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圣西罗的白色闪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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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波！里奥内尔·梅西！”解说员用尽全力嘶吼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这位天才的敬畏，“这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球员！在球队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用一次无解的、神仙球级别的个人表演，将比分扳平！这样的进球，没有任何门将，能够扑救！”
比分被扳平后，比赛的节奏，变得更加的激烈和白热化。巴塞罗那继续控制着比赛，但米兰的反击，也因为对手阵型的压上，而变得越来越有威胁。内马尔在左路的几次单挑，都给巴萨的防线，制造了巨大的麻烦。
比赛进行到第75分钟，安切洛蒂，做出了本场比赛最关键的一次换人决定。
他用一个巴西人，换下了另一个巴西人。不，是用一个巴西人，换下了一个瑞典人。
他用里卡多·卡卡，换下了已经体力耗尽的、在场上作用越来越小的伊布拉希莫维奇。
当30岁的卡卡，站在场边，准备替补登场时，整个圣西罗球场，八万名球迷，自发地，全体起立！他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和最响亮的欢呼声，来迎接这位曾经的“圣西罗王子”，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重新回到他最熟悉的舞台。
“卡卡！卡卡！卡卡！”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在球场上空回荡。
“一次非常有趣的换人，”解说员评论道，“在比分僵持的时刻，安切洛蒂用卡卡换下伊布，这显然是一个加强反击速度和力度的信号。他希望利用卡卡那依然致命的速度和技术，在巴萨防线的身后，去寻找那决定性的机会。”
比赛，进入到了最后十分钟的决战。双方，都在寻找着那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
第86分钟，巴塞罗那获得了一个前场的角球机会。角球开出后，皮球被米兰的定海神针，中后卫蒂亚戈·席尔瓦，高高地、用力地，用头球解围出来。皮球飞向了中场，卢卡·莫德里奇，在中圈附近，拿到了这个关键的第二落点。
就在这时，克罗地亚中场，用他那超越常人的球场视野，看到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不可思议的景象——一个身穿着白色22号球衣的身影，正在从中圈的另一侧，开始疯狂地、义无反顾地加速！
莫德里奇，毫不犹豫！他用自己最擅长的、右脚外脚背，将球，向前送出！皮球，精准地、舒服地，送到了那个正在疯狂加速的队友的身前！
是卡卡！
里卡多·伊泽克森·多斯·桑托斯·雷特！
他接球后，甚至没有丝毫的减速，直接趟开大步，像多年前，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无可阻挡的、仿佛要撕裂时空的姿态，开始了那段属于他的、传奇的长途奔袭！
他的速度，或许已经不如25岁时那般石破天惊，但他奔跑的姿态，那份优雅、那份决绝、那份属于王者的气势，依旧！
整个圣西罗的球迷，在这一刻，全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疯狂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那个他们最熟悉、也最热爱的名字！
“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球场内，回荡着整齐划一的、充满了无尽期盼的呼喊声。那一刻，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那个属于巴西人的、金色的、统治欧洲足坛的年代。
卡卡，一路带球，冲向巴塞罗那的禁区。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与优雅的完美结合；他的每一次触球，都恰到好处，仿佛皮球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巴萨的防守球员，皮克，普约尔，都试图用犯规来阻止他，但都被他那惊人的速度和强壮的身体，狠狠地甩在了身后。
在吸引了巴萨几乎所有防守球员的注意力之后，卡卡，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伟大的决定。在可以自己起脚射门的情况下，他没有！
他选择了无私！
他用一记极其隐蔽的、不看人的横敲，将皮球，送到了另一侧，完全无人防守的、拍马赶到的内马尔脚下！
内马尔，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球门，轻松地、写意地，推射得手！
2-1！绝杀！
圣西罗，在这一瞬间，彻底地、完全地、毫无保留地，爆炸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这座古老球场的屋顶！球迷们疯狂地跳跃、拥抱、嘶吼、甚至流泪！他们庆祝着这个在最后时刻到来的、如同神迹般的进球！
进球后的内马尔，没有自己庆祝。他第一时间，直接冲向了为他送出助攻的卡卡，然后，像个孩子一样，高高地跳到了卡卡的背上，与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AC米兰新老两代、来自巴西的、最伟大的天才核心，在这一刻，用这样一种完美的方式，完成了他们之间神圣的传承！
卡卡，背着内马尔，双手指天。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的、纯粹的、如同阳光般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那是一种压抑了太久之后，终于彻底释放的、重获新生的感觉。
在这个神圣的、属于他的夜晚，他，再次成为了那道撕裂对手防线的、白色的闪电！
他，再次成为了圣西罗球场，唯一的、永恒的王者！
“难以置信！这简直是一部足球史诗！一部关于王子归来、王者救赎的、最完美的剧本！”解说员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已经嘶哑、破裂，甚至带着哭腔，“卡卡！那个我们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卡卡，他回来了！那个风驰电掣的长途奔袭，那个无私伟大的助攻，那个标志性的、双手指天的庆祝动作！圣西罗的王子，在球队最需要他的时候，再次，征服了这座属于他的球场！”
比赛的最后几分钟，巴塞罗那试图发动绝望的反扑，但米兰的防线，众志成城。当终场哨声响起的那一刻，圣西罗，爆发出了最后一波、也是最响亮的欢呼声，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足以载入史册的伟大胜利！
2-1！AC米兰，在主场，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宇宙队巴塞罗那！
球员们，在场上疯狂地相互拥抱，庆祝着这场伟大的胜利。卡卡，被他的队友们，兴奋地高高抛向了空中，他成为了全场唯一的、绝对的焦点。他的脸上，既有兴奋的笑容，也有感动的泪水。他感觉，自己那早已被遗忘在马德里角落里的足球生命，在这一刻，被重新点燃了。
在场边，安切洛蒂，依然保持着他那该死的、一贯的冷静。但他的眼神中，那份无法掩饰的喜悦和骄傲，却早已出卖了他。他的战术安排，他的换人决定，都取得了最完美的效果。
“这是一场属于团队的、伟大的胜利，”安切洛蒂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面对着全世界的媒体，平静地说道，“我的球员们，展现出了惊人的纪律性、意志力和决心。我们知道巴塞罗那的强大，所以，我们选择了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去赢得比赛。防守，反击，效率，这就是我们今晚的关键词。”
当有记者问及卡卡的表现时，安切洛蒂的眼神中，闪烁着如同父亲般欣赏的光芒：“里卡多，是一位伟大的球员，更是一位伟大的职业球员。他完美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角色，并且，在球队最需要他的时候，像一个真正的领袖一样，站了出来。那次伟大的反击，那次无私的助攻，展现了他对这支球队所有的爱。我为他感到无比的骄傲。”
在球员通道内，卡卡被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团团围住。所有人都想听听这位“圣西罗王子”，在经历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夜晚之后，内心的感受。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特殊的夜晚。”卡卡微笑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无法言喻的喜悦，“能够在圣西罗，在欧冠的比赛中，帮助球队战胜巴塞罗那，这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只想感谢教练对我的信任，感谢所有队友的支持，感谢这八万名球迷，从我上场的第一秒到最后一秒，给予我的鼓励。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这是我们整个团队的、伟大的胜利。”
当被问及那次石破天惊的长途奔袭时，卡卡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明亮：“那一刻，说实话，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当我看到卢卡抬头寻找传球目标时，我的身体，本能地，就开始向前冲刺了。我只是希望，能够为球队创造一些危险。内马尔的跟进和最后的终结，非常非常的出色，他是一个伟大的天才，是巴西足球的未来。”
在更衣室里，球员们继续着他们疯狂的庆祝。内马尔和卡卡，坐在一起，两位来自足球王国的、不同时代的天才，正在兴奋地交流着他们对比赛的看法。
“里卡多，你的那次奔袭，真的太棒了！”内马尔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前辈的、毫不掩饰的崇拜，“就和我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简直酷毙了！”
卡卡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跑不动了，老了。但今晚，我感觉，我找回了一些东西。谢谢你的出色终结，内马尔。没有你的跑位和射门，我那次奔跑，就毫无意义。”
“不，我们是一个团队，”内马尔认真地说道，“今晚，我们每一个人，都贡献了自己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卡卡欣慰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赞赏。这个年轻的巴西天才，不仅拥有着令人炫目的技术，更有着一颗成熟的、属于团队的心。这让他，看到了巴西足球，光明的希望和未来。
这场胜利，对AC米兰而言，其意义，远不止三分那么简单。它像一声响亮的号角，向全欧洲宣告，那支曾经七次登顶欧洲之巅的红黑军团，已经真正地，重返顶级强队的行列。他们，有能力，与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对手，掰一掰手腕。
而对于卡卡个人而言，这场比赛，也具有着里程碑式的、特殊的意义。
它标志着，他的重生。
标志着，他那条漫长而艰难的救赎之路，在今晚，正式开启。
就在圣西罗球场为卡卡的王者归来而陷入癫狂的同一时刻，在米兰实验室那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康复中心里，王楚，正踩在一台造型奇特的、名为“反重力跑台”的先进设备上，进行着他今天的最后一项恢复性训练。
这是一种可以利用气压，来减轻运动员身体重量负担的高科技训练设备。它可以让受伤的运动员，在几乎不增加关节额外压力的情况下，进行最接近真实跑动的训练。王楚穿着特制的、密不透风的短裤和背心，他的整个下半身，都被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气囊所包裹。他的表情，专注而坚定，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衫，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地，砸在下方的跑台上。
在他面前的墙壁上，那块巨大的液晶屏幕，正实时直播着AC米兰对阵巴塞罗那的比赛。
当他看到坎特那如同永动机般的全场飞奔时，当他看到内马尔那如同闪电般的边路冲刺时，特别是，当他亲眼目睹了卡卡在最后时刻，上演那次史诗级的、跨越了整座球场的长途奔袭时，王楚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巨大的震撼和深深的向往。
蒂姆·加比特博士，就站在他的身边，一手拿着平板电脑，监控着他的各项训练数据和身体反应，另一只手，则端着一杯咖啡。
当卡卡完成那次经典的、一骑当千的长途奔袭，并无私地助攻内马尔打入制胜球的瞬间，加比特博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楚。他发现，这位来自中国的、同样被誉为天才的年轻球员，眼神中，正闪烁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交织在一起的情绪——有对前辈神迹的震撼与敬佩，有对自己能够来到这里的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对自己目前孱弱现状的无奈，和对未来的、强烈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渴望。
“看到了吗，王，”加比特博士放下咖啡杯，用一种平静的、却又充满了挑战意味的语气说道，“这，就是欧洲冠军联赛的强度。这，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球员的对抗水平。你的身体，你的心肺，你的每一块肌肉，都必须能够承受得住这种级别的、疯狂的冲击，并且，要能持续整整九十分钟。这，就是我们未来这一年里，要共同达成的目标。”
王楚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被队友们高高抛起的、白色的22号身影。他重重地、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如同钢铁般的坚定。
“我会做到的，博士。”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但决心却不容置疑，“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无论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我，一定会做到。”
加比特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会的，王。你有顶级的天赋，有不服输的决心，现在，你又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正确的医疗支持和最科学的训练环境。剩下的，就只是时间和坚持的问题了。”
就在这时，加比特博士的助手，那位年轻的意大利女士，手里拿着一叠刚刚打印出来的报纸和网页截图，表情有些担忧地走了进来。
“博士，”她有些不安地说道，“有些消息，好像泄露出去了。中国的媒体，已经开始铺天盖地地报道王楚的事情了。”
加比特博士接过那些材料，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各种耸人听闻的、充满了猜测和夸张的标题，映入他的眼帘：“昔日天才王楚神秘现身米兰，或将签约加盟AC米兰！”、“独家猛料：中国球员王楚在米兰实验室接受秘密检测，有望成为中国足球史上首位米兰球员！”、“王楚的米兰之旅：是职业生涯的重启，还是又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噱头？”
“这些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加比特博士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计划之外的变数。
“我们不确定，”助手回答道，“有可能是王楚在机场被人认出来了，也有可能是他之前在卢森堡的俱乐部，有人为了博取眼球，故意向媒体透露的。但无论如何，消息，已经在中国的网络上，彻底传开了。”
王楚看着那些关于自己的报道，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一方面，对于再次成为媒体和舆论的焦点，他感到一种本能的、深深的不适；另一方面，他又很担心，这些过早的、不负责任的曝光和不切实际的期待，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巨大的压力。
“别担心，王，”加比特博士看出了他的顾虑，出声安慰道，“我们已经和你的经纪人菲利普先生沟通过了。他会严格地按照林主席团队的指示，对所有媒体，统一回应‘无可奉告’。同时，我们也会帮你拒绝一切形式的媒体采访请求。你现在，唯一需要关注的，就是你的康复，和你的训练。外界的声音，与你无关。”
王楚感激地、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您，博士。我不想被那些声音干扰。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也很清楚，我需要做什么。”
“很好的态度，”加比特赞许地说道，“现在，让我们完成今天的最后一组训练。然后，你就可以回去，好好地休息了。”
王楚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训练上。屏幕上，AC米兰的球员们，正在圣西罗那片神圣的草皮上，庆祝着他们对巴塞罗那的史诗级胜利。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巨大的成就感，通过屏幕，传递过来，成为了王楚此刻，最强大、也最直接的动力源泉。
与此同时，在圣西罗球场那间不对外开放的、装修得如同宫殿般奢华的主席包厢里，林志华，正亲眼目睹着这场伟大胜利的最后时刻。
当卡卡完成那次经典的长途奔袭，助攻内马尔打入制胜球时，林志华和包厢里的其他米兰高管们，一起从舒适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为这个荡气回肠的、决定性的进球，热烈地欢呼鼓掌。他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和自豪。为球队的表现，为卡卡的重生，为这场来之不易的、含金量十足的胜利。
就在这时，他的首席助理，那位永远像一个影子般存在的、沉稳干练的马可·罗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一个经过特殊军事级别加密的平板电脑，递给了他。
“主席，”罗西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关于那个利玛窦·维斯孔蒂的初步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我想，您可能想尽快地看一下。”
林志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他接过平板电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用一串复杂的密码，解锁了设备，打开了那份被标记为“最高机密”的调查报告。
报告的内容，详尽，深入，也令人震惊。
那个名叫利玛窦·维斯孔蒂的男人，和他背后的维斯孔蒂家族，是米兰地区一个古老的、传承了数百年的贵族后裔。他们的家族，在表面上，是体面的、受人尊敬的艺术品和高端红酒商人，在米兰市中心，经营着几家门槛极高的高端画廊和私人酒庄。
但暗地里，他们，却与米兰南部的一些有着黑手党背景的地下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们通过发放高利贷、控制灰色产业，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敛取着巨额的财富。
而更让林志华感到担忧的是，那个在新球场计划上，处处与AC米兰作对、试图将圣西罗列为历史保护建筑的安东尼议员，其早年的政治生涯，就曾受过维斯孔蒂家族的“资助”。他的第一次议员竞选，其背后最大的一笔资金支持，就来自于维斯孔蒂家族的某个秘密账户。作为回报，安东尼在当选议员之后，多次在米兰的城市规划和土地使用权的审批上，为维斯孔蒂家族的某些项目，提供了不为人知的“便利”。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和复杂的关系网络，”报告的结论部分，用加粗的字体写道，“维斯孔蒂家族，虽然表面上光鲜体面，但其赖以生存的根基，却深植于米兰的灰色地带。与他们进行合作，或许能在短期内，为新球场项目扫清一些政治上的障碍。但从长期来看，这无异于与魔鬼做交易，存在着巨大的、不可预测的风险和不确定性。”
林志华看着这份报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安德烈·阿涅利递给他的这张名片，这把“钥匙”，果然是一把能解决麻烦，但也极有可能引火烧身的、锋利无比的“双刃剑”。他需要极其谨慎地、仔细地考虑，如何在不让自己和俱乐部，陷入这个危险泥潭的前提下，巧妙地利用这个连接，来推动新球场计划的进程。
他关闭了报告，将平板电脑还给了罗西。“继续深入调查，马可。我需要更多的细节，以及所有可能的、应对最坏情况的策略。同时，记住，保持绝对的低调，不要惊动任何人，特别是阿涅利家族。”
罗西恭敬地点了点头，接过平板电脑：“明白，主席。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比赛结束，林志华走出主席包厢，准备按照惯例，前往更衣室，祝贺球员们的胜利。就在这时，一位气质非凡的、优雅的女士，微笑着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材高挑，保养得极好。她穿着一身剪裁考究、完美凸显其身材曲线的深蓝色高级定制套装，一头金色的长发，优雅地盘在脑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属于成熟女性的、致命的魅力和强大的自信。
“林主席，晚上好。”她主动伸出手，声音柔和而有力，那双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欣赏和一丝探究的意味，“我是伊莎贝拉·罗塞里尼，‘罗塞里尼奢侈品集团’的CEO。很高兴，终于有机会与您见面。”
林志华礼貌地、绅士地握住了她的手，入手温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罗塞里尼女士，久仰大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集团，是本场比赛的主要赞助商之一，对吗？”
“是的，”伊莎贝拉微笑着，她的笑容，自信而迷人，“我们集团，一直都是AC米兰最忠实的支持者和合作伙伴。今晚的比赛，真的太精彩了，一场伟大的、荡气回肠的胜利。您的球队，和您本人一样，充满了令人着迷的、与众不同的魅力。”
她的眼神，直视着林志华，毫不掩饰自己那强烈的、超越了纯粹商业范畴的兴趣：“如果有机会，我非常希望能与您单独探讨一下，关于米兰，关于时尚，以及关于……未来。我们的集团，正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新的、更具活力的合作伙伴。而AC米兰，在您的带领下，所展现出的年轻、激情和全球影响力，正是我们所看重的。”
这是一个明确的、带有商业和个人双重意味的、无法拒绝的邀请。伊莎贝拉的语气和眼神，都在清楚地表明，她对林志华这个“人”的兴趣，甚至要大于对他所代表的“俱乐部”。
林志华礼貌地、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回应：“感谢您的赞美，罗塞里尼女士。未来，总是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也许，我们可以安排一次正式的会面，来深入地探讨一下，关于合作的各种可能。”
伊莎贝拉从她那只精致的、限量版的手包中，取出了一张设计简约却质感非凡的名片，递给了林志华：“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期待您的电话，林主席。”
林志华接过名片，点头致意：“谢谢，罗塞里尼女士。我会让我的助理，尽快与您联系。”
当伊莎贝拉那高挑而迷人的背影，消失在通道的拐角后，林志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若有所思。
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他接连遇到了两个极其复杂的、充满了挑战的人际关系——一个，是可能带来政治便利、但也可能将他拖入深渊的维斯孔蒂家族；另一个，是可能带来巨大商业合作、但也明显掺杂着个人情感因素的伊莎贝-拉·罗塞里尼。
这，就是他作为AC米兰主席，所必须面对的、残酷而真实的现实。足球，从来都不只是足球。在绿茵场之外，商业、政治、人际关系，构成了一个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的、看不见的战场。
林志华将那张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名片，收入西装的内袋，然后，迈步走向更衣室。
无论外界有多少复杂的因素和挑战，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和他的球员们，一起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伟大的胜利。
更衣室里，气氛热烈而欢快，像一场盛大的派对。球员们互相拥抱，高唱着歌曲，庆祝着这场伟大的胜利。卡卡，是当之无愧的焦点，所有人都为他的王者归来，感到由衷的高兴和骄傲。
林志华的到来，将气氛推向了又一个高潮。他与每一位球员握手，拥抱，感谢他们的付出和杰出的表现。
“里卡多，”当他走到卡卡面前时，林志华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的赞赏，“今晚，你就是圣西罗的国王。那次伟大的反击，那次无私的助攻，都完美地展现了你的价值和品质。谢谢你，为米兰所做的一切。”
卡卡微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您的信任，主席。能够在这样的比赛中，为这支球队做出贡献，是我的荣幸。”
林志华又走到内马尔的面前，用力地拍了拍这位年轻的巴西球星的肩膀：“内马尔，你今天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不仅仅是那两个关键的进球，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的团队意识和战术执行力。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内马尔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阳光的笑容：“谢谢，主席。这是一场团队的胜利，我们每一个人，都贡献了自己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最后，林志"华向全队，发表了简短的、极富感染力的讲话：“先生们！今晚，你们，创造了历史！你们在失去了两位核心球员的情况下，击败了当今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球队之一！你们用行动，向全世界证明了AC米兰的精神和品质！尽情地享受这一刻！但同时，也请记住，这只是漫长赛季中的一场比赛。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继续努力，继续前进！Forza Milan!”
“Forza Milan!”球员们齐声高呼，更衣室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林志华满意地、微笑着，离开了更衣室。他的心中，既为球队的伟大胜利，感到无比的骄傲；又为接下来的、那些看不见的战场上的挑战，感到警惕和深思。
圣西罗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米兰的夜空。卡卡，在全场八万名球迷的顶礼膜拜中，与他的队友们，庆祝着这场史诗般的胜利。在米兰实验室的康复中心里，王楚关掉了电视，开始了当天的最后一组、也是最艰苦的一组核心训练，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决心和希望。
而在主席专属通道里，林志华坐进了自己的专车，他先是看了一眼手机上，那份关于维斯孔蒂家族的、已被加密删除的报告摘要，然后，又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张属于伊莎贝拉·罗塞里尼的、还带着淡淡香气的名片。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意味深长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