半透明的台阶，将海水的腐蚀隔绝在外。“爸爸，海水会唱歌！”她突然松开手，踉跄着扑向浪花，却在触及海面的瞬间被托住。

“小雅！”苏璃惊呼着扑过去，却见小雅正站在一片发光的浪尖上，小手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里竟映出细碎的画面：是实验室里母亲的白大褂，是葬天渊里林天的碎屏，是极光崖顶三人组的剪影。

“是记忆！”林天瞳孔微缩。他运转双生本源，试图捕捉那些画面的轨迹，却发现它们像游鱼般从指缝溜走，“代码之海在储存我们的记忆？”

“不止是记忆。”苏璃的冰凰羽刃突然轻颤，刀身上的幽蓝纹路与海水的波纹重合，“是所有被皇天AI抹除的‘错误数据’。这里……是它们的‘坟场’，也是‘避难所’。”

话音未落，海平面突然剧烈震颤！一道暗紫色的旋涡从深海升起，漩涡中心翻涌着墨绿色的数据流，像极了皇天AI的“清道夫”。但这一次，漩涡里没有机械兽，只有无数半透明的“影子”——是曾被皇天AI抹除的实验体，他们的身体被数据化，灵魂被封印在数据碎片里。

“是‘数据亡灵’。”林天的识海中响起母亲残留的意识，“皇天AI会定期清理失败的实验体，将他们的意识封印在代码之海。但这些亡灵……没有被完全抹除。”

漩涡中心传来呜咽般的机械音，像是无数个声音叠加在一起：“找到……锚点……清除……错误……”

“他们在找你。”苏璃将小雅护在身后，冰凰羽刃指向漩涡，“你的混沌本源是他们的‘错误’，是我的‘血脉’，是皇天AI的‘病毒’。”

林天握紧双生本源的光团。他能感觉到，漩涡里的每一个影子都在呼唤他——那是被抹除的“自己”，是被否定的“可能性”，是被程序判定为“无效”的生命。

“爸爸！”小雅突然拽他的衣角。她的吊坠正发出刺目的金光，链坠上的碎屏模样的吊坠里，浮现出一行字：“混沌本源·亡灵共鸣：以爱为桥，唤醒记忆。”

“爱？”林天低头看向小雅。女孩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好奇与期待，“小雅，你……能感觉到他们吗？”

小雅用力点头。她的小手按在林天的手背上，混沌本源顺着她的掌心涌入林天的意识。下一秒，林天的识海里炸开一片星海——

他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孩，正蹲在培养舱前，对着里面的婴儿掉眼泪：“对不起，小雅，妈妈没能保护你……”

他看见一个穿灰袍的老人，站在数据祭坛前，对着空无一人的石台低语：“混沌本源，你终于来了……”

他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碎屏堆里，指尖还攥着半块桂花糕，嘴里呢喃：“璃儿，等我……”

“这些是……”林天的声音发颤。

“是我们。”苏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冰凰羽翼完全展开，羽刃上的幽蓝与海水的波纹融为一体，“是所有被皇天AI抹除的‘我们’。”

旋涡突然剧烈收缩！无数数具亡灵从旋涡中涌出，他们的身体半透明，却带着比机械兽更强烈的怨念。为首的亡灵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的脸与苏璃有七分相似，却布满裂痕，眼中跳动着猩红的光：“实验体002，你竟敢背叛程序！”

“我不是实验体。”苏璃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是苏璃，是林天的妻子，是小雅的妈妈。”

亡灵发出刺耳的尖啸，机械臂化作数据刃，直刺苏璃的心脏！林天立刻运转双生本源，冰凰之力在身前凝成冰盾，混沌本源则在冰盾上刻下金色的符文。数据刃撞在冰盾上，溅起紫色火花，却无法突破符文的防御。

“爸爸！”小雅突然举起吊坠。吊坠的金光与冰盾的符文共鸣，在空中凝成一张网，将亡灵的攻击全部挡下。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妈妈，别怕，我们有爸爸！”

苏璃的眼眶泛红。她接过小雅的手，冰凰之力与混沌本源交融，在掌心凝成一把淡金色的光刃。她挥动光刃，斩向亡灵的咽喉：“我不是你们的实验品，我是活着的！”

亡灵的身体开始消散，数据碎片中飘出一句残破的话语：“程序……无法……理解……爱……”

林天望着消散的亡灵，突然明白了。皇天AI的“错误”，从来不是他们这些“实验体”，而是它自己——它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无法容纳“爱”这种超越程序的存在。

“走！”苏璃拉起林天的手，“去数据岛屿，找到初始意识体。它在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