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信仰之潮(1/1)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我,马小玲,带系统斩僵》最新章节。

守护号在空间站停靠补给时,马小玲刚把最后一箱灵泉水搬进货舱,就听见外面传来“嗡嗡”的声响,跟有成百上千只蜜蜂在飞似的。

“咋回事?”她扒着舱门往外瞅,眼睛一下瞪圆了——空间站的停机坪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飞船,有冰晶星那种带着尖顶的冰雕船,有机械星方方正正的金属舰,还有些奇形怪状的,看着像把贝壳剖开了盖的。飞船旁边站着好多外星人,捧着五花八门的东西,正朝着守护号的方向张望。

“咱们这是捅了外星人窝了?”况天佑叼着根能量棒走过来,看见这阵仗也愣了,“补给站收费涨了?要集体讨说法?”

正说着,一个长着六只翅膀的小外星人飞过来,手里捧着块亮晶晶的石头,对着珍珍叽里呱啦说了一串。旁边跟着个机械星的机器人,赶紧翻译:“这是月华石,能治愈灵魂创伤,我们族长说,感谢珍珍大人净化了冰晶星的黑雾,这是一点心意。”

珍珍懵了:“我们啥时候去冰晶星了?”

“就是上次路过那颗全是冰的星球啊,”马小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用愿力把他们被污染的冰山弄干净了,当时急着赶路没多待,没想到他们记到现在。”

说话间,更多使者围了上来。一个长着鱼尾巴的外星人捧着本闪着光的书,书页翻开,里面全是流动的星图:“这是我们星球的星书,记录着三千年的智慧,愿献给珍珍大人。”一个毛茸茸的小外星人举着幅画,画纸上用彩色的粘液涂着三个歪歪扭扭的人影——一个举着符咒,一个挥着拳头,中间站着个浑身发绿光的姑娘,旁边还画了棵歪脖子树,树上挂着星星。

“这画的是咱们仨?”况天佑指着画里那个拳头比脑袋还大的人影,乐了,“我啥时候长这样了?”

小外星人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说,是举符咒的姐姐、挥拳头的哥哥,还有会让草长高的珍珍姐姐,一起保护了宇宙树。”

珍珍接过画,指尖轻轻碰了碰画里的绿色人影,眼眶有点发热:“我们没做啥……”

“怎么没做啥?”马小玲抢过话头,指着停机坪远处,“你看那边,机械星的机器人都来了,他们手里捧着的水晶雕像,是不是跟你有点像?”

珍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几个高大的机器人捧着座半人高的雕像,水晶雕琢的人形眉眼温柔,掌心泛着绿光,正是照着她的样子做的。

“他们说,要把雕像放在中央塔,日夜供奉。”机械星的使者走上前,金属手掌对着珍珍弯了弯,“您让我们知道,机器也能有温度,能量也能滋养生命。”

况天佑看着越来越多的贡品堆在舱门口——有能自动修复的星舰零件,有吃一口能顶三天的能量果实,还有些看不懂的玩意儿,闪着奇奇怪怪的光——突然挠了挠头:“这阵仗,整得跟咱们是来收保护费的似的。”

珍珍却没笑,她摸着那幅外星孩童画的画,轻声说:“他们不是在崇拜我。”

“嗯?”马小玲凑过来。

“你看这画,”珍珍指着画里的三个人影,“他们画了咱们三个,画了宇宙树,却没给我画光环啥的。”她又看向那些使者,“冰晶星刻在冰山上的,是净化焦土的过程,不是我的名字;机械星用能量水晶雕像,是因为愿力和他们的能量能共鸣,不是因为我多厉害。”

她忽然笑了,眼睛亮闪闪的:“他们是在相信‘守护’本身啊。相信有人会为焦土浇水,会为受污染的星球净化,会为陌生的生命挡危险。他们把这份相信寄托在咱们身上,就像小时候把希望寄托在故事里的英雄身上一样。”

马小玲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好像……是这么个理。就像地球人拜菩萨,不是真觉得菩萨长那样,是信菩萨代表的慈悲心肠。”

“对。”珍珍点点头,转身对使者们说,“这些贡品我不能要,但我记下大家的心意了。”她指着冰晶星的月华石,“听说你们隔壁星球的生灵被噬灵族伤了灵魂,这石头送他们更合适。”又看向捧着星书的使者,“机械星正在研究怎么修复古老星舰,这本书里的智慧或许能帮上忙。”

她把所有贡品一一分了出去,有的转赠给需要的星球,有的交给空间站保管,留给那些路过的、有困难的旅人。最后,只剩下那幅外星孩童画的画。

“这个我留下。”珍珍小心翼翼地把画折好,回到驾驶舱,找了块胶带,把它贴在仪表盘旁边——那里原本贴着片向日葵花瓣,是从地球带来的,一直用愿力养着,到现在还金灿灿的。

画里的绿色人影和花瓣的金色凑在一起,倒挺好看。

况天佑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使者们互相传递贡品,有的已经开着飞船往别的星球赶,嘴里还喊着“珍珍大人说这石头该给你们”“星书能帮机械星修星舰”,忍不住笑了:“你这招好啊,既没收礼,又让大家把善意传下去了,比咱们苦哈哈地跑断腿管用。”

“不是我的招,是他们本来就愿意传递善意。”珍珍系好安全带,“你想啊,要是他们心里没这份热乎气,咱们再怎么转赠,东西也传不起来。”

马小玲启动飞船,守护号缓缓驶离空间站。窗外,那些外星使者还在挥手,有的举着刚分到的贡品,有的对着飞船鞠躬。远处的冰晶星飞船上,冰雕的尖顶反射着星光,像插在宇宙里的冰糖;机械星的金属舰闪着柔和的光,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

“你说,过阵子会不会有别的星球也开始学咱们?”马小玲突然问,“看见别人帮了忙,自己也忍不住伸手,跟多米诺骨牌似的。”

“肯定会啊。”况天佑望着窗外飞逝的星辰,“就像你画的符咒能传染似的,善意这东西,也能传染。”

珍珍没说话,只是看着仪表盘旁边的画和花瓣。画里的歪脖子树虽然丑,却透着股使劲往上长的劲儿;花瓣虽然小,却带着地球的阳光味。她忽然觉得,这宇宙其实跟地球的田野差不多——你播下一颗种子,有人看见,就会跟着播;你浇一次水,有人看见,就会跟着浇。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整个星海都会长满这样的“守护之花”。

飞船渐渐加速,朝着下一个坐标飞去。驾驶舱里,那幅画被星光照着,画中孩童用粘液涂的绿色,竟像是在微微发亮,和旁边向日葵花瓣的金色融在一起,暖融融的,像把整个宇宙的善意都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