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徒悟空与小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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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的龟仙屋沙滩，天还蒙着层淡青色的雾，海浪拍岸的声音比白日更沉，茅草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龟仙人背着亮褐色的龟壳，手里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藤编筐，筐里装着叠得整齐的灰色粗布修行服，还有两副边缘磨得发亮的木质龟壳——比他背上的小两圈，却透着结实的质感）

龟仙人：（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直接飘进旁边临时搭的草棚）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两个小懒虫还不起？第一天就想偷懒？

（草棚里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悟空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得像鸡窝，怀里还抱着四星球；小林则是瞬间弹起身，双手下意识地合十，一看就是在少林寺养成的习惯，两人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趿着草鞋跑出草棚）

悟空：（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泪痣）武天老师，天还没亮呢！我在包子山都是等太阳出来才起的。

小林：（赶紧拉了拉悟空的衣角，对着龟仙人鞠躬）武天老师早！我们这就准备好修行！

（龟仙人把藤编筐放在两人面前，指了指里面的粗布服和木龟壳）先换衣服，再把这龟壳背上——这是龟仙流的入门修行装备，木壳重二十斤，从今天起，除了睡觉，都得背着，啥时候能背着它跑五十圈不喘气，再换三十斤的铁壳。

悟空：（拿起木龟壳往背上一放，满不在乎地晃了晃）才二十斤啊，比我爷爷的砍柴斧轻多了！

小林：（费力地把龟壳绑在背上，腰微微往下沉了沉，却还是挺直了背）我、我也能背！就是绑带有点勒……

（龟仙人蹲下来，帮小林调整绑带的位置，手指在他腰后捏了捏）绑带要贴住脊椎，不然跑起来会磨破皮。你们俩记住，背龟壳不是为了累着你们，是为了练你们的核心力气——练武的人，腰杆不硬，拳脚再快也没用。

（两人换好粗布修行服，背上木龟壳，跟着龟仙人走到沙滩尽头的水井边，井边放着两个水桶，桶壁上印着小小的龟纹）

龟仙人：第一项修行，挑水。从这口井挑水，送到后山的观音庙，来回十趟，太阳升到头顶前必须完成。记住，桶里的水不能洒出半滴，洒了就重新来。

悟空：（抢过水桶，往井里一放，满满提了两桶水，扁担往肩上一扛，脚步轻快地就往前跑）包在我身上！

小林：（也学着悟空的样子提水，可刚把扁担放上肩，就觉得肩膀一沉，脚步踉跄了一下，桶里的水晃出不少）哎呀！

（龟仙人喊住悟空，指了指小林桶里的水）悟空，回来！你看看小林的水洒了，你就不管了？龟仙流的修行，不是自己完成就好，要学会互相帮衬——你们俩以后是师兄弟，得有个师兄弟的样子。

悟空：（挠了挠头，跑回小林身边，把自己的水桶放下来）可是我帮他，我自己的十趟就完不成了呀？

龟仙人：（拿起蒲扇敲了敲悟空的头）完成数量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事做好。你要是能帮小林一起找到不洒水的办法，比你自己跑十趟还有用——练武先练心，心不静，练再多也白搭。

（小林红着脸，把洒出来的水倒掉一些，重新提了半桶）武天老师，不用麻烦悟空，我自己慢慢来，多试几次就好了。

悟空：（一把抢过小林的扁担，把两个水桶的水匀了匀，一个桶多装，一个桶少装，然后把少的那桶递给小林）你扛这个少的，我扛这个多的，我们一起走！我爷爷说过，两个人一起干活，比一个人快！

（龟仙人看着悟空熟练地匀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孩子看着莽撞，倒挺会想办法。小林接过轻一点的水桶，跟着悟空一起往山上走，两人的脚步虽然慢了些，但桶里的水真的没再洒出来）

（太阳升到半山腰的时候，两人终于完成了十趟挑水，回到沙滩时，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木龟壳也被汗水浸得有点发亮）

悟空：（瘫坐在沙滩上，大口喘着气，把龟壳往旁边一放）累死我了！比跟山里的熊打架还累！

小林：（也坐在悟空旁边，掏出帕子擦汗，却没把龟壳摘下来）武天老师说除了睡觉都要背着，不能摘的。

（龟仙人端着两碗绿豆汤走过来，递给两人）先喝点汤歇会儿，等下还有活。你们俩刚才挑水的时候，悟空会匀水，小林能坚持不放弃，这都是优点——但悟空太急，小林太拘谨，这些都得改。

悟空：（接过绿豆汤，一口喝了大半碗，咂咂嘴）绿豆汤真好喝！武天老师，等下还有什么活呀？

龟仙人：（坐在两人对面，慢悠悠喝着自己的那碗汤）等下给村里送牛奶——东边的渔村有十二户人家，每户送一瓶鲜牛奶，瓶子不能摔，送完还要把空瓶子收回来。送牛奶的时候，要跟每户人家说“早上好”，还要记得帮张奶奶把门口的柴火劈了，帮李爷爷把渔网晾好。

小林：（立刻点头）送牛奶还要帮人干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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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仙人：（放下碗，眼神变得严肃）龟仙流的修行，不止练体能，还要练人性。你练武是为了保护人，要是连帮邻居劈柴晾网都不愿意，以后怎么保护别人？再说了，人家给我们牛奶钱，我们多帮点忙，是应该的。

悟空：（摸了摸肚子，想起刚才的绿豆汤，又想起村里人的笑脸）我知道了！帮人干活，他们说不定会给我好吃的！

（龟仙人被悟空逗笑，拿起蒲扇拍了拍他的头）你这孩子，就想着吃。不过也对，帮了别人，别人也会帮你，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情分——练武的人，不能眼里只有拳脚，还要有这些情分，不然就成了冷冰冰的武夫。

（休息了半个时辰，三人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车上放着十二瓶鲜牛奶，往东边的渔村走去。悟空坐在自行车前梁上，小林坐在后座，龟仙人则是推着车，慢慢往前走）

悟空：（指着路边的野花，兴奋地喊）武天老师，你看那花！红色的，像小太阳！

小林：（也探头看）那是向日葵的幼苗，我在少林寺的菜园里见过，会长出很大的花盘，还会跟着太阳转。

龟仙人：（顺着两人的手指看过去，嘴角微微上扬）那是我去年种的，本来想等着开花收瓜子，结果被村里的小鸡啄了不少幼苗，剩下的没几棵了。

悟空：（立刻举手）我帮你看着！下次我看到小鸡啄花，就把它们赶走！

小林：（也跟着点头）我可以给幼苗围个篱笆，用树枝编的那种，小鸡就进不来了。

（龟仙人笑着点头，心里暗自想：这两个孩子，一个热心，一个细心，倒真是块好料。说话间，三人就到了渔村，第一户是张奶奶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咳嗽声）

悟空：（跳下车，抱着牛奶瓶跑到门口，轻轻敲门）张奶奶，早上好！我们来送牛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