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暗潮涌动,东瀛将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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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摇头,指尖轻叩桌面:“此战以火器为主,战舰为骨,骑兵难展其长,马踏不上浪头。”

木兰昂首,眼中闪烁着悍勇的光:“臣不要战马!只要十艘火船,愿率死士夜焚倭港!探子回报,倭国港口皆为木质栈桥,民居密集,风向有利,火势可席卷全城,让他们知道草原的怒火,比海风更烈!”

殿中寂静,连烛火都仿佛停了跳动。赵构与赵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赞许。“好!”赵构大笑,声震四壁,“便设‘火蛟营’,由你统领!朕要让东瀛知道——我大宋之火,不止能炼钢铸炮,更能焚海煮洋,烧尽一切宵小!”

木兰叩首领命,起身退下,背影如刀出鞘,带着一股焚尽万物的烈气。

赵构再次望向海图,指尖缓缓划过那片波涛汹涌的东海,图上的浪花仿佛真的在翻涌。而在明州海岸,千艘战舰的龙骨已在月下初现轮廓,如蛰伏的巨龙,工匠挥锤声彻夜不息,叮当声与海浪拍岸交织,如同帝国心跳,奔涌向前,永不停歇。

【造船令下】

明州港外,东海之滨,千艘战舰的龙骨如巨兽脊梁,在月光下静静延展,泛着冷硬的铁光。铁锤敲打声彻夜不息,火星四溅,映红了半边海天,与天上的星子交相辉映。浓烟滚滚升腾,与晨雾交织,仿佛苍龙吐息,预示着一场席卷四海的风暴正在孕育,连海鸟都绕着桅杆盘旋,似在预警。

赵构立于高台之上,玄袍猎猎,被海风灌得鼓鼓囊囊,目光扫过这片沸腾的海岸,工匠们赤着膊,古铜色的脊梁在火光中起伏,汗珠滚落,砸在滚烫的甲板上,瞬间蒸发。

他未曾乘辇,未曾张伞,只披一件素色大氅,徒步踏进泥泞的船场,靴底沾满了湿泥,却浑不在意。工匠们抬首望来,满面烟尘,衣衫褴褛,手掌磨出了血泡,却在看清来人面容时,纷纷跪地叩首,声如雷动:“官家!”

“都起来。”赵构抬手,声音不高,却穿透风浪,带着一股熨帖人心的力量,“你们不是在造船——你们在铸剑,在为大宋劈开一个新天下,让海那边的人知道,江南不止有丝绸,还有钢铁!”

他从内侍手中接过圣旨,亲自展开,黄绸在风中猎猎作响,朗声道:“自今日起,凡参与‘水密舱战舰’建造者,记军功一等,赐田百亩,免赋税十年;子女可入‘军工学堂’,学成后授官职,与士大夫同列;匠户子孙,亦可科举入仕,不必再受贱籍束缚!”

话音落,万籁俱寂,只有海风卷着浪涛拍岸。下一瞬,欢呼如海啸般炸开,震得桅杆上的旗帜疯狂抖动!老匠人跪地痛哭,浑浊的泪混着脸上的黑灰,淌出两道白痕;年轻学徒振臂高呼,将铁锤抛向空中又接住,叮当声清脆;有人捶胸顿足,吼着家乡的小调,有人仰天长啸,声震云霄。

多少年了,匠人被视为贱役,连科举的门都摸不到,而今日,天子亲临,赐功授禄,子女竟可登堂入仕!这是开天辟地未有之事,是比黄金更珍贵的许诺。

赵构望着那一张张被火光照亮的脸,心中滚烫,如揣着一团火。他忽然想起成都宫中,相父批阅军报至五更,烛泪滴在奏章上,只为省下一笔军资用于修桥铺路,那时他不懂,只觉繁琐,如今他懂了——强国,不在庙堂之高,而在万民齐心,在每一锤、每一钉的执着,在让每个百姓都觉得,这天下有他的一份。

【叮!触发‘帝国远征’预任务:建造跨海舰队。当前完成度17%。奖励积分:300,可兑换‘改良火药配方’或‘航海罗盘批量图纸’。】

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赵构唇角微扬,目光望向无垠东海,海风扑面,带着咸腥与希望的气息。“相父……”他低声呢喃,仿佛对着远方的灵魂低语,“当年你六出祁山,山路崎岖,粮道难继,只能退兵五丈原,饮恨而终。今日朕跨海而来,炮火为马,铁舰为车,万里波涛,不过坦途,再无粮道之忧。”

他抬手,指向东方天际,那里正泛起鱼肚白:“这一战,不为杀戮,而为开疆;不为称霸,而为归心。我要让东瀛的孩子,将来念的第一本书,是《出师表》,知道什么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东瀛震怖】

京都,紫宸殿内,烛火摇曳,映得天皇苍白的脸忽明忽暗。他颤抖着捧起木匣,指尖在匣面上的樱花纹路上打滑,掀开刹那,三颗干瘪头颅赫然入目——正是派往临安的细作!双目圆睁,似还带着临死的惊恐。

其怀中“雷霆炮”残图已被烧毁一角,只剩“火龙出水”四字残迹,墨迹未干,似有烈焰余温,烫得人不敢触碰。“这……这是何物?!”天皇语不成声,木匣“啪”地落地,头颅滚出,在地板上撞出沉闷的响。

老权臣跪伏在地,额头磕出血痕,声音抖得不成调:“陛下,大宋已非昔日江南弱邦!其火器可裂山崩城,一炮可轰碎巨石;其船舰可横渡沧海,如履平地!若其来攻,京都必成焦土,皇陵难保!不如遣使求和,纳贡称臣,以保社稷……”

“住口!”一声暴喝炸响殿中,震得烛火险些熄灭。一名披甲武士猛然起身,刀柄重重顿地,木地板裂开细纹:“我大和男儿,宁可战死玉碎,岂能跪拜南朝小儿?!他们有火炮?我有武士魂!他们有战舰?我有神风助阵,当年元寇百万,不也折戟沉沙?!”

殿内群臣哗然,主战主和两派激烈对峙,唾沫星子飞溅,几乎要拔剑相向,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如铅。

而在万里之外的垂拱殿偏阁,赵构正缓缓展开一幅绢帛地图——《东瀛平定后治理方案》,蚕丝的光泽在灯下流转。他指尖轻点九州、四国、本州,一一标注:占城稻推广区、火器工坊选址、汉学书院分布、海港要塞布局,密密麻麻,如星辰罗列。

“设‘东瀛都护府’,由阿史那·木兰暂领军政,治所定在博多;推行均田,免税三年,让百姓知大宋恩惠;火器工坊直属兵部,派皇城司卫严密看管,严禁私造;书院必授《论语》《孝经》《出师表》——相父的文章,要传遍东海之滨,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仁义,什么是天下。”

他轻抚地图,眸光如炬,低语却如惊雷:“不是灭国,是换天。不是征服,是归化。我要让东瀛的土地,长出大宋的稻穗;让东瀛的孩童,喊出第一个字是‘汉’,写的第一个字是‘忠’。”

海风穿殿而入,吹动地图一角,仿佛彼岸的岛国已在风中颤抖,屈膝低首。而在明州外海,三更将至,浓雾如纱,悄然笼罩十艘沉默的火船。船舱深处,火油汩汩流淌,硫磺堆积如山,旧火药封存于铁箱——船首包铁尖桩,在暗夜中泛着冷光,如獠牙出鞘,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撕碎东海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