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明哲保自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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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碎玉轩传来的喜讯却让整个后宫躁动起来——莞贵人甄嬛有孕了。

苏棠正在窗下临帖，听得景泰来报，笔尖微微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小主？"景泰轻声唤道。

苏棠放下笔，神色平静如常："备一份得体的贺礼，不必太出挑。"

她记得清楚，这一胎终究是保不住的。华妃会借机发难，皇后会暗中推波助澜，而甄嬛...甄嬛会因此失去第一个孩子，却也由此开始黑化之路。

"小主不去碎玉轩道贺吗？"景泰有些不解。

"去，自然要去。"苏棠淡淡道，"只是不必急着今日去。"

三日后，苏棠才带着一对寓意吉祥的玉如意往碎玉轩去。此时贺喜的高潮已过，殿内只有几个低位妃嫔在座。甄嬛穿着一身宽松的锦袍，斜倚在软榻上，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

"臣妾给莞贵人道喜。"苏棠规规矩矩地行礼，"愿贵人早日为皇上诞下麟儿。"

甄嬛含笑让流朱接过贺礼："妹妹有心了。前几日怎么没见妹妹过来？"

"臣妾想着贵人这里定是贺客盈门，不敢来添乱。"苏棠笑得腼腆，"等清静些再来，也好与姐姐多说几句话。"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甄嬛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妹妹真是个可人儿。"

正说着，外头传来通报："安常在到。"

安陵容捧着一个锦盒进来，见到苏棠在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规规矩矩地向甄嬛行礼道贺。

"安妹妹来得正好。"甄嬛笑道，"本宫正想请你调一味安胎香。"

安陵容下意识地看了苏棠一眼，才轻声道："陵容手艺粗陋，怕是不敢担此重任。"

"妹妹过谦了。"甄嬛意味深长地说，"谁不知道妹妹调香的手艺是宫中一绝？"

从碎玉轩出来，安陵容刻意放慢脚步，与苏棠并肩而行。

"姐姐，"她压低声音，"莞贵人让陵容调安胎香，这......"

苏棠神色不变："妹妹照做便是。只是记住，香方要清清白白，不该加的东西一样也别加。"

安陵容会意地点头："陵容明白。"

回到承乾宫，苏棠独自沉思。安陵容如今虽与她交好，但终究还没到与原剧中那般死心塌地的地步。若是甄嬛一再拉拢，难保不会动摇。

"景泰，去把前日得的那些上等香料分出一半，给安常在送去。"

"小主这是......"

"让她知道，跟着我，不会少了她的好处。"

晚膳时分，养心殿来了人，说皇上召祺贵人去说话。苏棠精心选了身水绿色的春装，发间簪一朵新鲜的玉兰，既应景又不张扬。

一进养心殿，就感觉到气氛不同往日。胤禛面前摊着一本奏折，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喜色。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胤禛难得地露出笑意，"你来得正好，朕有喜事要告诉你。"

苏棠故作不知："皇上这般高兴，可是朝中有什么好消息？"

"莞贵人有孕了。"胤禛笑道，"已经两个月了。"

苏棠适时地露出惊喜的神色："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皇上！"

她仔细观察着皇上的表情。那份喜悦是真诚的，看来此时皇上对甄嬛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这也难怪，甄嬛聪明伶俐，又懂得揣摩圣意，确实是位难得的解语花。

"臣妾前日去给莞贵人道喜，见她气色很好。"苏棠笑道，"想来定能为皇上诞下一位健康的小皇子。"

胤禛点头："朕也如此希望。"

从养心殿出来，苏棠在御花园偶遇了正在散步的端妃。端妃穿着一身素雅的常服，由两个宫女扶着，在初春的园子里慢慢走着。

"给端妃娘娘请安。"

端妃微微颔首："祺贵人这是从养心殿来？"

"是。"苏棠恭敬地回答，"皇上有喜事，召臣妾去说话。"

端妃了然："莞贵人有孕的事？"

苏棠点头。

端妃轻叹一声："这是好事，只是......树大招风啊。"

苏棠心中一动。端妃这是在提醒她。

"娘娘说的是。"苏棠低声道，"臣妾人微言轻，只求平安度日。"

端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懂得明哲保身是好事。"

又过了几日，宫中开始有流言传出，说甄嬛恃宠而骄，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苏棠心知这是有人开始做局了。

这日请安时，皇后面色如常，却特意多问了一句："莞贵人近日身子可好？太医怎么说？"

甄嬛恭敬地回答："谢娘娘关心，温太医说胎象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