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断魂崖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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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衍大会返回青云宗后，林默将定界石与虚空乱流的消息禀明宗主。宗主沉吟许久，最终拍板：“此事关系重大，虽凶险万分，却不得不为。林默，你愿担此重任吗？”

林默拱手而立，语气坚定：“弟子愿往。”

三日后，林默、苏清月与端木瑶派来的两名端木氏弟子——端木风与端木雪，一同踏上前往断魂崖的路。端木风沉稳干练，擅长绘制空间地图；端木雪心思细腻，能提前感知空间风暴的轨迹，两人皆是引气九层的好手，是此次行程的重要助力。

越往北走，气温愈发凛冽，空气中的空间波动也越来越剧烈。进入断魂崖范围时，天地间已看不到完整的日光，唯有扭曲的光线在暗灰色的云层中穿梭，耳边是空间撕裂的“嘶嘶”声，脚下的岩石时常突然凹陷或凸起，稍不留意便可能坠入无形的裂隙。

“大家紧跟我身后，踩着我的脚印走。”端木雪取出一面银色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她盯着指针偏转的角度，小心翼翼地在前方探路，“这片区域的空间稳定性极差，每一步都可能踏入临时裂隙。”

林默握紧青锋剑，青云玉佩贴在胸口，散发出微弱的青光，将周围三尺内的空间稳固住。他注意到，越是靠近断魂崖核心，玉佩的温度就越高，仿佛在与某种力量共鸣。

行至一处断崖边，端木风突然止步：“前面是‘碎空带’，是进入断魂崖深处的必经之路，那里的空间风暴每刻都在变化，我们必须等风暴最弱的‘间隙期’才能通过。”

众人蛰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看着前方。碎空带不过数十丈宽，却如同沸腾的汤锅，无数细小的空间碎片在其中翻滚、碰撞，发出刺耳的锐鸣，偶尔有飞鸟不慎闯入，瞬间便被撕扯成齑粉。

“间隙期大概一炷香一次，每次持续十息。”端木雪紧盯着罗盘，额角渗出细汗，“必须在十息内冲过去，否则会被下一波风暴卷走。”

等待半个时辰后，端木雪突然低喝：“就是现在！”

只见碎空带中翻滚的碎片突然减速，原本狂躁的空间波动短暂平息。四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林默运转锁空术，青光将四人笼罩其中，抵消着沿途的空间撕扯力；端木风在前开路，手中短刀不断劈开迎面而来的小碎片；端木雪在中间，时刻提醒着落点：“左三步！跳！”“右移半步！”

风在耳边呼啸，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苏清月的玉剑不断挥出，斩碎靠近的碎片，她与林默的目光在混乱中交汇一瞬，无需言语，便知彼此都在全力守护着对方。

“还有三息！”

最后三丈距离，一道较宽的裂隙突然在脚下张开，林默反应极快，左手揽住苏清月腰肢，右手青锋剑插入崖壁，借着反作用力跃过裂隙；端木风与端木雪也紧随其后，就在他们双脚落地的刹那，身后的碎空带再次掀起狂暴的碎片风暴，十息已过。

四人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后背都已被冷汗浸透。

“好险……”端木风抹了把脸，“这断魂崖果然名不虚传。”

林默看向手中的青锋剑，剑身上多了数道细小的划痕——那是被空间碎片擦过留下的痕迹。他握紧玉佩，感受着里面愈发强烈的共鸣：“定界石应该就在附近了，玉佩的反应越来越明显。”

深入断魂崖腹地后，地面渐渐出现发光的晶体，这些晶体呈淡蓝色，如同凝固的星空，正是空间能量凝结而成的“空晶”。端木雪捡起一块空晶：“定界石周围通常会有大量空晶聚集，我们顺着空晶密集的方向走。”

在空晶的指引下，众人来到一处巨大的溶洞前。溶洞入口被一层淡紫色的光幕笼罩，光幕上流转着与碎空魔功相似的纹路。

“这是……碎空魔的力量残留？”林默皱眉，“难道有人比我们先到？”

端木风上前探查：“光幕的能量很陈旧，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定界石恐怕就在里面，但这光幕……”他试着伸手触碰，指尖刚接触光幕，便被一股强大的斥力弹开，手背留下一道血痕。

“是碎空之力形成的屏障。”苏清月仔细观察着光幕纹路，“想要进去，必须用克制它的力量破解。”

林默忽然想起星衍大会上与端木瑶的切磋：“裂空与锁空本是同源……或许，需要同时用裂空与锁空之力。”

他看向苏清月：“清月，帮我。”

苏清月点头，玉剑与青锋剑同时出鞘。林默运转《裂空剑诀》，青锋剑划出凌厉的剑光，撕裂光幕的一角；苏清月则以灵力催动玉剑，剑身上泛起柔和的白光，将撕裂的缺口暂时稳固——这是她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凝空术”，虽不及锁空术精妙，却能短暂稳定空间。

“就是现在！”

四人趁机穿过光幕，进入溶洞。溶洞内别有洞天，中央的石台上，一块拳头大小、通体漆黑的石头静静躺着，石头表面没有任何纹路，却散发着一种让周围空间都为之安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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