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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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胖子后背的冷汗湿了又干，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死了都比受这种折磨强。

渐渐地，胖子开始怀疑这是三人合谋的恶作剧。这么一想反倒放松下来，差点笑出声。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刹那，三人脸色骤变。探照灯下，黑瞎子额头的汗珠清晰可见。

" ** ......"胖子暗骂一声，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像是被加热的尸骸散发出的恶心气息。

王胖子慢慢转过头，发现左肩上空无一物。

他长舒一口气，又检查右肩，同样什么都没有。

余光瞥见苏成和闷油瓶正疯狂朝他头顶使眼色，王胖子心里咯噔一下。

猛然抬头，一张狰狞的巨脸近在咫尺，森森獠牙悬在头顶，血盆大口如同老式烫发罩般笼罩着他的脑袋。

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他眼前发黑，但他强撑着没动。

苏成看得心惊肉跳。那怪物面目扭曲，像是被强酸腐蚀过，让他想起某部外国电影里的酸性怪物——但眼前这个明显更加畸形可怖。

冷汗浸透王胖子的后背。他暗自盘算：这怪物体型是他三倍，浑身散发着不知是否有毒的恶臭。虽然肌肉分布不均，但力量绝对碾压自己。

眼中凶光一闪，他的手悄悄摸向后腰的狗腿刀。

他没注意到苏成他们拼命示警的眼神。

电光火石间，王胖子拔刀劈向怪物口腔！但怪物更快，利齿已朝他脑袋咬下！

"咔嚓！"

黑瞎子的三把飞刀与闷油瓶的黑金古刀同时出手。苏成俯身扫腿，精准停在王胖子脚前。

怪物半张嘴巴被削落，轰然倒地。它挣扎着抓向王胖子，却被一刀斩断手臂，仅剩皮肉相连。

漆黑的血液渗出，腥臭弥漫。

上方的雪球闻到气味，探头看见怪物 ** 时脸色剧变："你们杀了它？"声音因恐惧而尖锐。

四人看看雪球，又看看地上的畸形 ** ，点头确认。

雪球的表情像走马灯般变幻，突然发出怪笑："真是群不要命的。罢了，陪你们玩玩。"说完竟跳下骑到王胖子肩上，指挥他靠近苏成。

他将苏成背上的阿宁安置在石板上，转而爬到苏成背上——轻若无物。

"桀桀桀...知道惹到什么了吗？"雪球阴森笑道，"苏成，准备拼命吧。"

四人面面相觑，被他的语气感染，纷纷绷紧神经。

"这到底是什么？"苏成沉声问道。

他此刻连余光都不愿扫向那具**，那东西简直集齐了世间所有扭曲的形态，但凡能畸变的地方全都畸变了。

活脱脱不该存在于世间的怪物。

"这事儿说来复杂..."雪球鼻尖微动，"它本质上不算动物，该归为植物...记得崖壁上那些千奇百怪的干尸吗？都是这玩意儿的杰作...专程用来震慑人类的。不过你们见到的只是失败品，算是这种植物的残次果实..."

黑眼镜跟着嗅了嗅空气，胖子却一脸茫然。只见黑眼镜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

雪球忽然绽开意味深长的笑容："做好心理准备吧...若往好处发展，这趟够咱们吃半辈子...若是往坏处..."她顿了顿，"那就当提前踏上西行之路了。"

闷油瓶和黑眼镜神色如常，生死对他们而言早就不足为惧。苏成更是浑不在意，暗自盘算着关键时刻能用黄金十秒带众人脱险——以他单手拖拽卡车的臂力，这本该万无一失。

可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沙沙沙——"

地底深处突然响起树叶摩挲声，在这幽暗空间里显得格外诡异。苏成立即启动超级视力扫描四周，却连半片叶子都没发现。

"别费劲了。"雪球声音发紧，"连我都忌惮三分...这可是青铜门守门人。"

苏成后颈的汗毛终于竖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

空气瞬间凝固，众人如雕塑般僵立原地，唯有细微的沙沙声在黑暗中游走。漫长的等待让王胖子最先沉不住气。

"要不...趁那玩意儿没露面前开溜？"他喉结滚动，"干等着跟等死有啥区别？"

雪球仍保持着进攻姿态，肌肉线条在衣料下绷出锐利的弧度。石板上的三叔等人正探头张望，疯癫的吴邪却拍手唱起童谣："踢皮球...踢完皮球吃肉肉..."稚嫩的曲调在地底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苏成再次环视无果，低声问背上的雪球："守门人放我们鸽子了？"

雪球突然捂住他的嘴，同时朝上方打手势示意控制吴邪。当最后一丝童谣余音消散，她才幽幽开口："逃不掉的...迟早要碰上。"

众人转向那口封印着雪儿的古井。胖子死死闭着眼，对井沿的符咒避如蛇蝎。

那口井约有两米宽，几个人围在井边观察片刻，没发现明显的机关痕迹，便打算进一步探查。

苏成伸手触碰封井的布条，看似普通的材质实则暗藏玄机。单凭历经千年而不腐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它的非凡之处。

正当他们准备拆解时，雪球突然出声制止："别动这个！布条和雪儿之间存在联系......破坏它会对雪儿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