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酪香牵旧事,新碗现真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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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秋凉重开市,旧物引疑云

立秋后的京城添了层凉意,西市街口的老槐树叶尖染上些浅黄,风一吹,碎叶落在"晚星酪铺"的竹帘上,把"临潼石榴酪"的甜香压得淡了些。棚内的梨木案上新添了个紫砂瓮,瓮里泡着"桂花蜜",苏砚正用竹勺舀着蜜往乳白的酪浆里兑,浆汁泛起细密的泡沫:"沈瑾说柳氏嫂子要学做'桂花酪',这蜜得比寻常多放半勺。"

林晚星坐在案后,用银刀将"金丝小枣"去核,枣肉在竹盘里堆得像座小山,映得案上的"松仁碎"都泛着琥珀光。这枣是沈念瑾一早挎着小竹篮送来的,女童辫梢系着红绸带,颈间的月牙胎记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娘说这枣熬成泥做酪,太奶奶吃了不咳嗽。"她刚把枣泥倒进陶碗,棚外的铜铃突然"叮铃"响了——穿青布长衫的老者站在棚口,手里拎着个旧木盒,盒角刻着朵褪色的梅花。

"店家,可收旧瓷器?"老者掀帘时带进股桂花香,指节在木盒上轻轻敲了敲,动作竟和沈老夫人摩挲旧物时一模一样。林晚星往陶碗里撒着松仁碎,抬头笑道:"要看是什么瓷。"老者解开盒上的铜锁,里面铺着层青布,放着个青瓷碗,碗底刻着"沈"字,只是"沈"字旁边多了个极小的"柳"字,像是后来补刻的。

苏砚端着刚凝好的"桂花枣泥酪"递过去,碗沿故意擦过老者的手背:"试试这个,加了松仁。"老者用银勺舀了口,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突然道:"这碗的釉色,和当年沈家的'莲纹碗'很像。"林晚星正往紫砂瓮里续着桂花蜜,闻言心里一动——沈老夫人曾说,沈家旧物里有对"莲纹碗",当年给了柳氏的母亲做嫁妆,后来战乱时遗失了。

"老丈认得沈家的碗?"林晚星的指尖在案上的青瓷碗沿轻轻碰了碰。老者的喉结动了动,指腹在木盒的梅花刻纹上反复摩挲:"前几日在通州旧货摊淘的,许是仿品。"他话音刚落,棚外传来沈念瑾的笑声:"爷爷!娘让我来拿枣泥!"穿粗布短打的柳氏跟在女童身后,看到老者手里的木盒,脸色突然白了。

二、酪碗藏旧缘,故物露真影

"这盒子......"柳氏的指尖在盒角的梅花刻纹上轻轻碰了碰,眼泪突然涌了出来。老者的手猛地一抖,青瓷碗差点掉在地上:"你......你认得这盒子?"柳氏从袖中摸出个银簪,簪头也是朵梅花,与盒角的刻纹分毫不差:"这是我娘的嫁妆盒,当年她临终前说,盒子里的碗藏着沈家的事。"

林晚星往陶碗里倒着桂花蜜,突然瞥见老者的鞋尖——那是双布鞋,鞋底的针脚和李素婆婆做的一模一样,只是更细密些。苏砚正往青瓷碗里续着酪浆,突然道:"老丈的鞋,是自己做的?"老者的脸瞬间红了,指腹蹭过鞋帮的补丁:"乡下婆娘做的。"他话音刚落,沈念瑾突然扑过去抱住老者的腿:"外公!我就知道是你!"

老者的手猛地捂住脸,指缝里淌出泪来:"囡囡都长这么大了......"柳氏扶住摇晃的老者,哽咽道:"爹,你怎么来了?"原来这老者是柳氏的父亲柳老丈。当年沈家遭难,柳老丈为救沈老夫人染了咳疾,后来怕被漕运局的人找到,躲进了西山的道观,这些年一直靠修旧瓷器为生。

"前几日在通州见着个穿月白长衫的公子,颈间有月牙胎记,"柳老丈摸着沈念瑾的头,指腹拂过她颈间的胎记,"我猜是瑾儿,便寻到京城来了。"他从木盒的夹层里摸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用胭脂写着几行字:"莲纹碗底,藏着漕运密信;柳家有女,当知沈氏冤情。"

林晚星突然想起前日翊王说的——漕运局旧案里有份密信,据说藏在瓷器里。她刚要开口,棚外的铜铃又响了。穿玄色披风的翊王站在棚口,手里拿着张布告,上面画着个老者的画像,正是柳老丈:"通州衙门派入来报,说找到位知晓漕运案的老丈。"柳老丈的手猛地攥紧了木盒,指节泛白:"王爷是为密信来的吧?"

三、新酪设巧局,暗语现天光

柳老丈从青瓷碗的夹层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些褪色的账页,上面的字迹和当年漕运局的密信一模一样:"当年漕运局的王尚食和沈瑜勾结,私藏军粮,还伪造书信陷害沈家。我怕被他们灭口,才躲进道观,这些年一直在查他们的罪证。"他指着账页上的字,"这里记着,当年他们把军粮藏在西山道观的地窖里,用'莲纹碗'做了标记。"

沈瑾牵着沈知意走进棚时,正好听到这话,颈间的月牙胎记在晨光里泛着淡红:"岳父,当年多亏你救了我娘。"柳老丈的手在沈瑾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指腹拂过他颈间的胎记:"当年我送你出京时,你才这么高。"他用手比划着,眼泪把青布长衫的前襟都打湿了。

苏砚往陶碗里撒着桂花蜜,突然"哎呀"一声,蜜罐掉在地上,碎瓷片溅起时,柳老丈下意识地往右侧躲了躲——沈老夫人曾说,柳老丈当年救她时摔断过左腿,向来习惯往右侧躲。林晚星心里一动,正想开口,棚外传来李素婆婆的笑声:"柳老哥,可算找到你了!"

穿灰布棉袍的李素挎着竹篮走进来,里面装着些"川贝母":"前几日在西山道观见着个修瓷器的老丈,就猜是你。"她从篮里拿出个青瓷碗,碗底刻着"柳"字,与柳老丈木盒里的碗正好成对:"当年你娘托我保管的,说等你女儿长大了再给她。"柳氏接过碗,两碗合在一起,碗底的"沈柳"二字正好拼成个"缘"字。

四、酪香绕满棚,新味续家常

傍晚的桂花香飘得满棚都是,棚内的紫砂瓮里炖着"川贝杏仁酪",乳白的酪浆上浮着层金黄的桂花。沈老夫人拄着拐杖坐在梨木案旁,柳老丈坐在她对面,两人用那对"莲纹碗"盛着酪,指尖在碗沿轻轻碰了碰,像极了年轻时的模样。沈念瑾趴在案边,用小银勺舀着酪,偶尔往柳老丈碗里放颗松仁:"外公要多吃,才有力气讲故事。"

柳氏和沈瑾站在炭盆旁,学着做"桂花松仁酪",柳氏的指尖沾着酪浆,在沈瑾的手背上画着月牙,惹得沈知意直笑:"哥和嫂子倒像孩童。"苏砚往陶碗里撒着桂花蜜,突然道:"明天做'莲纹酪'吧,用这对碗盛着。"林晚星正用银刀削着金丝小枣,闻言也笑了:"再加些川贝母,给柳老丈和沈老夫人润喉。"

棚外的老槐树下,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柳老丈拎着木盒,沈老夫人拄着拐杖,两人并肩走在前面,不时停下说句什么,指尖偶尔在对方的袖角轻轻碰了碰。沈瑾牵着柳氏的手,沈念瑾坐在他的肩头,手里攥着个布老虎,虎头的梅花绣纹在夕阳里闪着光。

苏砚往紫砂瓮里续着桂花蜜,突然道:"你说咱们这酪铺,是不是该添个'柳记'的招牌?"林晚星正用银勺搅着酪浆,闻言抬头笑了,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把"晚星酪铺"和"柳记"的影子,都晃成了团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