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命线残影,暗局再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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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李瑶将命织草收回锦囊,起身时拍了拍裙角的灰尘,"只是......"她转头对汤凛笑了笑,眼尾的泪痣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觉得这局,比想象中有意思。"

密室的镇魂铃突然又响了。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通风口往地下钻。

李瑶摸了摸腰间的锦囊,命织草的藤蔓在里面轻轻缠了缠她的手指——那是灵植在说,有客到了。

李瑶盯着地上水镜碎片中残剩的命碑轮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锦囊。

三个月前在命渊深处被命兽追杀时,她曾在慌乱中瞥见半座残碑——当时血雾弥漫,她只记得碑身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却怎么也记不清碑文模样。

此刻水镜里的命碑虽模糊,裂痕走向却与记忆中严丝合缝,可那些扭曲盘结的符文,分明是另一套完全陌生的体系。

"这不是命律。"她喃喃出声,喉间泛起一丝冷意,"命律的符文是星轨状的,像被风吹散的萤火......这些......"她蹲下身,指尖虚点在一片碎光上,"更像被血浸透的藤,在啃噬规则本身。"汤凛的影子笼罩下来,玄铁甲的寒气裹着他身上惯有的沉水香,落在她后颈。"你是说......"

"命尊早料到命律会崩。"李瑶突然抬头,眼底翻涌着寒芒,"他用另一种秩序替代了原本的命数规则。

就像......"她想起方才副殿主神魂溃散前的嘶吼,"用活人做碑座,用禁忌养碑文。"

话音未落,腰间锦囊突然传来灼痛。

李瑶瞳孔骤缩——那是命织草在剧烈震颤。

灵植的触须穿透锦囊布料,在她腰侧勒出红痕,这是从未有过的激烈示警。

她立刻反手按住锦囊,识海中与命织草的联系里炸开一片刺痒,像有无数细针在扎灵脉。"危险!"她低喝一声,另一只手迅速结印,指尖划过副殿主残留的命律残片,"噗"地一声将连接两人的灵力线切断。

几乎是同时,命织草"刷"地从锦囊里窜出,藤蔓如青蛇般飙射而出,根须扎进密室四壁的玄铁锚。

刹那间,整座密室被一层淡绿色光膜笼罩,灵植特有的清苦香气弥漫开来——这是命织草用本源灵力布下的封锁阵,连元婴期修士都未必能强行突破。

汤凛的反应更快。

他本背靠着青铜门,此刻已旋身挡在李瑶面前,寒霜剑离鞘三寸,剑气如游龙般在周身盘旋。

方才还稳稳插在墙中的镇魂铃突然炸成碎片,金属残骸撞在玄铁壁上迸出火星。"三道。"他声音沉得像压着块玄冰,"不,五道灵力波动。"剑气骤然暴涨,密室里的烛火被冻成冰珠,"他们在......"

"窥视。"李瑶的声音从他肩后传来,带着几丝冷讽。

她能清晰感知到命织草的根系正沿着通风口向外延伸,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视线像淬毒的针,扎得灵植叶片都泛起了焦边。"用命律做伪装,想探我们的底。"

密室外突然响起一声冷笑。

那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又像就贴在两人耳边,带着几分沙哑的愉悦:"小丫头倒是敏锐。"话音未落,整座密室的温度骤降十度。

李瑶的睫毛上凝出冰晶,她看见汤凛后背的玄铁甲结了层白霜——这不是普通的寒气,是命律之力具象化的压迫。

汤凛的指节在剑柄上泛白。

他能感觉到那股命律气息里混杂着腐肉般的腥气,像极了三个月前在命渊深处闻到的味道。"命尊的人?"他侧头问李瑶,剑脊轻轻擦过她发顶。

李瑶没回答,她的目光落在青铜门上——门板中央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暗红印记,形状竟与水镜里的命碑轮廓一模一样。

"命律崩塌只是开始......"那声音又响了,这次带着几分唏嘘,"真正的棋局,才刚刚......"

"闭嘴!"汤凛暴喝一声,寒霜剑彻底出鞘。

青色剑气如刀,"咔嚓"劈开青铜门。

可门后只有空荡荡的走廊,烛火在风里摇晃,照出满地细碎的冰碴——那是方才剑气外溢时冻结的空气。

李瑶的命织草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藤蔓猛地收紧,将她和汤凛往墙角带了半尺。

"轰!"

头顶的玄铁穹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几缕黑雾从裂缝中渗下,在半空凝结成模糊的人形。

李瑶抬头时,正看见其中一道身影抬起手,指尖凝着团暗红光芒——那光芒里,竟裹着半座命碑的虚影。

密室的空气骤然凝固。

数道模糊身影从虚空中浮现,他们的轮廓像被水浸过的纸,却又在不断渗出暗红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滋啦"的腐蚀声。

汤凛将李瑶护在身后,寒霜剑的剑尖燃起幽蓝火焰——这是他动了杀心的征兆。

李瑶的手按在他腰侧,能感觉到他肌肉绷得像弓弦。

她盯着那些身影,忽然发现他们脖颈处都有一道疤痕,与副殿主颈间的伤痕如出一辙。

"命尊......"她低声呢喃,喉间泛起铁锈味,"他到底留下了多少棋子?"

最前面的身影突然转头。

虽然看不见面容,李瑶却莫名觉得那"视线"正落在自己脸上。

下一秒,所有身影同时抬起手,暗红光芒在掌心凝聚成刺目的光团。

汤凛的剑鸣震得人耳痛,李瑶的命织草则在她腕间缠成一圈,根须刺破皮肤渗出绿血——这是灵植在燃烧本源,为最后的战斗积蓄力量。

密室外的镇魂铃突然又响了。

这次的铃声绵长而凄厉,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