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之认可，并肩同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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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约：我的道术能进化

第五十四章 心之认可，并肩同行

将臣封印之地外的临时营地，篝火在夜色中跳动，映得四周的道纹符旗泛着淡淡的金光。距离布阵仅剩一日，玄门弟子们仍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演练符阵融合之术，演武场上不时传来道力碰撞的嗡鸣，与远处山林的虫鸣交织在一起，竟透着几分难得的安宁。

沈砚蹲在阵图前，指尖划过铺在地面的兽皮卷轴，金色道力顺着指尖流淌，在“道纹九天玄清阵”的阵眼位置勾勒出一道新的先天道纹。这是他今夜第三次修改阵图——白日里青云道馆弟子们演练时，他发现传统阵法的节点衔接仍有滞涩，便连夜拆解阵纹结构，将进化道术的“联动特性”融入其中，让整个大阵的能量流转更趋顺畅。

“还没忙完？”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利落。

沈砚回头，见马小玲抱着一叠符纸走来，红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的草叶，发丝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她将符纸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拿起其中一张，指尖拂过上面的道纹，眼底闪过一丝惊叹：“你这道纹符基，连我马家的雷法符文都能兼容？之前我试着将雷力注入，居然没有丝毫排斥。”

“符阵融合术的核心本就是‘兼容’。”沈砚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传统术法各成体系，就像散落的珠子，而道纹是线，能将它们串成一串，发挥出更大的威力。马家雷法是玄门顶尖的攻击术法，自然能融入其中。”

马小玲挑了挑眉，将符纸放下，走到阵图旁俯身细看。篝火的光芒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褪去了平日里的娇俏与锐利，多了几分沉静。她的指尖轻轻点在阵图上的“离位”节点：“这里的道纹密度是不是太高了？若是资质稍差的弟子操控，恐怕难以承受道力反噬。”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看得很准。白日里确实有弟子在这个节点出了问题，我正打算调整道纹的排布，降低催动门槛。”他抬手在阵图上方虚画，金色道纹在空中形成一道简化的脉络，“这样修改后，即便只有三成道力的弟子，也能勉强支撑节点运转。”

马小玲看着空中流转的道纹，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沈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嘉嘉大厦，你用那什么‘道心净化符’净化僵尸病毒，我当时还觉得你是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半吊子。”

沈砚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当然记得，你当时还说我的符纸是‘江湖骗子的把戏’。”

“那时候我确实瞧不上你。”马小玲坦然承认，语气里没有丝毫掩饰，“马家世代除魔，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正统术法才是王道’，像你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术法，在我眼里和旁门左道没什么区别。甚至在你提出符阵融合术时，我心里都在怀疑，这东西真的能对抗将臣吗？”

她走到篝火旁，拿起一根木柴拨了拨火焰，火星溅起，照亮她眼底复杂的神色：“直到青云道馆那一战，我才真正明白，你说的‘进化’到底是什么意思。苍云道长的五雷轰顶符，威力比我马家的基础雷法还要强上几分，可在你那道纹雷符面前，却像纸糊的一样。不是他的术法不够强，而是你的术法，已经走在了所有人前面。”

沈砚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知道，马小玲从不轻易表露心迹，此刻的坦诚，比任何赞美都更有分量。

“以前我总觉得，除魔是马家的责任，我必须扛起这份重担，不能让先祖蒙羞。”马小玲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几分过往的沉重，“我怕失败，怕自己不够强，怕辜负所有人的期望。可认识你之后，我发现自己的眼界太窄了——道术不是一成不变的枷锁，守护人间也不是某一个家族的独角戏。”

她猛地抬头，看向沈砚，眼神明亮而坚定，像淬了火的星辰：“青云道馆比试时，你说‘道术的意义，是在守护人间的过程中不断进化’，这句话我记在了心里。现在我信你，信你的进化道术，更信我们一起，能守住这个人间。”

话音落下，马小玲从怀中取出一枚雕刻着雷纹的玉佩，递到沈砚面前。玉佩通体莹白，上面的雷纹是用马家秘术镌刻而成，隐隐透着微弱的雷力波动。“这是我马家的‘雷道佩’，能稳定道力，还能增幅雷系术法。你那道纹雷符威力虽强，可催动时消耗太大，带上它能省些力气。”

沈砚看着掌心的玉佩，触手微凉，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纯粹雷力，更能感受到马小玲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握紧玉佩，认真点头：“好，我收下。布阵时，还要靠你这马家传人的雷法，帮我稳住阵眼。”

“放心，保证不会掉链子。”马小玲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往日的锐利化作了此刻的爽朗，“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可是玄门的‘首席讲师’，以后可得多教我几招进化道术，免得我被那些年轻弟子比下去。”

“随时乐意。”沈砚也笑了，篝火的光芒映在两人脸上，温暖而明亮。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况天佑与何应求并肩走来，手里还拿着几袋热气腾腾的包子。“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何应求将包子递过去，笑着说道，“刚从山下的镇子买的，还是热的，赶紧吃点垫垫肚子，夜里还要轮流守阵。”

况天佑将其中一袋递给沈砚，目光落在他掌心的雷道佩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小玲终于认可你的术法了。”

“什么叫终于？”马小玲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只是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他那进化道术确实有两把刷子，我总不能一直抱着老眼光不放吧。”

何应求看着眼前的场景，眼底满是欣慰：“这就对了。咱们四人从嘉嘉大厦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就该像现在这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沈砚的进化道术，加上小玲的马家雷法，天佑的僵尸之力，再配上我的符阵基础，咱们这组合，就算是将臣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何伯说得对。”况天佑点头，周身银色血脉隐隐流转，带着强大的力量感，“这些日子我也在琢磨，能不能将你的道纹融入我的血脉之力中。之前试过用道心净化符稳定血脉，效果很好，或许还能更进一步，让血脉之力也‘进化’一下。”

沈砚眼中一亮：“这个想法可行！你的血脉之力本就源自盘古，蕴含着先天能量，若是能以道纹引导，说不定能激发出更强的力量，还能减少失控的风险。等封印将臣之后，我帮你研究一下。”

“好。”况天佑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四人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讨论着明日的布阵细节。何应求详细讲解了道纹符基的安装顺序，提醒众人注意阵眼的能量平衡；马小玲则规划了雷法的注入时机，确保在关键时刻能提供足够的攻击力；况天佑主动承担了外围警戒的任务，凭借他的速度和力量，能第一时间发现并拦截来犯的邪祟；而沈砚则统筹全局，将每个人的能力与大阵的运转完美契合，确保万无一失。

夜色渐深，玄门弟子们的演练也渐渐停了下来，营地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夜枭啼鸣。沈砚站起身，走到营地边缘的了望塔下，抬头望向天空——今夜的月亮被云层遮蔽，只有几颗星星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想什么？”马小玲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