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空间涟漪，杨眉扬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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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双极，仙光魔焰冲霄撼宇，宣告着两位顶级先天神魔的诞生，气运各占半壁，遥相对峙。然洪荒广袤，能人辈出，岂止仙魔二道？

就在鸿钧道音与罗睺魔啸渐落之际，于那东西大陆交界，那片空间节点山谷之中，异变，悄然而生。

不同于玉京山的道韵轰鸣，亦不同于须弥山的魔煞爆炸。此地的变化，无声，却更加诡异，更加莫测。

那株【空心杨柳】，依旧静静矗立。

但其周身流转的那股“静”，已然不同。不再是死寂，而是一种极致的“凝练”与“蓄势”。

忽然。

一片垂落的柳条，无风自动。

它并未大幅摇摆，只是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颤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颤动——

“嗡……”

以其柳条尖端那点微不可察的银芒为中心，一层淡淡的、透明的【空间涟漪】，如同水波般，向着四面八方荡漾开来。

涟漪所过之处，景象骤变！

山谷内的景象开始扭曲、折叠、折射。近处的岩石仿佛被拉远，远处的山峦却又似迫在眉睫。光线不再直线传播，而是如同顽皮的精灵，沿着扭曲的空间通道跳跃闪烁。寻常的金仙于此，恐怕立刻便会迷失方向，甚至被错乱的空间撕成碎片。

这并非攻击，仅仅是那柳条无意识的一次颤动，引发的自然现象。

第一道涟漪尚未平息，第二根柳条随之轻颤。

又一圈空间涟漪荡开，与第一圈交错、叠加。

霎时间，山谷内的空间复杂度呈指数级上升！肉眼可见的空间褶皱开始出现，如同透明的丝绸被随意揉捏。一些细微的、连接着未知虚空次元的【空间缝隙】被悄然打开，从中吹拂出冰冷虚无的异界之风。

第十根、第一百根、第一千根柳条……亿万垂落柳条，如同接收到同一个指令，开始以各自不同的频率、幅度，轻轻颤动起来！

亿万道空间涟漪同时诞生，相互干涉、叠加、碰撞！

整片山谷，乃至山谷外围数万里区域，彻底化为了一片光怪陆离、违背常理的【空间迷宫】！

在这里，上下左右失去意义，距离长短随心而变。一步踏出，可能跨越千山万水，也可能原地踏步万年。目光所及，可能是真实景象的折射，也可能是遥远空间的投影。

而这，依旧只是表象。

那株空心杨柳的树干上，那些原本只是微微扭曲的银色空间道纹，此刻如同彻底苏醒的活物，脱离了树干，化作无数细小的银色光蛇，围绕着树身疯狂游走、组合、演化！它们勾勒出比先天道文更加复杂、更加抽象的【空间真符】，每一个真符，都代表着一种空间法则的至高运用。

整株杨柳，仿佛成了空间法则的具象化，成了洪荒天地空间脉络的一个活体枢纽！

于此同时，那深扎于大地、更探入无尽虚空的亿万无形根须，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开始工作！它们不再是被动记录，而是主动地、贪婪地汲取着散落于洪荒各处、乃至附属世界缝隙中的空间能量与破碎法则，并通过根须网络，疯狂输送给主体！

量变，引发质变。

当空间能量的汇聚达到某个临界点时——

杨柳树心深处，那分散于无尽虚空、维持着“半梦半醒”状态的杨眉真灵，瞬间收归合一！

一种淡漠、超然、古老而浩瀚的意志，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