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碎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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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生命体征濒临崩溃临界点！内脏多处挫伤出血！骨骼骨裂加剧！

混沌烙印能量反噬持续！精神污染度：极高！警告！

必须立刻进行紧急处理！重复！必须立刻……”

声音断断续续，如同接触不良的广播。

“瘸子！”刀疤刘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他捂着断裂的手臂，脸色惨白，踉跄着走到老瘸腿身边，

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林一，

“老大……老大他什么意思？这小子……”

老瘸腿没有立刻回答。

他佝偻着背，那只浑浊的独眼死死盯着林一，

尤其是他右手手腕处那片被破烂衣袖半遮半掩的暗金色烙印。

烙印的光芒已经黯淡了许多，如同风中残烛，

但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混乱而冰冷的气息。

老瘸腿的呼吸有些粗重，握着钢筋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瘸子！你聋了？！”刀疤刘不耐烦地催促道，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暴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闭嘴！”老瘸腿猛地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刀疤刘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出声。

老瘸腿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入了肺里的冰渣，让他整个佝偻的身体都绷紧了。

他缓缓蹲下身，凑近林一。

林一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到那张布满深刻皱纹和污垢的脸，

以及那只如同鹰隼般锐利、此刻却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独眼。

“小子，”老瘸腿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林一能听见，

“听见了吗？老大发话了。算你命大。”

他顿了顿，独眼扫过林一身上狰狞的伤口和手腕的烙印，

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和……忌惮？

“污炉的印记……嘿……这破地方，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他伸出那只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没有去碰触林一的身体，

而是抓住了林一那件破烂工作服的后领，如同拖拽一件沉重的货物般，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硬生生拖了起来！

“呃啊——！”

剧烈的疼痛让林一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忍着点！死不了！”

老瘸腿冷冷地说了一句，拖着他，脚步蹒跚却异常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窝棚走去。

沉重的钢筋被他随手插在窝棚门口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窝棚里弥漫着一股更浓重的混合气味——劣质燃料的烟味、金属锈蚀的腥味、

陈年汗臭、草药苦涩的味道，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

仿佛某种陈旧电子元件烧焦后残留的微弱气息。

老瘸腿粗暴地将林一扔在窝棚角落一堆相对厚实、但也散发着霉味的破布和碎皮子上。

林一的身体重重砸在上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让他蜷缩起来，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溢出带着泡沫的血丝。

“警告！内出血加剧！肺部疑似挫伤！必须立刻止血及稳定伤势！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