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疗养院的囚徒,父权的阴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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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疗养院的囚徒,父权的阴影

“小溪!!”

顾屿肝胆俱裂的嘶吼在空旷死寂的宴会厅里回荡,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他紧紧抱住林溪瘫软冰冷的身躯,她的脸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呼吸微弱急促,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烛火。那张手机屏幕上定格的、如同噩梦般的照片——昏暗病房里母亲瘦骨嶙峋的侧影,以及旁边那张酷似自己父亲的侧脸轮廓——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击垮了她所有的坚强。

“妈……妈……”林溪即使在昏迷中,无意识的呓语也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夏小满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尖叫,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不能叫救护车!”顾屿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他猛地抬头,眼神如同淬火的寒冰,扫过狼藉的现场和远处几个还未完全撤离、探头探脑的酒店工作人员。顾明远最后那句“无人能救的深渊”和陆骁戛然而止的警告“小心顾……”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神经。“去慈安疗养院!立刻!马上!”他低吼着,一把将林溪打横抱起。她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承载着足以将他灵魂压垮的重量。

“可是小溪她……”夏小满看着林溪惨白的脸,急得直掉眼泪。

“她必须亲眼确认!否则她撑不下去!”顾屿的声音沙哑而急促,抱着林溪大步流星地冲向出口,“小满,跟上!联系我们在外面的人!最快速度赶到慈安疗养院!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泄露我们的行踪!特别是……”他顿了顿,牙关紧咬,“顾家!”

夏小满被顾屿身上爆发出的、如同受伤孤狼般的狠戾气势震慑,下意识地点头,一边跌跌撞撞地跟上,一边颤抖着手开始疯狂打电话。

黑色的迈巴赫如同离弦之箭,撕裂沉沉的夜幕,朝着郊外的慈安疗养院疾驰而去。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冰冷的光带,如同林溪此刻混乱而绝望的心境。顾屿紧紧抱着她,用体温温暖着她冰冷的手,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坚持住,小溪!我们很快就到!阿姨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试图将一丝信念注入她濒临崩溃的灵魂。

林溪在剧烈的颠簸和顾屿的呼唤中,艰难地恢复了一丝意识。浓密的睫毛颤抖着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顾屿紧绷的下颌线和写满担忧与决绝的深邃眼眸。母亲躺在病床上那脆弱无助的身影和那张模糊却令人心胆俱裂的侧脸瞬间再次攫住了她的心脏!

“妈……慈安……快……”她挣扎着想坐起,却被顾屿更紧地按在怀里。

“我知道!我们正在去!马上就到!”顾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快速而简洁地分析着,“陆骁的消息只发了一半就被中断,他很可能也遇到了危险。慈安疗养院是顾氏间接控股的产业之一,安保森严,非登记人员很难进入特定区域。照片上的男人……身份不明,但出现在那里绝非偶然。林溪,听着,”他捧住她冰凉的脸,强迫她涣散的目光聚焦,“无论等下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我们才能救出阿姨,找到陆骁!明白吗?”

林溪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和不容置疑的坚毅,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她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拉回一丝清明。仇恨、恐惧、担忧如同岩浆在心底翻涌,但顾屿的手心传来的温度,是此刻唯一的支撑。

慈安疗养院坐落在远离市区的半山腰,环境清幽,绿树掩映,白色的建筑群在夜色中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与肃穆。高耸的围墙、紧闭的自动铁门、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更像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顾屿的车在距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树影下悄然停下。他示意夏小满留在车里接应,自己和已经勉强稳住心神的林溪迅速下车。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两人借着阴影,如同两道幽灵般快速靠近围墙一角。

“这里的安保系统是顾氏旗下一家科技公司提供的,有后门。”顾屿压低声音,手指在腕表般的微型设备上快速操作着。几秒钟后,围墙上一处监控探头的红色指示灯诡异地闪烁了几下,随即熄灭。“走!”他拉着林溪,敏捷地翻过一处相对低矮的围墙缺口,悄无声息地落入院内。

院内一片死寂,只有昏黄的路灯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植物腐败的混合气味,令人窒息。根据陆骁照片里模糊的背景信息(墙角特殊的绿色墙漆和窗外特定的树影轮廓),顾屿迅速锁定了目标——位于疗养院深处、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挂着“特需静养区”的牌子,门口竟然还有两名身着黑色制服、身形彪悍的保安在站岗巡逻!这绝非普通疗养区该有的安保级别!

“就是那里!”林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母亲就在那栋如同囚笼般的小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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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眼神一凛,打了个手势。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悄然出现,是提前赶到接应的两名心腹保镖(阿杰和阿武)。顾屿比划了几个战术手势,阿杰和阿武无声点头,如同猎豹般分开,借助花坛和廊柱的掩护,迅速向那两名保安靠近。

就在阿杰即将从背后制住其中一名保安的瞬间,异变陡生!

“滴——呜——滴——呜——!”

刺耳尖锐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疗养院!打破了死寂的夜空!所有建筑瞬间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顾屿脸色剧变!他们的行动绝对隐秘,怎么可能触发警报?!

那两名保安瞬间警觉,立刻掏出对讲机呼叫支援!阿杰和阿武当机立断,放弃隐蔽,闪电般出手!干净利落的两记手刀,两名保安应声倒地!

“暴露了!快走!”顾屿一把抓住林溪的手腕,不再隐藏,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栋小楼!阿杰和阿武紧随其后,负责断后!

刺耳的警报声中,疗养院如同被惊醒的蜂巢,脚步声、呼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林溪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她紧紧跟着顾屿,所有的恐惧都被救母的急切压倒!两人不顾一切地冲进小楼大厅!

大厅内灯光惨白,空无一人,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浓烈。照片里那个病房在……三楼!两人冲向楼梯间!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几名闻声赶来的保安从走廊另一头冲来,手持警棍!

“挡住他们!”顾屿头也不回地命令,拉着林溪一步三个台阶地冲向三楼!阿武立刻转身,如同门神般堵在楼梯口,与冲上来的保安战在一起,拳脚相交的闷响和呼喝声在狭窄的空间回荡!

三楼走廊同样空荡得诡异。顾屿和林溪狂奔着,目光飞快地扫过两侧紧闭的房门。终于!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病房的门牌号,与照片里模糊的数字完全吻合!门把手上方,还残留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被撬过的细微痕迹——是陆骁干的!

“妈!”林溪再也控制不住,挣脱顾屿的手,扑到门前,疯狂地扭动门把手!

锁着的!

“让开!”顾屿低吼一声,后退半步,猛地一脚狠狠踹在门锁旁边的位置!

“砰!”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

林溪几乎是跌撞着冲了进去!

病房内灯光昏暗,布置简洁到冰冷。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甜腥气。病床上,被子凌乱地掀开着,空无一人!只有点滴架孤零零地立着,上面的半袋药液还在微微晃动!

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插着吸管的空水杯,杯壁上还残留着一点水渍。

床上,散落着几缕……灰白色的长发!

那是母亲林芳华的发色!

“妈?!妈——!!”林溪扑到床边,触手冰凉!床上空空如也!母亲不见了!只有那几缕断发,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挣扎!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林溪!她浑身冰凉,几乎无法呼吸!环顾四周,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卫生间门也开着,里面同样空荡!窗户紧闭着,没有撬动的痕迹!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不可能……”林溪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顾屿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快步走到床边,俯身仔细查看。在凌乱的白色床单边缘,靠近床头的位置,他发现了一处极其微小的、几乎被忽略的暗红色斑点——是血渍!还未完全干涸!他猛地掀开枕头!

一本薄薄的、封面印着“慈安疗养院”字样的病历本赫然躺在下面!

林溪也看到了!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去抓起病历本!

病历本封面上,清晰地写着患者姓名:林芳华。入院日期赫然是……三个月前!正是林溪接到母亲电话说去“老朋友那里散心”后不久!

林溪颤抖着手翻开病历本。

前面的记录似乎还算正常,都是一些常规检查和慢性病的治疗记录。但翻到后面几页……字迹变得潦草而匆忙!诊断结论触目惊心:

「……患者情绪极不稳定,出现被害妄想及攻击倾向……」

「……疑似长期遭受精神控制药物影响……」

「……需加强看护,严防自残及伤人行为……」

「……建议转入特需静养区,限制探视……」

最后一页,日期是……昨天!

上面只有一行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像是医生匆忙写下的:

「……病情突变!意识模糊!原因待查!准备……」

后面的字被一大团墨迹污损,完全看不清!而在这行字的下方,本该有医生签名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只有病历本纸张被用力撕扯过留下的参差毛边——有人撕掉了最关键的一页!

“长期精神控制药物?被害妄想?意识模糊?”林溪看着这些字眼,如同被万箭穿心!母亲根本不是去散心!她是被囚禁在这里,被用药物控制着,折磨着!“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她崩溃地嘶喊,泪水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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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团污损的墨迹和被撕掉的页码痕迹上,眼神冰冷得可怕。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锋般射向病房门口!

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楼下激烈的打斗声也消失了。整个三楼走廊,陷入一片死寂,静得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穿着制服、面无表情的护工。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种职业化的冷漠,看着病房内如同困兽般的林溪和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顾屿。

“两位,”男人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刻板,“我是这里的值班主治医师,陈明。这里是特需静养区,非探视时间,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进入。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们只能请安保人员强制处理了。”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明医生?”顾屿的声音如同冰珠滚落,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一步步走向门口。“林芳华女士在哪里?”

陈明医生在顾屿的迫人气势下,依旧保持着令人恼火的镇定:“抱歉,涉及患者隐私,我们无可奉告。林女士是本院特殊监护病人,她的情况由我们专业团队负责,家属无权干涉具体治疗方案和探视安排。”

“家属?”林溪冲到门口,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陈明,将病历本狠狠摔在他面前,“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你们把我妈怎么了?!她为什么不在病房?!她到底在哪里?!病历上那些精神控制的药物是怎么回事?!最后一页被撕掉的内容是什么?!昨天发生了什么?!”

面对林溪连珠炮般的质问和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陈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弯腰捡起地上的病历本,动作不疾不徐:“林小姐,请控制你的情绪。精神类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有其专业性,不是你凭臆测就能质疑的。林女士的病情复杂,需要绝对的静养和专业的治疗环境。她目前在接受特殊治疗,不方便探视。至于病历记录,”他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团墨迹和撕痕,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可能是记录时出现了笔误或污损,按规定,无效页面我们会及时清理归档。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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