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风雨欲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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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切磋过后，林默与苏清月的关系又近了一层。苏清月并未立刻返回天衍宗，而是以交流阵法心得为由，在青云宗多留了几日。两人时常一同前往藏经阁查阅典籍，或是在揽月峰的竹林中探讨修炼感悟，偶尔也会切磋剑法，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这日，两人正在藏经阁三楼查阅关于上古阵法的记载，苏婉儿突然匆匆跑来，脸色有些凝重：“林师兄，苏师姐，宗主让你们立刻去青云殿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林默放下手中的玉简，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好像是……魔域裂缝那边出事了。”苏婉儿压低声音道。

林默与苏清月对视一眼，皆是心中一凛，立刻跟着苏婉儿前往青云殿。

青云殿内，气氛肃穆得近乎凝滞。宗主端坐在主位上，脸色凝重，魏长老和几位核心长老分站两侧，眉头紧锁。天衍宗的白须长老和烈火门的红袍长老也在其中，显然是刚被请来的。

“你们来了。”宗主看向林默和苏清月，示意他们坐下，“刚收到落日崖传来的消息，九天结界出现了异动。”

他取出一枚水晶球，灵力注入后，球内浮现出落日崖的景象——原本稳固的透明结界上，竟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黑色的魔气如同毒蛇般从裂痕中渗出，虽然微弱，却在不断侵蚀着结界。

“怎么会这样？”苏清月惊呼，“九天结界才布置没多久，怎么会出现裂痕？”

白须长老叹了口气：“我们也查不出原因。结界的阵眼稳固，星辰之力也在正常流转，可这些裂痕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会不会是魔道余孽在暗中破坏？”红袍长老怒声道，“我就说当初该斩草除根，把所有魔道修士都清理干净！”

“不像。”魏长老摇了摇头，“结界上的裂痕边缘光滑，更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撑开的，而非外部攻击所致。”

林默看着水晶球中的裂痕，心中突然想起了藏锋谷中看到的《裂空剑诀》——那种撕裂空间的力量，与裂痕的形态竟有几分相似。他沉吟道：“宗主，弟子斗胆猜测，这些裂痕会不会与空间之力有关？”

“空间之力？”宗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的意思是……”

“弟子不敢确定。”林默说道，“但这些裂痕的形态，与弟子所学的一种剑法造成的空间撕裂很像，只是规模更大，力量也更强。”

“《裂空剑诀》？”苏清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在魔域裂缝的另一侧，用类似的力量攻击结界？”

“有这种可能。”林默点头，“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魔道修士也掌握着不少诡异的空间法术。”

宗主沉默片刻，沉声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必须尽快修复结界，否则一旦裂痕扩大，后果不堪设想。清月，你立刻传回天衍宗，让苏长老带人前来支援，务必带上最好的阵盘和修复阵法的材料。”

“是！”苏清月起身应道。

“赵长老，”宗主看向红袍长老，“麻烦你回烈火门一趟，调集所有火焰灵石，火焰之力至阳至刚，或许能暂时压制魔气的侵蚀。”

“没问题！”红袍长老雷厉风行，立刻起身离去。

“林默，”宗主看向林默，“你随我去落日崖一趟，你的青云玉佩能净化魔气，或许能帮上忙。”

“是！”

安排妥当后，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林默随宗主和魏长老登上飞舟，朝着落日崖飞去。飞舟划破长空，速度极快，原本需要半日的路程，不到一个时辰便抵达了目的地。

落日崖上，负责驻守的弟子早已严阵以待。看到宗主到来，为首的弟子连忙上前汇报：“宗主，结界的裂痕还在扩大，我们尝试用灵力修补，却毫无效果，反而被魔气侵蚀了不少弟子。”

林默走到结界旁，伸出手轻轻触碰裂痕。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刺痛，黑色的魔气顺着指尖想要侵入体内，却被青云玉佩散发出的青光逼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裂痕的另一端，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在不断冲击，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壁而出。

“怎么样？”宗主问道。

“确实是空间之力造成的裂痕。”林默沉声道，“而且这股力量很熟悉，像是……《裂空剑诀》的进阶版，更加霸道，也更加诡异。”

“魔道也有类似的功法？”魏长老皱眉道。

“千年前的记载中，有一位魔道大能擅长‘碎空魔功’，能撕裂空间，穿梭于魔域与人间之间。”宗主说道，“难道是他？可他不是在仙魔大战中被青锋道人斩杀了吗？”

林默心中一动：“青锋道人？藏锋谷的那位正道大能？”

“正是。”宗主点头，“传闻青锋道人正是用《裂空剑诀》对抗碎空魔功，最终同归于尽。”

“这么说来，裂空剑诀与碎空魔功本是同源？”林默喃喃道，“难怪我觉得这股空间之力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破空声，天衍宗的飞舟和烈火门的队伍先后抵达。苏长老带着几位阵法师匆匆赶来，看到结界上的裂痕，脸色大变：“情况比想象中更严重！这些裂痕已经深入结界的本源，若是再扩大，整个九天结界都会崩溃！”

“苏长老，有把握修复吗？”宗主问道。

苏长老仔细观察着裂痕，又取出阵盘推演片刻，摇了摇头：“难。这些裂痕是空间层面的损伤，普通的阵法材料根本无法修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能找到‘定空石’。”苏长老说道，“定空石是上古奇石，能稳固空间，修复空间裂痕，正好克制这种空间层面的损伤。”

“定空石？”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可定空石极为稀有，早已绝迹，去哪里找啊？”一位长老叹道。

林默突然想起了藏锋谷的石殿：“弟子或许知道哪里有定空石！藏锋谷的石殿地基，似乎就是用定空石打造的！”

“真的？”宗主惊喜道。

“弟子不敢确定，但石殿内的空间异常稳固，连《裂空剑诀》都无法撕裂，很可能就是定空石的作用。”林默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藏锋谷！”宗主当机立断，“林默，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