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流中的反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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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流中的反击
晨光像融化的金子,淌过揽月轩的雕花窗棂。沈清辞趴在谢景行肩头,看着大郎将赵书吏拖向柴房的背影,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少年玄色披风上的银线暗纹。红红被重新关进竹笼,此刻正不安地用鼻尖蹭着笼门,发出细碎的呜咽。
“放…… 红红。” 她哑着嗓子开口,昨夜的惊惧还没完全褪去,声音带着点奶气的颤抖。
谢景行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按在她发顶:“等处理完事情就放它出来。” 他的掌心带着晨露的凉意,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廊下的灯笼还亮着,烛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青石板上,像颗转瞬即逝的星子。
大郎安置好赵书吏折返回来时,藏青锦袍的袖口沾了泥。他看着谢景行怀里的沈清辞,眼圈还泛着红:“让妹妹受惊了。” 说话间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从厨房拿来的糖蒸酥酪,“这个给妹妹压惊。”
沈清辞盯着那碗雪白的酥酪,脑里的声音却在翻涌:“前世大哥出事前,也给我带过这样的酥酪。当时他说要去江南巡查,让我乖乖等他回来……” 记忆里那个穿着官袍的挺拔身影,最终化作悬崖下模糊的血迹,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大哥……” 她伸出小手,抓住大郎的衣袖,“不…… 走。”
大郎浑身一震,随即蹲下身,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大哥不走,大哥陪着清辞。”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节还在微微发颤。
谢景行将酥酪递给奶娘,低声道:“沈将军何时回府?”
“按行程,后日午时能到。” 大郎起身时,目光扫过院墙外的竹林,那里影影绰绰的,藏着谢景行带来的护卫,“吏部侍郎今早会去衙门,我们得在他察觉前找到账本备份。”
“柳姨娘的墨兰盆里,除了账册还有别的吗?” 谢景行的视线落在窗台上那盆枝叶微颤的兰花上,花瓣上的晨露正顺着纹路滚落,“邪教的人做事缜密,不会只留一份证据。”
大郎的脸色暗了暗:“母亲生前最宝贝这盆兰花,每月都要亲自换土。我从未想过……” 他突然顿住话头,快步走到花盆前,用指尖拨开湿润的泥土。在盆底的排水孔处,果然卡着个蜡封的小竹筒。
沈清辞看着那截青竹,突然想起前世柳姨娘的葬礼。当时有个穿黑衣的妇人,借着吊唁的名义摸过这盆兰花,当时只当是寻常访客,此刻想来定是邪教的眼线。
“这里面是……” 大郎拆开蜡封,倒出卷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还有几处模糊的地名,最末行写着 “三月初三,玄武湖”。
“是他们的联络暗号。” 谢景行凑近一看,眉头紧锁,“三月初三是上巳节,玄武湖会有游船宴,他们要在那天动手。”
沈清辞的心猛地揪紧。前世父亲正是在上巳节那天,被诬陷私通敌国,当庭被拿下。当时呈堂的 “证据” 里,就有父亲与边关将领的 “密信”,后来才知那些信件都是伪造的,笔迹出自二哥的同窗 —— 那个被吏部侍郎收买的秀才。
“二哥……” 她突然开口,小手指向正厅的方向。此刻二哥应该在书房温书,他那些往来的书信,说不定就有被动手脚的隐患。
大郎立刻会意:“我去清珩的书房看看。” 转身时脚步有些踉跄,被门槛绊了下,幸好及时扶住廊柱才没摔倒。
谢景行看着他略显慌乱的背影,对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两名玄衣人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像两道融入晨光的影子。
“他们会对二哥下手吗?” 沈清辞趴在谢景行怀里,看着天边渐浓的霞光,声音细若蚊蚋。前世二哥被剥夺功名后,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十岁就咳血而亡,临死前还攥着那纸被篡改的文章。
“有我们在,不会。” 谢景行抱着她往正厅走,玄色披风扫过开得正盛的海棠花,落了满身的花瓣,“你二哥的文章写得好,去年科举的策论,连陛下都赞过。吏部侍郎早就视他为眼中钉。”
沈清辞想起二哥案头那本被翻得卷边的《策论》,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是他熬了无数个夜晚的心血。她突然抓住谢景行的衣襟:“书…… 烧了。”
谢景行脚步一顿,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他们会在你二哥的文章里动手脚?” 见沈清辞点头,他立刻对另一名护卫道,“去告诉沈二公子,让他把所有文稿都收进密室,不要留下任何副本。”
护卫领命而去时,三郎正提着弓箭从外面回来。他宝蓝短打的腰间别着只刚猎的斑鸠,看到谢景行怀里的沈清辞,立刻咋咋呼呼地跑过来:“妹妹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今天的早膳有烤鸠肉!”
“三郎,过来。” 谢景行叫住他,目光落在那支沾着晨露的箭矢上,“你箭囊里的白羽箭,少了几支?”
三郎数了数,挠着头道:“好像少了三支。昨天练完箭就没仔细看,怎么了?”
沈清辞的心沉了下去。前世三郎被贬,就是因为 “误用” 白羽箭射杀了友军。那支箭上有他的私章,百口莫辩。而那些丢失的箭,此刻说不定正躺在某个敌军营地,等着成为诬陷他的铁证。
“从今日起,你的弓箭寸步不离身。” 谢景行的声音冷下来,“所有带私章的箭矢,全部换成普通样式。” 他转向大郎留下的侍卫,“去库房取二十支无标记的箭来,再找工匠把三公子的私章磨掉。”
三郎虽然不明所以,却见谢景行神色凝重,乖乖应了声好。他把斑鸠递给厨房的丫鬟,凑到沈清辞面前做了个鬼脸:“妹妹别怕,有三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沈清辞看着他少年意气的笑脸,突然想起前世他在边关的最后一封信。信里说边疆的雪很大,说他很想念家里的桂花糕,说等打赢了仗就回来给她做竹马…… 可那封信送到时,他已经成了贬为庶民的罪臣,最终在流放的路上染了风寒,客死异乡。
“三哥……”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三郎脸颊上的酒窝,那里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不…… 打仗。”
三郎笑得更欢了:“等三哥成了大将军,就不用打仗啦。到时候我守着京城,天天陪妹妹放风筝。” 他说着从箭囊里抽出支普通箭矢,“你看,这支给妹妹做个哨子,吹起来可响了。”
谢景行看着兄妹俩互动,突然开口:“三公子的骑射在京中少年里是数一数二的,下月的围猎大会,陛下说不定会破格允许你参加。”
三郎眼睛一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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