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孤舟星海·终焉低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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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窗外，景象骤变！不再是虚无的黑暗，而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由无数扭曲、破碎、不断哀嚎的文明残影与星辰碎片构成的、缓缓旋转的巨大旋涡！旋涡中心，是一片绝对的、连“无”这个概念都模糊的终极黑暗！恐怖的吸力从中传来，疯狂撕扯着星槎！

“是……是归墟潮汐的余波！我们闯进了一片刚刚平息不久的‘寂灭带’！”艾尔薇拉骇然失色，拼命操控飞船，但星槎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正被一点点拖向那毁灭的漩涡中心！

更可怕的是，在那旋涡的深处，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淡漠、仿佛由整个宇宙的死亡凝聚而成的意志……缓缓苏醒！它“看”了过来！

终焉归墟的本体意志……再次被惊动了！而且这一次，距离如此之近！

“完了……”小满脸色惨白，业火在绝对的死寂面前都显得摇曳欲灭。

林天猛地站起，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他感受到胸口轮回结晶的震颤达到了顶峰，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仿佛回归本源的悸动！

“不是它引动了我们……是我们体内的代码和轮回……引动了它！”林天瞬间明悟，“这片寂灭带，是它的‘领域’！但我们……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他看向小雅，看向所有同伴，声音斩钉截铁：“把你们的力量……全部给我！”

没有犹豫，没有疑问！

小雅的太初源星爆发出最后的光辉！月清的时光沙砾燃烧殆尽！小满的业火红莲融入枪尖！艾尔薇拉将星槎最后的能源核心过载连接！

所有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涌入林天体内！

“以我轮回……界定存在！以我代码……重铸真实！”

林天发出震彻灵魂的咆哮，胸口的轮回结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代码碎片的七彩流光与轮回的灰白之气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交融，不再是简单的融合，而是……演化！演化出一种凌驾于单纯生灭之上的、仿佛能定义“存在”本身的……原始法则之力！

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一道细微却凝练到极致、仿佛由无数基本法则符文构成的透明波纹，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波纹所过之处，那恐怖的吸力骤然减弱！扭曲的文明残影如同被抚平的画卷，暂时恢复了静止！就连漩涡中心那片终极黑暗，也微微荡漾了一下，那道苏醒的意志似乎出现了一丝……凝滞？

趁此机会！

“走！”林天嘶声吼道，七窍中鲜血狂喷，身体摇摇欲坠！

艾尔薇拉抓住这千钧一发的间隙，操控星槎爆发出最后的潜力，如同逆流的鲑鱼，悍然冲出了寂灭带的边缘！

轰！

星槎跌跌撞撞地冲入相对平静的星域，所有系统瞬间瘫痪，舰内一片黑暗。

死里逃生。

林天脱力地瘫倒在地，意识陷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远处那颗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却顽强光芒的……如同胚胎般缓缓搏动的……原始星球的轮廓。

以及，脑海中回荡的那道冰冷意志留下的、仿佛来自万古之前的低语：

“轮回……代码……有趣的变数……”

“但……终局……早已注定……”

“吾……在尽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