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冷月照骨,谁是归来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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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陈默已带着两人摸至冷月宫残垣外。

断瓦堆里钻出的野藤缠上苏清漪的绣鞋,她垂眸将藤蔓挑开,指尖的淬毒匕首在雾中泛着幽蓝——这是她昨夜在偏厅磨了三个时辰的,刃口薄得能割开晨露。

柳如烟则像团影子贴在宫墙阴影里,金步摇用黑布裹了,只余耳畔银坠子随着呼吸轻晃,那是她特意留下的“活标记”,方便陈默用“听心术”锁定方位。

“到了。”陈默的声音比雾更轻。

他屈指叩了叩脚边半人高的汉白玉础石,石面立刻渗出细密水珠——这是“天子望气术”运转的征兆。

苏清漪和柳如烟同时屏息,见他眉心微微蹙起,眼底泛起淡金色的雾气,整座残宫在他眼中褪去了颓败的外皮:七根玄铁桩如钢钉钉入地底,每根桩子都缠着暗红怨气,桩尖直指地下三尺的龙脉支脉;祭坛中央的半透明黑影正疯狂吸收血池里的怨力,黑影的轮廓逐渐凝实,竟与柳如烟有七分相似——那是影阁主的残魂在借“血脉共鸣”夺舍!

“她在抢时间。”陈默的喉结动了动,掌心沁出冷汗。

他想起昨夜断耳三昏睡前的嘶吼“祭你全家”,原是影阁主算准了用陈默的血脉怨气为引。

血池里翻涌的不是普通血水,是百鬼的怨力在沸腾,若让残魂彻底凝实,整个京城的气运都会被抽干。

苏清漪的手已经按上剑柄,剑鞘与腰带摩擦出细微的“唰”声:“我去掀了祭坛。”话音未落,陈默的手掌已覆上她手背。

他的掌心还留着方才划破的血痕,温度却比晨雾更冷:“这是龙脉支眼,玄铁桩钉的是地脉七窍。若强行破坏,地脉崩断的冲击能掀翻半座京城。”

柳如烟的银坠子突然停了晃动。

她侧耳听了听宫墙内的动静,压低声音:“守卫换班了,每柱香换一拨,现在是空子。但入口只有两处——东侧枯井和西侧密道,都有机关。”她指尖在掌心画出两个圈,“东侧井里有淬毒钢刺,西侧密道藏着连环弩。”

陈默的目光突然扫向跟在三人身后的陈阿婆。

老人裹着灰布衫,手里攥着方才解下的铜铃,皱纹里还沾着晨露:“阿婆,当年我娘……她真的是自愿留在宫里?”

陈阿婆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铜铃在她掌心撞出细碎的响,像极了三十年前那个雪夜,宰相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夫人将襁褓里的陈默塞进陈阿婆怀里时,铜铃也是这样轻响着。

“夫人说,”她吸了吸鼻子,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她说小少爷是潜龙,要去人间积福气。这铃铛……是她胎里带来的,说能唤回迷途的影。”

陈默接过铜铃。

锈迹斑斑的铃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默”字,应该是母亲用指甲划的。

他咬开指尖,血珠滴在铃口,铜铃突然“嗡”地一声震开!

那声音像是古寺的晨钟,又像是婴儿的啼哭,竟与祭坛上血池翻涌的频率完全重合。

柳如烟的银坠子开始剧烈摇晃,她瞳孔骤缩:“这是……共振?”

“是破阵的钥匙。”陈默的眼底闪过狂喜。

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何留下这铃铛——影阁主的引魂仪式需要特定频率的怨气波动,而安魂铃的声波正好能打乱这个频率。

他迅速展开“龙脉锁魂阵·绘图篇”,用枯枝在地上画出三个交叉的圆圈:“柳姑娘说的两处入口,我和清漪各去一处,阿婆……”

“老身守着铃铛。”陈阿婆将铜铃塞进陈默掌心,枯瘦的手按在他手背上,“当年夫人就是用这铃铛镇住了宫墙里的怨气,现在该小少爷用了。”

晨雾突然散了些。

冷月宫的残碑上,“冷月”二字在晨光里泛着青灰。

陈默望着祭坛方向,影阁主的残魂已经凝实到胸口,再拖半个时辰,怕是真要成了。

他将铜铃贴身收好,转头看向两个女人:“子时三刻,分头行动。柳姑娘去西侧密道,清漪……”

“我去东侧枯井。”苏清漪的匕首已经出鞘,刃尖挑起一缕晨雾,“你居中策应,用安魂铃扰乱阵法。”

柳如烟的银坠子又开始轻晃。

她对着陈默抛了个媚眼,指尖在唇上点了点:“密道的连环弩我熟,三息就能破。不过——”她忽然凑近陈默耳边,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垂,“要是我先找到阵眼,可要第一个听你喊‘如烟辛苦了’。”

陈默被她逗得勾了勾嘴角。

他望着两抹身影消失在残垣后,低头摸了摸心口的铜铃。

晨风吹过,铃铛发出极轻的“叮”声,像是母亲在说:“默儿,别怕。”

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陈默蹲在断墙后,望着祭坛上影阁主逐渐清晰的面容,指节捏得发白——子时三刻,该动了。

子时三刻的月光像一把淬了霜的刀,将冷月宫的断壁切得棱棱分明。

陈默贴着主殿飞檐的青瓦,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轻响——他的掌心还留着铜铃震出的麻痒,那是方才用内力温养铃铛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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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铜兽的眼睛泛着幽光,正对着祭坛中央那面悬浮的天心镜,镜面映出影阁主逐渐凝实的身影,她的指尖已经能触到血池边缘的玄铁桩,只要再吸三口气的怨气,这具借柳如烟血脉重塑的躯体就能活过来。

"清漪该到东井了。"陈默低头摸了摸腰间的无声弩,弩身缠着苏清漪亲手编的银丝,说是能消去最后半分机簧响。

他记得方才苏清漪将磁刃递给他时,指尖在他手背轻轻一按——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我没事"。

可此刻东侧传来的细微动静里,有瓷器碎裂的脆响,他的"听心术"捕捉到半身压抑的抽气,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穿了心。

西侧密道方向,柳如烟的银坠子突然在陈默耳中炸响。

那不是声音,是"听心术"特有的共鸣——她的内劲正沿着密道石壁游走,每一步都比前一步轻三分,像片被风卷着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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