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温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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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熙攘的人声和光线,也将吴世勋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死死关在了这狭小、冰冷的空间里。

“他的话,” “听听就算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闻溪的耳膜上,烙印进她混乱不堪的脑海。

李秀满的话……听听就算了?

他让她……不要听那个给她资源、掌控她命运的最高决策人的话?

为什么?

他是在暗示什么?警告什么?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更加危险的操控?

巨大的震惊和迷茫海啸般袭来,冲得她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虚脱般的冰凉。她背靠着冰冷的电梯壁,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心脏在空腔里失序地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电梯无声地下行。

数字不断跳动。

-1层。停车场。

门再次打开。

阴冷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汽油味扑面而来。

闻溪像是被惊醒,踉跄着走出电梯,茫然地环顾着空旷冰冷的停车场。哪里还有吴世勋的影子?他就像个幽灵,留下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炸弹,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失魂落魄地找到公司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

经纪人欧尼看她脸色比上去时还要难看,吓了一跳:“闻溪?没事吧?总监他……”

“没事。”闻溪猛地打断她,声音嘶哑得厉害,她闭上眼,把头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只是有点累。回去吧。”

经纪人欧尼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首尔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闻溪却只觉得冷。

那股寒意从心底最深处渗出来,冻僵了她的血液和思维。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车流和霓虹,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入激流的溺水者,好不容易抓住一块浮木,却发现那浮木之下,是更加黑暗汹涌、深不见底的漩涡。

李秀满。吴世勋。

一个看似给予,实则掌控。一个反复无常,却语出惊人。

他们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他们之间,又在进行着怎样一场她无法理解的、凶险的博弈?

而她,这颗被摆上棋盘的棋子,到底该听谁的?又能相信谁?

那个冰冷的、取不下来的尾戒,此刻仿佛重若千钧,死死地箍在她的手指上,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回到宿舍,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柳智敏她们似乎出去了,宿舍里安静得可怕。

她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拿出手机,屏幕漆黑,映出她自己苍白失措、写满迷茫的脸。

她点开那个漆黑的头像。

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她那个可悲的询问和那个施舍般的【嗯】。

她盯着那个【嗯】字,看了很久。

然后,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慢慢地敲下一行字。

【前辈,我不明白。】

消息发送成功。

像投入深海的石子,明知不会有回响,却还是徒劳地投了下去。

她丢开手机,把脸埋进膝盖,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像潮水般灭顶而来。

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闻溪像个高度戒备的哨兵,紧绷着每一根神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的一切。

李秀满那边没有再传来任何新的指令,仿佛那次顶层会议后的敲打已经足够。公司的资源依旧向她倾斜,行程排得满满当当,但那种“关照”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审视。

而吴世勋,则再次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没有消息,没有偶遇,连那种若即若离的注视都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那枚戒指,依旧冰冷地圈在她的手指上,提醒着她那一切并非幻觉。

这种暴风雨前的死寂,比直接的冲击更让人煎熬。

她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工作状态,在镜头前笑得甜美,在舞台上跳得卖力。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随时可能断裂。

一次品牌活动后的庆功宴。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闻溪端着果汁,尽量缩在角落,减少存在感。

眼神却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

像一个可悲的条件反射。

然后,她看到了。

在宴会厅另一端的露台入口处。

吴世勋正和几个人站在一起交谈。他侧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杯香槟,神情淡漠,偶尔颔首,依旧是那副疏离冷峻的模样。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藕粉色高级定制套装的年轻女人。

女人长相明艳大气,气质优雅矜贵,正微微仰头看着吴世勋,脸上带着得体又略显亲昵的笑容,似乎在说着什么。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钻石腕表,举止间透着一股从小被精心培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吴世勋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甚至微微侧耳,似乎在认真倾听。

两人站在一起,男的冷峻挺拔,女的明艳高贵,般配得像时尚杂志里的画报。

周围偶尔有人经过,投向他们的目光都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和敬畏。

闻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又猛地松开,留下一种空荡荡的、带着钝痛的麻木。

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李秀满说的“家里老爷子不满意”,指的是这个?

所以他那句“听听就算了”,或许……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巨大的难堪和一种深切的、无地自容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竟然还会为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心神不宁,甚至……产生过一丝可笑的、不切实际的悸动。

看啊,闻溪。

这才是他那个世界的人。

而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或许是为了对抗家族而随手捡起来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麻烦”和“工具”。

甚至连“戏子”都算不上。

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那个方向,手指用力攥紧了酒杯,冰凉的玻璃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口那万分之一的不适。

她想要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脚步刚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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