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权杖的低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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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光束狠狠轰在合金挡板上。

足以抵御穿甲弹的合金如同黄油般被瞬间熔穿、汽化。

巨大的冲击力将李小明连人带残破的挡板狠狠撞飞出去，砸在后面的金属墙壁上。

墙壁凹陷，李小明喉头一甜，大口鲜血喷出，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手中的“钥匙”设备也脱手飞出，冒着黑烟，屏幕碎裂。

但就是这零点几秒的阻挡，救了他的命。光束的能量被削弱了大半，残余的冲击虽然重伤了他，却不足以致命。

然而，比物理攻击更可怕的是那直接侵入脑海的冰冷意志。

“低等节点…顽强的抵抗…无意义…” 权杖那叠加的宏大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尝试解析…‘熵增平衡协议’…‘和谐驱动’…‘我们的系统’…”

嗡——！

李小明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强行插入了一根冰锥。

无数冰冷的数据流、混乱的画面、破碎的低语疯狂涌入。

他看到了。

看到了浩瀚宇宙中，无数星辰的生灭。

看到了冰冷的机械造物在虚空中编织着巨大的网络。

看到了“熵增”与“和谐”如同纠缠的双蛇，在永恒的尺度上此消彼长。

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由纯粹光与影构成的巨大身影，祂的意志如同冰冷的法则，笼罩着无数世界。

祂似乎就是“熵增平衡者”。

他也看到了更近的景象：

司马钢蛋在实验室里疯狂地研究精神熵增，他的理论被扭曲放大

司马金元在暗室里把玩着控制旺财的项圈。

赵胜男撞向发射塔时决绝的眼神。

甚至看到了高明在控制室里，对着权杖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

这些画面如同破碎的镜子，在权杖意志的冲刷下飞速闪现。

“个体意志…混乱之源…秩序…需要…统一…”

权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清除变量…抹除…‘错误’…”

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冰冷的精神力量，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李小明的意识。

试图将他彻底碾碎、格式化。

剧烈的痛苦让他眼前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呃啊啊啊——！”

李小明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蜷缩在地，鲜血不断从口鼻涌出。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拖入一个冰冷、黑暗、没有尽头的深渊。

权杖的意志如同冰冷的潮水，要将他彻底淹没、同化。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

一张面孔，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猛地刺入他的脑海。

不是司马钢蛋，不是高明，也不是权杖那冰冷的身影。

是赵胜男。

是她在阳光下爽朗大笑的样子。

是她牺牲前，在疾驰的车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出的最后一段代表别放弃的摩斯电码。

是她留在怀表里那张照片背后，娟秀的字迹——“守节”。

守节，守住内心的节。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屈意志，如同被点燃的野火，在李小明的意识深处轰然爆发。

“滚——出——去——！！！”

李小明用尽残存的力气，在精神层面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这不是能量对抗，而是意志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